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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四爷眼皮一跳,不是男人吗?怎么变成女子了?

“朱先生至今未嫁?难道其中有什么隐情,不得已只能独身一人生活?正好府中也要请一位女先生,不知朱先生可适合?”四爷状似好奇闲聊的询问。

四爷这样问,可见并不了解朱先生的身世,鄂尔安心想,看来他家傻妹妹还不算知无不言,可能只是无意间随口提起。

贝勒府请女先生,肯定是教导大格格功课的,朱先生还真不适合。

见四爷今天如此有谈兴,鄂尔安干脆将朱先生的身世说明,毕竟他们家不好解决的事情,对于四爷来说,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而已。

朱先生名叫朱琼,朱家在他们当地算的上商贾富户,但人丁不旺,几代单传,朱琼的父亲朱老爷妻妾不少,在朱琼之前已有五个女儿,却没有一个儿子。

朱琼自出生便是女孩,她母亲是家中正妻,但朱老爷宠爱妾室,不喜正妻,婆母不慈,素日也没少借子嗣为由刁难。

好不容易怀上身孕,稳婆和大夫都说很大可能是女儿,朱夫人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生产之前买通稳婆,即使她生下女儿,也谎称生下的是儿子,并花钱雇佣一名道士上门。

那道士不请自来,对朱老夫人和朱老爷说,他们家有贵子降生,只是这个孩子命格弱,需要像女儿一样养在深闺,不能随便见人,否则活不到成年。

即使朱琼自小被当做儿男孩教养,懂事后也会知晓自己的性别,但是为了母亲,朱琼只能无奈选择继续隐瞒。

朱琼敏而好学,知书达礼,虽然身形有些瘦弱,但也是朱家唯一的继承人,长到十六岁,老夫人就开始物色孙媳妇。

为了不耽误别人家的女儿,也为了不暴露自己的性别,朱琼一直找借口拖延,对唯一的孙子,朱老夫人还是很疼爱的,只当这些女子不合他的心意,也没有太过勉。

朱琼十八岁那年,朱夫人去世,他父亲将妾室扶正,妾室虽然受宠,但也没有生下儿子,便想设计将娘家的侄女许配给朱琼,亲事没成,却发现了朱琼的女儿身。

她猜到是朱夫人刻意欺骗朱家,生出一条歹毒的计策,和族中的长辈以及官府告发朱琼,生病后由男化女,是妖异不祥之人。

有点好奇是怎么回事……

朱琼从一位长辈那里得知消息,匆忙带了银钱和身份文牒从家里逃出来,才避免了被当成妖怪烧死的下场。

天大地大,不知道该往何处去的朱琼,跟随行商来到京城,原本准备到寺庙中暂时存身,却不幸遇到劫匪,不仅钱财全部被抢光,还差点丧命,晕倒在路边的水沟中,被去庄子上的鄂福晋和妍清所救。

得知朱琼女扮男装,妍清还以为会是什么乔装逃婚,千里寻亲一类的戏码,却没想到实际情况比她想的更加狗血。

朱琼无处可以栖身,除了自幼读书识字,跟着家里学习经商,没有别的可以谋生的手段,经商需要本钱,她已经身无分文,别说经商,就算摆个替人写信的摊子,都拿不出买笔墨纸砚的本钱。

妍清和鄂福晋商议后,聘请朱琼给她做先生,每个月交束修,朱琼也可以攒些银子以后生活。

朱琼学的是君子六艺,虽然不能教妍清女红、女戒,但教导琴棋书画是没有问题的。

“……身份文牒上至今还是男儿身,因此不能嫁人,担心被人发现,也不好和别人来往太多,朱先生便一直住在城外,身边只有一个下人伺候,我额娘三五不时会派人前去探望。”

“朱家人办事属实荒唐。”知道朱琼是女子,不可能和妍清有不清不楚的关系,四爷忍不住吐槽。

朱夫人糊涂,重男轻女,将女儿当做儿子养也就罢了,朱老爷和老夫人更加糊涂,二十年都没发现朱琼的真实性别,就这样还做生意,怕是被人卖了都不知道吧。

“是,朱先生学问不错,不过她的身份不适合今贝勒府当差。”鄂尔安还记得四爷刚刚说过的话。

“如此说来是不太合适。”不用鄂尔安说,四爷也知道她不适合教导苏乐,“不过既然是予宁的先生……衡庵,你拿着爷的名帖去官府走一趟,帮朱先生将身份改过来,也免得以后再有麻烦。”

“奴才替朱先生谢主子的恩典。”四爷居然真的愿意帮忙,鄂尔安起身谢恩。

“没什么,举手之劳而已……”

由玉佩引出的家常聊完,鄂尔安重新说起正事,除了瓷器的事情,他今天来还有一件事,烧制红釉需要用到铜,每次用量不多,但常年累月下来也不是个小数目。

民间百姓花销基本上是用铜钱,朝廷对铜的管控同金银一般十分严格,国内的铜多来自云南,被称为“滇铜”,开采不易,产量也是供不应求,因此铜价一直居高不下。

有往来东瀛的沿海民商船只,发现东瀛的铜价极为低廉,运回来倒卖利润丰厚,这种铜被称为“洋铜”,内务府商人去年上奏朝廷,请求承办贩铜差事,皇上下令批准,今年又有不少内务府商人效仿。

鄂尔安想着他们也可以组个船队去东瀛贩铜,就算不为盈利,也可以降低窑厂的成本。

“铜、盐都是大事,我们别掺和。”四爷沉吟片刻,没有同意这件事。

据他所知,贩铜一事牵扯甚多,八大皇商以及江宁曹家都有参与,就算是利润丰厚,他身为皇子也不适合插手。

“是,奴才明白了。”鄂尔安原本也是听闻贩铜的事情,兴起个想法而已,四爷不同意,鄂尔安也没再多嘴劝说。

事情说完,鄂尔安起身告辞,四爷没有挽留,等鄂尔安离开后,起身拿着玉佩去无虞院,准备和妍清说说玉佩的事情。

张起麟跟在身后,见四爷穿过花园,朝着无虞院的方向走,心中暗自着急,侧福晋出府到现在还没回来,主子爷去无虞院,也见不到侧福晋。

无虞院看起来一切如常,院子洒扫的奴才见到四爷,停下手中的活计行礼问安,四爷没有理会,径直走进屋中,才发现妍清不在屋里。

“你们主子呢?”四爷以为自己来的不巧,赶上妍清出去逛花园,转头询问褚嬷嬷。

四爷语气平静,不像是生气的样子,褚嬷嬷心中疑惑,余光瞥了张起麟一眼,回禀道:“侧福晋临近晌午的时候,乘马车出府去了。

出府之前在书房中留下一封书信,交代奴婢,若是贝勒爷询问,便将书信交于贝勒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