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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沈随之吃完饭又收拾好宿舍后,福宝儿才回到自己寝室,这会儿时间刚刚下午四点,但屋子里却异常安静。

天南海北刚刚相识的几个女孩子,没聚在一起叽叽喳喳聊天就算了,一点儿动静都没有,就很奇怪了。

福宝儿进门就觉得气氛尴尬得可怕,赵令柔半靠在被子上,正捧着本书看,付君兰在织毛衣,不晓得是给家人织的,还是从哪里找的活计赚钱,王芳,刘婷和钱蓓蓓也都各自坐在书桌前看书。

明明应该是很和谐的气氛,但是福宝儿就是觉得不对劲,怎么大家都拉着一张脸呢,是有啥不愉快的事情发生了吗?

福宝儿主动打了个招呼,几人倒是回应了,但是很快又陷入了沉默,福宝儿走到自己床前,刚想坐下,就发现床尾堆了好多东西。

有书本,衣服,还有几瓶药,很明显是赵令柔的东西,福宝儿转头很平静地对和自己邻床的赵令柔开口:“你的东西吗?可不可以不要堆在我的床上。”

赵令柔还没有说话,刘婷倒是冷哼了一声:“大小姐身体不好,怎么能亲自动手收拾东西,宝儿你快受受累,帮人家收拾整理好。”

这阴阳怪气的,福宝儿猜测刚刚肯定是几个人和赵令柔闹矛盾了,“你收不收,不收我都扔了。”

赵令柔放下书本,气息有些虚弱:“宝儿不好意思,我刚刚收拾到一半太累了,只好躺下歇会儿,我现在就把它们拿走,你千万不要生气好吗?都是我不好......”

“有废话的这个时间,早收拾了八百遍了。”福宝儿打断赵令柔自怨自怜的话,和这种人说话太费劲了吧。

赵令柔三步一喘,五步一咳嗽,光是把那些东西拿走,都用了将近十分钟,福宝儿嘴角直抽抽,王芳冲她使了个眼色,示意出去说话。

俩人正好拿着水壶去打水,其她人见状,也不愿意在寝室待着,都各自拿好水壶跟上,赵令柔落了单,在后面柔柔开口:“可以帮我打水吗,这水壶很沉,我怕自己拿不动。”

然而没有一个人理她,几人头都不回,脚步还加快了不少,赵令柔咬住下唇,有些不开心,上大学以后,跟以前的日子都不一样了,她很不适应。

寝室剩下了赵令柔自己,她倒没有那么虚弱了,收拾东西的速度也快了,也不咳嗽了,除了面色还有些病态的白,其他和正常人根本没什么两样。

水房,五个人并排打水,凑在一起说下午的事,原来福宝儿和沈随之先走了以后,赵父赵母安顿好闺女,也赶回去上班了。

福宝儿床上那些东西,压根就是赵母没看到,忘了归置了,根本不是赵令柔说的,她累了没收拾。

王芳看不过去,说人家福宝儿床铺的很整齐,你把东西放在这算什么事,没想到只是一句简单的话,赵令柔就像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坐在床边就开始抹泪。

还一个劲儿说心口疼,王芳是辽省人,说话直来直去,声音也比较大,她迅速反思自己是不是真的吓到这个娇滴滴的美人了,王芳尴尬开口:“我没别的意思,对不住啊。”

赵令柔就开始不断说是她不对,但是却也不起来收拾东西,王芳使劲检讨了自己,让你嘴贱,理她干嘛!

后面大家开始自发打扫宿舍卫生,有扫地拖地的,也有擦窗户的,屋子里空气确实变差了不少,赵令柔咳嗽声惊天动地,付君兰就劝她出去走走算了,反正在这也不帮忙,还一副快死了的样子。

刘婷就比较直接,翻出一个没用过的口罩,“戴上,帮我们一块干活,你这身子就应该多锻炼锻炼。”

赵令柔懵了,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只好讪讪地说:“不用了,谢谢,我有些不舒服,要躺会儿。”

刘婷也只是膈应膈应她而已,没指望对方真的帮忙干活,结果等到大家收拾完了,屋里焕然一新,几人准备睡会儿觉休息一下,赵令柔又开始作了。

进进出出的,也不知道干啥去了,吵得大家睡不着觉,明明屋里都没有灰尘了,她还咳嗽声不断。

这种声音是最躁人的,令人心烦意乱,刘婷翻来覆去睡不着,心里的火不断上涨:“你能不能别咳嗽了,还让不让人睡觉!屋里空气不是挺好的吗?”

“真是不好意思......咳咳......”赵令柔抚着胸口,“我也不想这样,如果可以,我多么想和你们一样,健康地活着......”

刘婷一拳打在棉花上,无话可说,其她人也只好闭嘴忍着,过了会儿,赵令柔应该是睡着了,也不咳嗽了,屋里重新安静下来。

付君兰在上铺翻了个身,老旧的架子床嘎吱嘎吱发出轻微的响动,在寂静的屋内格外明显,赵令柔离得最近,她不喜欢这种动静,听起来刺耳,“可以小点儿声吗?你打扰到我了。”

......付君兰一阵无语,她年纪稍长,不愿意和个小妹妹计较,没吭声,但也不翻身了。

宿舍几人什么心理活动,福宝儿已经不在乎了,她现在想的是,为什么有这么奇葩的人,还和她是舍友,以后的日子该咋办啊。

等回到宿舍,赵令柔还是那副病殃殃的样子,大家默契不吭声,福宝儿翻出茶包,给自己泡了杯热茶。

付君兰闻到茶香,忍不住夸赞:“好香的茶叶啊,是什么茶?”

福宝儿拿出几个她自己做的茶包分给舍友:“你们尝尝,是我们村种的,叫云岫茶,喝了不会睡不着觉的。”

除了赵令柔以身体不适为理由婉拒了,其她人都高兴接过,福宝儿并不介意,她只是面子上客气客气罢了,赵令柔要不要,她都不在乎。

不过赵令柔虽然没要福宝儿的茶叶,却端着杯子走过来:“可以给我倒杯热水吗?我的水壶里没有水。”

福宝儿见对方面色确实惨白没精神,忍了又忍,还是决定不和一个病号计较,“你自己倒吧,小心很烫。”

赵令柔有些为难,“水壶很沉,你帮我倒可以吗?”说完,期待地眨眨眼,从小到大,很少有人能拒绝赵令柔的请求。

福宝儿直接往床上一倒,“爱喝不喝。”

王芳噗嗤笑出来,赶紧捂住嘴,刘婷则是充耳不闻,只有付君兰探了个头,但是犹犹豫豫的,也没从床上下来。

赵令柔其实是在不断试探别人底线罢了,半天的相处,她也摸了个大概,这几个人里,也就是付君兰好说话一些,那个辽省的王芳是个暴脾气,但没坏心思,你硬她就硬,你软她就软,刘婷可能是家境好,比较傲,但是并不难相处,只是性格使然。

就这个福宝儿......油盐不进,赵令柔观察过了,福宝儿家境也不错,长得也漂亮,身边还围着个知冷知热献殷切的帅哥,不是她能拿捏的。

一个农村来的臭丫头而已,赵令柔并不放在心上,她更好奇,那个和她一起的男孩子,是首都哪家的富贵公子哥,不仅人帅,还勤快,心也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