自从易知青帮助他们后,她没少注意知青点那边的情况。
她可是知道的,那些女知青个个都那么漂亮,七连队那些人家,没少打主意,甚至还祸害了两个女知青。
季舒宴听到这,心里一紧,“她…发生了什么事?”
孟夫人一脸气愤,“还能有什么事,还不是你们这些臭男人见色起意,给闹出来的。”
季舒宴听师娘这么说,更急了。
“那她人没事吧?”
他现在已经能确定易小秋和易小秋是同一个人了。
“去年来了很多漂亮女知青,那连队里的小伙子都轰动了,有事没事就在知青点附近转悠,不少人家动了心思,接连祸害了两个女知青,那场面我这辈子都没见过,可算是开了眼了。
小秋那孩子为了保护自己,也一改往日包子性格。”
孟夫人猛地反应过来说人家姑娘跟连队那些老娘们干架不好,立马话音一转。
“她有次给我们两个老家伙送东西,被一个女知青看到威胁讹钱,后来又被举报,要不是一个姓宋的知青帮忙,小秋送来的东西就被搜出来了…小秋那孩子条件不错,家里每个月都给她寄钱,盯着她的人可不少。”
季舒宴心里有些愧疚,这些事她从没在信里说过。
“那个威胁她的知青呢?”
“方队长给送去劳改了。”
季舒宴现在迫切想再次确认两个易小秋是不是一个人。
”我来之前见到她了,没认出来,但也是叫易小秋。”他没好意思说他把人当成冒充的,还差点儿把人当成特务。
孟夫人取笑道:“你们老爷们粗心大意的,哪里知道,人家姑娘十六岁下乡,刚来那会儿吃了不少苦,人被磨得不成样子,这也正常,时间一久,也适应了,再加上冬天养养,这不就养回去了吗。”
孟夫人又补充道:“她刚来那会儿,我可是见过,也是个水灵的姑娘,可那会儿看着小,说十四五岁都有人信,锄头都拿不好,可不得吃不少苦吗?”
陈老在一旁点点头。“是啊!看着可乖巧的一个孩子,当时我还纳闷谁家舍得这么小的孩子给送乡下来。”
要是搁他身上,他肯定不乐意。
季舒宴心里最后那一点儿怀疑都消失了,只剩下对易小秋的心疼和愧疚。
十五六岁的年纪,离家那么远讨生活,可想而知,她究竟吃了多少苦。
半年前见她,那模样,任谁看了都心疼。
季舒宴听师娘说易小秋被人举报,讹钱,他心里是愧疚的。
想到自己居然还怀疑人家是特务,他有一种自己不是个人的感觉。
“师娘,七连队没流氓地痞骚扰小秋吧?”
孟夫人和陈老对视一眼,两人都看懂了双方眼里的意思。
小季对人家姑娘上心来了。
孟夫人摇着头,“我们这离得远,详细的我不知道。
但,去年被祸害的两个女知青,是以前的老知青,她们以前没少欺负小秋那孩子。
当时就看出来了,那事就是冲小秋那孩子来的,幸好小秋那孩子机灵逃过一劫。
我听到消息时,担心得不得了,也不知道那孩子吃了多少苦。”
孟夫人无比痛恨她现在的身份,想做点儿什么,都不敢露面,就怕连累别人。
“你咋知道那么多?”陈老心下奇怪,两人都是一起干活,他咋就不知道?
孟夫人白了他一眼,“那些女人说八卦,你好意思去听?我也只是听了一耳朵,要不是跟小秋有关,我才不听那些污耳朵的事。”
季舒宴脑子里浮现出易小秋那张明媚娇嫩的脸,心里竟莫名生出一股戾气。
那些打她主意的人真是该死!
孟夫人瞄了眼季舒宴,又接着道:“哎!你是不知道,这还留在知青点的几个女知青个个都跟那电影明星似的漂亮,打主意的人呢可不少呢!”
陈老慢悠悠地来了句:“男同志也不差,个个模样跟小季你的模样不相上下。”
季舒宴听了老师的话,下意识摸了下脸。
难道易小秋跟那些长相出众的男知青朝夕相处,所以不记得他?
他自觉自己长得不丑,还没到让人见到就忘的地步。
…………
三人这一聊就是一个多小时。
季舒宴回过神来,抬手看了眼手表上的时间。
“老师,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了,你们多多保重身体。”
季舒宴见两老不缺吃穿,就没留下钱票。
他告别两老,回到车里看着知青点的方向,看了好一会儿,才发动车子离开了七连队。
他回到县城暂住的地方时,朱家贤还没有睡。
“老大,你跟人家女同志去哪儿了?那么晚才回来。”
“去查了点儿事。”季舒晏想起师娘说的那些,脸色不大好看。
朱家贤见他神色,立即歇了开玩笑的心思,“明天咱们开始去下面邮局当邮差?”
季舒晏将身上的军大衣脱下,挂了起来,“嗯,猴子那边有什么消息?”
“哦,听说玉山公社附近那几个公社丢了不少漂亮姑娘。”朱家贤立即正襟危坐道。
“看来这次不会错了,刀疤子那伙人不止出卖消息,还往外头偷送古董和姑娘,我们可以顺着这条线查下去。”
“那我们明天是去玉山公社那边?”
“嗯,早点睡,明天起早上班。”
见正事说完,朱家贤又嬉皮笑脸了起来,“嘿…你那么晚回来,查了啥儿事?”
季舒晏瞥了他一眼,“私事。”
朱家贤立马来精神了,“让我来猜猜……跟易同志有关,你怀疑人家,对吧?”
季舒晏眉头一挑,这小子有点儿眼见力。
朱家贤见状嘿嘿一笑,“咱们俩共事那么久,我还不了解你,你屁股一翘,我就知道你是要拉屎还是尿尿。”
“滚!”季舒将手里的毛巾往朱家贤身上一甩。
朱家贤跟猴似的跳到炕另一头。“看!被我说中了吧!说说呗,你好端端的,干嘛怀疑人家?”
季舒晏神色认真了起来,“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半年前我见过一个跟她同名同姓的人,还是同一个地方,后面怀疑她就是我之前见过的人。”
“不对!”朱家贤打断了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