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什么魔音宗？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看着对方依旧想要隐瞒，‘戴清瑶’索性就不装了，只见他一把撕下了自己的面具，随后露出了那张同样漂亮可爱的脸庞，并将那张人皮面具在对方的面前晃了晃。
“你的面具做得太粗糙了，呐，这才是好东西，怎么？还要我帮你的忙”？
说着，慕容芸芷便伸手去揭对方的面具。
“不要”！
柳芊芊惊呼了一声，想要遮住自己的脸庞，可脉门被人拿捏的她，在下一刻就发现自己的手臂忽然一痛，随后便直接浑身无力。
嘶……
人皮面具被撕破的轻微声音在车厢内响起，但还没等慕容芸芷将面具完全撕开，就闻到了一股药味。
这也让她停下了动作。
“你的脸……”
慕容芸芷轻声的询问着，虽然对面是敌人，可也同样是女人，一时间竟动了恻隐之心。
而在发现慕容芸芷捉住自己的手臂竟放松了一点后，柳芊芊并没有立刻逃跑，反而立马用左手去抚平那个人皮面具的伤口，很显然，这个女人很在意自己的样貌。
在沉默了两秒钟后，慕容芸芷才继续开口说道。
“你不是魔音宗的吧”。
听到慕容芸芷的话，柳芊芊捂住面具的动作停滞了一下，随后便苦笑着说道。
“你都知道了，还问什么”。
说完，车厢内又一次陷入了安静。
看到两人如同猜谜语一般的问答，一直假装自己被催眠了的带去英语忍不住小声的开口询问。
“师父，她是什么人啊”？
只是戴清瑶的询问，慕容芸芷没有回应，反倒是继续对着柳芊芊开口询问。
“李静是你什么人”？
看到自己的底细被对方知道了个一清二楚，柳芊芊惨然一笑，随后也不再隐瞒。
“她是我师父，你猜得没错，我不是魔音宗的，我是幻音谷的”。
“那你还犯……”
“滥杀无辜是吧”？
柳芊芊忽然有些癫狂的说道，“为什么不行”？
“我快饿死的时候她不在，我差点死掉的时候，她也不在，等她快死了才和我说要我继承幻音谷，还弄烂了我的脸……”
“凭什么别人就能漂漂亮亮的，而我就要去练什么‘幻音神功’而搞得脸都烂了”
“多少年了，我都不敢照自己的脸多少年了，我压根就不想学，幻音谷的未来关我什么事，我就是她捡的，我并没有那个义务去承受幻音谷的责任……”
看着在喋喋不休的癫狂状态，慕容芸芷都有些想不通为什么做人一辈子小心谨慎的李静，竟教出这样的徒弟。
本来慕容芸芷对于李静竟然还隐瞒了柳芊芊那张脸能治的消息而感到有些意外。
毕竟幻音谷和她慕容世家世代交好，同时慕容世家也承接对幻音谷弟子伤口的治疗业务。
一开始慕容芸芷想不通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情况，毕竟像幻音谷这样的情况，治疗的药肯定要自己备好更好一点。
可在看到柳芊芊之后，慕容芸芷忽然知道了幻音谷长辈们的用苦良心。
这也是为什么慕容芸芷在发现柳芊芊的脸上有伤时，没能在第一时间确认对方的身份。
“是察觉到了她的黑暗的内心吗？还是为了让她承担起幻音谷的责任之后再告诉她？又或者这就是幻音谷的传承”？
就在慕容芸芷在思考李静为什么会对自己的传承弟子如此‘残忍’的时候，柳芊芊却忽然开口了。
“既然你认识我师父，也知道我犯了戒，杀了我吧，反正我也不想活了”！
“唉”！
看着柳芊芊一副慷慨就义的样子，慕容芸芷没有立刻动手，而是叹了口气后，便松开了对方的脉门。
“算了，看在你师父的面上，你走吧，只是下一次不要再让我看到你再作奸犯科”。
“真放我走”？
柳芊芊抚摸着自己手臂的脉门位置，有点不敢相信对方竟然如此简单的就让自己走。
“滚”！
慕容芸芷生气的对着柳芊芊怒喝，这也让柳芊芊知道对方是真的想要放自己一马。
“停车”！
汽车缓缓的停靠在了路边，在车门被打开后，柳芊芊顿时就被赶了下来。
看着再次启动并离去的汽车，孤身一人的柳芊芊，在空旷无人的街道上，想到自己竟因为师父的原因，而没有死去，忽然鼻子一酸，失声痛哭了起来。
…………
“呐，我就说有大鱼了吧”。
本来还对顾云颇为微词的警员们，在看到果然如顾云所说的那样有人对麦冬图谋不轨后，看向他的眼神瞬间就多了些信任。
很快，关于袭击者的信息就摆到了桌面之上。
“水牛比尔，欧籍华人，杀手排行榜第164位，果然是条大鱼”。
“杀手排行榜？那是什么”？
看着顾云将脸凑了过来，那名警员本来不想搭理，但在想到多亏了顾云的缘故，才抓到如此大鱼，便也耐心的解释了起来。
“就是国际上一些杀手自己搞的综合实力排行榜的榜单，以杀人金额为积分，杀得人越贵越难杀，积分就越高”。
“可那个水牛比尔怎么这么弱”？
顾云的疑问，让警员也有了疑问。
“对哦，根据水牛比尔的资料，他的力气惊人，在遇到漂亮的女目标的话，还会带回家中圈养一段时间后撕碎，手段极其残忍，要不是对方是华人，一般都没什么人愿意用他，而他不应该这么简单就被捉住的”。
说完，那名得到提醒的警员便拿着资料急匆匆的往特殊拘留室的方向跑。
虽然对于水牛比尔的身份还有存疑，但秉承着‘来都来了’的原则，其他警员便打算物尽其用，随后再次询问起了顾云接下来有没有其他计划。
没有的话没有损失，可一旦有的话，不求再来个‘水牛比尔’，来个野牛也可以的。
看着周围人那有些期待的表情，顾云也同样打算物尽其用。
“要不，我们去那个地方试试”。
看着顾云那有些神秘莫测的笑容，其他警员的内心顿时有些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