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故事纯属虚构)
大周天启元年,3月,春耕开始了。
“大彪,你这不忙着去管你的生产兵,在这干嘛。”
张涛最近感觉到了风向不对,周边几个州的气氛不对。
那些聚集起来的兵力,可没有再去前线了,来的地方可是自己的幽州。
那些也不是很顺利了。
今天刚看完系统屏幕,就见到了大彪过来。
“三五,这是给你的报告。”
大彪把文件夹递了过来。
“这是哪个州的?”
张涛没看,就问了。
“兖州。”
大彪的情绪不是很高。
“你怎么了,看着情绪这么低落。”
张涛拿过文件夹打开了,兖州月报。
这是一个月的,兖州,方方面面的情况,是能够探听到的。
还有实际调研的。
“三五,那些报告上显示,是真惨。”
大彪看过报告,这次写这个报告的人是个人才,把兖州的方方面面写的真惨。
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
张涛看着报告,对照着系统屏幕,兖州绝对没有报告中写的这么惨。
但是吧,报告写出了兖州以后的趋势,青壮没了,都剩了妇孺,孤儿,要是再欠收什么的,估计也就完了。
还有的孩子都被拉走了,家里就剩一个老娘,也没人管,就这么饿死,病死的大有人在。
或许是真好让寻衣会的看见了,也或许是传来了,被寻衣会知道了,就写报告上了。
亲情最伤人,也最感人。
张涛合上了报告。
“大彪,更惨的还在后面呢,以后寻衣会还是加强心理素质培训吧。”
“三五,这还不惨?”
大彪难以想象,还有什么更惨的。
“真正的惨,是不会有记录的,人性的恶也是没有尽头的。”
张涛摇了摇头。
“等什么时候惨到没有人记录了,也就是了。”
人都死光了,这才是最惨的。
“净瞎说,这怎么可能。”
大彪觉得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咱们当初到凉州的时候,东凉有人吗?”
“没有。”
“那你们说出东凉的惨状吗?”
“不能。”
“是啊,不能,因为没人了。
但是,你能说那里不惨吗,不能的。”
张涛就简单举了一个例子。
“是啊,那我明白了。”
“嗯,咱们的寻衣会再探听消息的时候,要学会重点。
这次这个写报告的,调宣传口吧,他不适合写报告,太容易误导我们。
写报告的人,还是写实吧。”
张涛明白这种人写的,说好听的就是有想法,说难听,就是煽动。
虽然不知道要煽动什么,但是,还是放身边看住,比较好。
“三五,你的意思是说?”
“没事,他这只是引导我们罢了,谈不上多严重,调回来,做个宣传干事吧。”
“行,我回去就安排。”
“不急,现在各州都在把人往军队里送,第一批就是没关系的,第二批就是不怎么重要的工作,第三批会不会是关系比较少的,谁也说不准。
咱们的人,也要早做准备,不要怕花钱,把关系搭起来。”
“不至于吧,总不能城池里都没人了吧。”
“怎么不至于,没人怎么了,人家勋贵自己有的是人。”
张涛摇了摇头。
“那些小勋贵呢?”
“既然你都说是小勋贵了,那就只能抱歉了呗。
他们如果没有后台,没有能力,那么最后可能也会被消耗掉。”
“这可是勋贵啊。”
“勋贵怎么了,就是一些大一点的家族,你现在去北平问问去,看有没有当自己勋贵的。”
“这个倒是没有,我前段时间去那几家做客,人家现在都是家族,不提勋贵了。”
“是吧,以后勋贵还不知道怎么演变。”
张涛不提这事了。
又打开报告看了起来,真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