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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是佟家吗?

如果是佟家,这封信没有必要送到自己手中,说句难听的话,他一个没有母家助力,自身不受重视的皇子来说,只怕压根就入不了佟家的眼。

即便是弹劾太子,依照佟家的势力,也没有必要经过他,或者直郡王的手。

最有可能的,应该还是几个哥哥。

再次拿起桌上薄薄的一张纸,挑拨直郡王弹劾太子,会是谁呢?三哥?四哥?还是五哥或者七哥?

三哥、四哥与太子交好,五哥和七哥则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对朝堂之事也不甚关心,到底是有人朝秦暮楚,还是有人扮猪吃虎。

胤禩轻轻的拍了下桌子,心中做出决断,“来人,备马,爷要去直郡王府。”

两刻钟后,胤禩在直郡王府门口下了马,直郡王听闻下人通传,看看外面的天色,有些惊讶,不过还是让人将胤禩请到书房。

“老八,这个时辰过来,可是有什么要事?”

“大哥,适才有人送了一封信到弟弟府中,弟弟看过后大惊,不敢擅作主张,特意前来请大哥拿主意。”胤禩从怀中掏出信,交给直郡王胤褆。

“哦,什么信?”直郡王挑眉,很有兴趣的展开信纸。

待看清信中的内容,胤褆眉头皱了一下,随即露出笑意,“哈哈,好好好,此事若真和太子有关,皇阿玛定会责罚,爷这就写折子上奏,老八,这次可要记你一功。”

“大哥,要不要让人调查一下,若是假消息……或者让下面的人上折子?”胤禩劝道。

“你可知送信之人是谁?”直郡王在屋中来回踱步,面带笑意的询问。

胤禩摇摇头,“不知,弟弟已经派人去查,若是有心人安排的,想查出来,只怕不太容易。”

“还是由我亲自上奏比较好,最好打太子等人一个措手不及。”

直郡王思考一下,坚持己见,其实,他也有自己的想法,皇阿玛一贯偏心太子,这次这么大的事情,他不相信皇阿玛还会包庇胤礽。

他想证明自己不比太子差,弹劾太子的功劳,自然不会让给别人。

至于派人调查,他一方面不相信会有人用这种假消息糊弄他,另一方面,兵贵神速,皇阿玛现在人在塞外,京中大半事宜都要经他的手转交到御前,他的折子可以直接送到皇阿玛面前。

若是派人前去调查,被索额图一脉的人手发现,难保不会做出弃卒保车之事。

至于胤禩所说的,就算消息是假的,他顶多也就是一个未经核实的失察之罪,皇阿玛应该不会过于苛责。

风险小,回报大,该怎样决定,不用多说。

直郡王已经决定,胤禩也没有多说,商议几句便告辞回府,从直郡王府出来,胤禩表情轻松,他该做的做了,无论结果如何,都和他没有多少关系,他只管看戏就好。

次日清晨,胤褆的折子同官员的奏折一同,八百里加急送到御前,只隔了一日便摆在了御案上,皇上看到折子后,果然勃然大怒,命人传唤太子前来。

太子刚进屋,还未来得及行礼,一封奏折就被扔到了面前。

“儿臣胤礽给皇阿玛请安。”胤礽福身行礼,奏折的纸张和装帧,一看便知是皇子上的折子,只是不知折子中写了什么内容。

“你看看吧。”皇上冷淡的声音,从上面传来。

“是。”太子伸手捡起奏折,展开查看,须臾后眉头皱了起来,“皇阿玛,儿臣冤枉,大哥奏折中所奏,实属污蔑,此等违抗圣旨之事,儿臣如何敢做,还皇阿玛明查。”

“你不敢做,只怕有人敢替你这个太子做。”皇上冷哼一声。

胤礽闻言,心中一跳,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皇上没有多听他的解释,训斥几句便让太子回去反省,而后一道道圣旨传回京中。

“着都察院左都御史王泽弘前往山东查察赋税和赈灾事宜……”

“前有索额图家人告尔之事,朕念及功劳,留内三年,暂未处置,朕有宽尔之意,尔并无退悔之意,背后仍怨尤,议论国事,结党妄行。

去年皇太子在德州住时,尔乘马至皇太子中门方下,即此,是尔应死处,尔自视为何等人。

尔任大学士时,因贪恶革退,后朕复起用,尔并不思念朕恩,即如养犬,尚知主恩,若尔者,极力加恩,亦属无益。

被尔连累之人甚多,举国俱不得安,所以中止,着交宗人府拘禁,不可疎放。”

皇上一连下了几道圣旨处置、斥责索额图,骂他连狗都不如,命侍卫将索额图关押宗人府,儿子等府中的主子,交由索额图的弟弟监管。

监管期间,如果再生事端,便直接诛赫舍里全族。

除了赫舍里氏,京中不少相关的官员,也都被关押下狱。

索额图一案,震惊朝野,对此,各方势力反应自不相同。

能够削弱太子的势力,直郡王自然是乐见其成的,唯一不满的,便是太子依旧安然无恙,没有收到任何惩处。

他现在只能盼着,王泽弘前往山东查出幕后主使,能和太子扯上关系。

不过他心中清楚,按照皇阿玛对太子的偏爱,即便有关系,大多也会不了了之,反正索额图已经被处置了,这件事大概率也会被记在索额图身上。

胤禩则是有些意外,没想到直郡王一封奏折,居然牵扯出索额图这条大鱼,

四爷对赫舍里氏的事情不关心,知道皇上派人前往山东视察灾情,自己的目的已经达成便放心了。

在四爷看来,没有赫舍里氏拖太子的后腿,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主子,戴先生求见。”张保走进书房回禀道。

“请进来吧。”

“草民参见王爷。”戴铎从外面走了进来。

“先生请起。”四爷摆摆手,张保退了出去,将书房的门阖上,“先生知道了?”

“是。”虽然四爷并未明说,但戴铎明白四爷所指何事,轻轻颔首,“草民以为,赫舍里氏一脉被处置,皇上对太子恐怕已生不满之心,王爷要早做打算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