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自然记得,不知知你想要什么?”嘉庆帝自然记得,就算江晚不提,他也会记得的。
嘉庆帝只以为江晚是想要向他讨要封赏的旨意,毕竟之前她就一直担心她的身份不够,没有资格抚养皇子。
要不是江晚,他也不会有儿子,江晚立了大功,他自然不会亏待于她。
其实早在昨日,他便月已经拟好了封江晚为妃的旨意,放在他的书房的桌案上,不过他并未将圣旨拿出来,而是想着等孩子洗三那日在宣读出来,给她一个惊喜。
他知道她之前担心自己的身份不够,没有资格抚养孩子,他封她为妃,自然就不用担心这个问题了,她抚养孩子也名正言顺。
嘉庆帝其实很想把江晚封为贵妃,毕竟她是他唯一的儿子的生母,她的身份越是尊贵,儿子的身份也越是贵重。
都说母凭子贵,但是还有另外一种说法,那便是子以母贵,不然也不会有所谓的嫡庶之分。
虽然做为他唯一的孩子,身份自然是贵不可言,没人敢拿他生母的身份说事,但是他想给儿子最好的一切,不想他身上有一丝瑕疵。
只是江晚的身份背景实在是太差了,虽然她生下了皇子有功,但是凭着这点就将她封为贵妃,定然会受到多方阻拦,所以他才封了她为妃。
江晚说道:“嫔妾求陛下为嫔妾的父兄做主!”
要不是自己如今无法下床,江晚都想起身下跪。
“不知爱妃为何这般求朕?”嘉庆帝听到江晚的话,觉得有些意外。
他只知道江晚来自一个小地方,虽然不是什么好的出身,但是想来家里也对她极为疼爱,不然也不会养成她这样天真良善的性子。
只是她的家里莫不是有什么冤屈不成,为什么她会到他的身上,让他为她做主,替她主持公道。
“嫔妾家中有双亲俱在,还有一大嫔妾三岁的兄长……”江晚将自己家中的情况向嘉庆帝讲述了起来。
这是还是她第一次提及家里的事情,提到父兄出事之时,她忍不住红了眼眶,泪眼婆娑。
哪怕隔了这么久,她始终还记得父亲那苍老的面容,母亲憔悴的模样,以及兄长昏迷不醒躺在床上的虚弱样子。
“那你进宫,是因为想要为家里讨回公道,替父兄报仇?”嘉庆帝听完她的叙述,便明白了她当初进宫的目的。
“陛下,嫔妾当初选择进宫,的确是因为走投无路。”江晚知道要是自己撒谎,他定然不会信的。
别说他了,就连她自己都不信。
“那当初朕中了催情药遇到你,可是你故意等在那儿的?”嘉庆帝知道了她进宫的目的,当下就联想到了自己当初遇见她时,她是否是故意接近自己。
“不愧是皇帝,这般敏锐,一下子就想到了这些。”系统夸赞道。
江晚自然不敢承认,当下摇了摇头。
反正他也查不出来。
不过她似乎不擅长撒谎,那心虚的小表情被嘉庆帝看在了眼里。
虽然有些生气,但是想到要不是她当初故意接近自己,自己也不会将她收进后宫,他也就消气了。
毕竟要是她不入后宫,她便不会怀孕,辰儿就不会出生。
更何况她接近自己,也是为了想要替自己的亲人讨回公道,并非为了其他。
“你为何不早些将这件事情告诉朕?难道是怕朕不会为你做主不成?”嘉庆帝没想到她一直等到这时候才说出来。
“嫔妾害怕……”江晚微低下头,随后才小声说道。
“朕公正严明,只要不是你父兄的错,定然会为你做主,有何怕的?莫不是在你心里,朕是那等是非不分,偏袒他人的昏君不成?”嘉庆帝佯装生气道。
“陛下误会了,只是、只是那人身份实在贵重!”江晚生怕他误会,忙解释道。
“那人是谁?”嘉庆帝实在好奇,江家得罪了什么人。
江家不过是一个普通的人家,如何得罪了大人物。
“是京城刘家!”江晚说道。
刘家可是百年世家,如今的家主刘宏担任吏部尚书一职,手握大权,其嫡长女更是嫁进了裕王府,是裕王正妃。
当初江晚之所以这般顾及,也是因为坊间流传,裕王妃的长子,是最有可能继承大统之人。
后来果真如流传中的那般,钰世子被过继给了皇上。
江晚知道,要不是因为自己有系统的帮助,李钰如今只怕早就被封为太子了。
“刘家……”嘉庆帝闻言,狭长的丹凤眼微眯起来。
整个京城,就只有一个刘家。
嘉庆帝没想到,与江家有过节的,便是刘家。
江晚只说了她家得罪了贵人,并没有说是何原因,就被他给打断了。
“你将事情的经过仔细说给朕听。”嘉庆帝道。
江晚自然不敢添油加醋,毕竟皇上派人去查,也能够探查出来。
况且她也没必要胡说,左右不是他们江家的错,他们江家才是受害者。
“听说月子里不能哭,以免落了病根。”嘉庆帝见她眼睛红红的,眼眶里还挂着泪珠,拿了帕子替她擦拭掉泪水。
“这件事情朕已经知晓,稍后朕便派人去抚州看看你的家人如何,将他们都接来京城,再调查清楚真相,给你一个交代。”
“多谢陛下!”听到自己最想要的回答,江晚顿时面露欣喜,感激的望着他。
“朕先去安排了,你放宽心好好休息。”嘉庆帝道。
看嘉庆帝离开的背影,江晚心中欢喜,她终于得偿所愿了,不仅如此,皇上他还说要把爹娘他们接来京城,到时候他们就能见面了。
爹娘他们还不知道,她已经生了孩子,若是他们知道了,定然会很高兴。
江晚头一次希望时间过得快一些,这样她就能早些见到家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