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生气的时候总是记不住别人对自己的好,只能记住他干的那些坏事。
哪怕是今天忘记买螺丝钉,这种小事都会被无限放大,这个情况放在现在来说是最合适不过的了。
“妈,东旭哥,他不是这个意思,我也不是这个意思。”
秦淮茹着急的想要解释,毕竟这件事情再不解释了,她的名声,可就彻底毁掉了呀。
当然,现在她不知道自己的名声,其实已经被毁的差不多了。
看见自己的老婆委屈成这个样子,贾东旭就更生气了,就好像受了委屈的人是自己一样。
“今天我也把话放在这里了,如果你不给我买这辆自行车的话,我就不认你这个妈了,我们贾家也不需要你!”
这种大逆不道的话都说得出口,不仅是屋里的两个人愣住了,就连外面听墙角的一群人也都傻眼了。
平时他们知道,贾张氏对自己的这个儿子过多的溺爱,可是没想到居然把自己的儿子溺爱到这个地步。
“这些年他们母子两个人的日子过得也不怎么好,我是真没想到贾东旭这可真是个没良心的。”
“就是啊,他妈什么好的全部都想着假东西,没想到现在就为了这么一辆自行车,要跟他妈断绝关系,真不是个玩意儿,只要是我儿子早就把他打的满地窜!”
“算了算了,他们家又不差这一辆自行车的钱无非就是不舍得拿这笔钱而已,再说了人人又不是江德福,你能一口气拿出这么多钱置办家产。”
众人在外面,你一言我一语的小声嘀咕着。
对于假东西的这个做法,大多数的人是不赞同的,毕竟孝为天下先,怎么有人能说出这种混账话呢?
很多人都很清楚,他们在这里生气,其实也并没有什么用,毕竟这是人家的家事,他们就只能在这里听听墙角了。
贾张氏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养大的儿子。
他想起这些年他养儿子那是有什么就给他吃什么,自己宁愿饿肚子,也不愿意少了儿子一顿饭。
结果现在儿子长大了,就不听自己的话了,甚至要为了一辆自行车和自己断绝关系。
他想要把自己给赶出贾家,这真的是自己养出来的好儿子吗?
他心里面难受不已,但更多的还是恐惧。
贾张氏是一个女人,现在的思维方式还是和以前一样,未嫁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
现在贾东旭对他来说就是全部的以上,如果假东西对他不好的话,那他还活在这个世上干什么呢,还不如直接一头撞死算了。
“你真的这么狠心吗?我可是你的亲妈呀,你居然要没了一辆自行车,和我断绝关系!”
“我爹留下来了这么多钱,你却连一辆自行车都不肯愿意给我了,就这样你也配说你是我妈?”
母子两个人陷入了一阵焦灼。
这个情况,秦淮茹就更加不敢开口说话了,他很清楚自己一旦开口说话,就一定会成为众矢之的,到时候自己怎么死都不知道呢。
“也不想跟你说这些了,你就说这辆车你到底是买还是不买!”
贾东旭不想跟他再继续吵下去了,直接撂下最后一句话。
贾张氏顿时心慌了起来,他知道儿子今天说出这句话,就是在给他最后通牒,如果他要是不买这辆车,他真的有可能会不认自己,还要把自己给赶走。
儿子是自己的呀,车是身外之物,没有必要为了一辆车和儿子对着来。
“买,我明天就给你买回来。”
“你明天要是不把车给买回来,你也别回来了!”
假东西把话说完,搂着秦淮茹就直接回了他俩的屋子。
留下贾张氏一个人,泪流满面。
真是造孽哦,他养出来的儿子居然还要把自己给赶出去。
老贾你要是有在天之灵就来管管你这个儿子吧,他娶了媳妇就忘了娘,大逆不道啊!
听见贾家的事情已经告一段落了,大家伙也没有再继续听下去,转身就走。
但是今天的这件事情,又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成为茶余饭后的谈资。
以前他老把贾东旭拿出来和其他的孩子们做比较,话里话外都说他儿子无比的优秀。
结果呢,优秀的孩子现在都学会怎么逼他妈了,还干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这种儿子还不如不要呢。
……
晚上,一阵运动过后,安杰沉沉的睡了过去,江德福看着他的面容,嘴角浮现了一抹满足的微笑。
老婆孩子热炕头这种生活,他可真是越来越向往了,从前是孤家寡人,满心只想着赚钱和工作,从来没享受过生活带给他的好。
现在他才发现,原来结婚也没有那么的头疼,娶一个好老婆,那简直是不要太舒心了。
他看见安杰睡得很香,也没有吵醒他,轻轻的掀开了被子走了出去。
平时这个时候他都会抱着安杰一起睡,结果今天不知怎么回事,他就是睡不着。
既然睡不着,那就出去打两套拳吧,没有消耗出去的体力,全部消耗出去再回去睡觉好了。
他走到院子里,砰砰砰地开始打拳。
这段日子他也没有闲着,所以他的截拳道竟然越来越精炼了。
不只是这样,他的大力金刚也有了很明显的变化,他的力气比原来还要大,床上的时间也越来越长。
江德福非常满意现在的这些变化。
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差不多了,可以开始抽奖了。
他正准备要召唤系统出来抽奖,就听见门口有什么细微的动静。
他咒了一下,没想到今天夫妻两个人去修自行车的事情,心想着着该不会是那小贼居然又过来了吧。
江德福没有说话,沉着一张脸,小心翼翼的朝着声音来源处走了过去。
他没有发出任何的动静,悄无声息的就来到了停自行车的地方。
江德福看见有一个人影子在偷偷摸摸的做些什么,想了一想,他又往前走了两步,想要看清楚那个人究竟是谁。
往前走了两步之后,他总算是看清楚了那个人,只见那人勾着身子蹲在地上,不知在捣鼓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