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手机后,裴母继续顺着聂婉婷贬低方梨。
几人你一言我一语,病房里的气氛别提有多好了。
直到裴清推门进来,他一脸愤怒的看着病房里的人,“你们在干什么为什么!”
他们怎么就和方梨过不去,所有的话题都要围绕着她,又是造黄谣,又是污蔑她。
“裴清,伯母生着病,你不要一进来就大呼小叫,你总得为伯母的身体考虑。”聂婉婷故作温顺的走到他旁边,拉住他的手,“如果不喜欢我们谈论这个话题,那我们不说就是了。”
“别装了,你的演技很烂。”裴清直接戳穿她。
他刚刚站在门口听了一会,聂婉婷和他妈妈一唱一和,搭配默契程度之高都可以上台表演二人转了。
他刚刚还在心里想着要对妈妈更好一点,可一转头,现实狠狠给了他一个耳光。
他真是个蠢货。
“裴清,你怎么一进来就闹你如果一直这个态度的话,那以后就别来了,我不想看见你,就算是我死你都不用来。”裴母想到刚刚那条短信,故意刺激裴清。
反正医生把她的情况说的特别严重。
裴清现在心疼她还来不及,绝对不可能为了一个前妻和她争吵。
他肯定会服软的。
“妈,你住愿一天的费用是两千多,我给你预交了一个月的钱,回头我再通过中介找个护工,护工会照顾好你,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忙,就先不来了。”
“裴清,什么事这么忙啊”聂婉婷一脸的不认同,“就算是公司的事,那也比不上你的妈妈重要啊。”
如果裴清不来,那他们两个怎么会有见面的机会呢
她要是没有机会刷好感,那怎么能成功嫁给裴清当上裴太太!
聂婉婷不傻,她可是提前调查过了裴清公司的财报,数据大好,继续发展下去的话,想必过不了多久公司就能够上市。
到时候裴清的身价会比现在加上两个零,而且这些全部都能算成是婚内财产,这不一笔泼天的富贵,她可一定要抓住了。
“上次我回家去拿红景天,可是茶杯里被下了药,红景天现在应该还放在茶几上。”裴清面无表情。
他每说一句话,裴母心里就慌乱一分。
她确实在红景天里面动了手脚,往里面混了很多细碎的红花渣,这些东西给普通人喝了没关系,可要是给孕妇喝了,那就非常容易流产。
裴清要回家去拿红景天,肯定是起疑心了,一旦让他调查清楚,那他们两个的母子情谊岂不是会散掉?
不行,她必须要阻止这一切的发生。
裴母赶紧给了丈夫一个眼神,裴父亲自站出来劝他,“裴清啊,不过是一罐茶,你老惦记着干什么上次我就把红景天扔了,你如果想要,下次我再托朋友给你捎一盒。”
“这么好的东西,你们两个自己都舍不得喝,特意的给我妻子送过去,现在怎么能舍得扔呢”裴清眼里多了几分嘲讽。
他们真的连撒谎都不会撒。
或者在他们心里,只要他是他们的儿子,有这层血缘关系在,那不管他们做什么都没有错。
别人子女又怎么能真的和父母计较呢敢计较那就是不孝,这么大一顶帽子扣下来,子女只能妥协。
“可是你们别忘了,方梨是方家千金,她下嫁给我,做我的妻子,并不代表她的身份比我底下,更不代表你们可以任意磋磨她!”
裴母刚刚嫁给裴父的时候,两个人就在农村里住着,她的婆婆是个特别难缠的老太太,每天变着花样的找茬。
后来是他们两口子努力在城里买了房,两代人分开住,情况这才好转。
裴母面对着婆婆的磋磨没办法,可是方梨不一样。
想到这点,裴母一下子变了脸色,“裴清,你到底是谁的儿子难道你还要为了一个外人对付我不成!”
“我的妻子当然和我是一家人,我们两个是最亲近的,什么外人不外人,你也是为人妻子,你怎么从来没把自己当成裴家的外人?”裴清真是受不了她这种陈旧落后的观念。
他现在也是越来越体会到,方梨跟他结婚这段时间究竟受到了多少委屈。
之前他所有精力都放在公司,再加上裴母不会找儿子的事,在儿子面前永远都是慈母,方梨又不是个喜欢告状的性格。
所以裴清一直被蒙到鼓里,直到现在,他彻底看透了妈妈的真面目。
都说婆媳矛盾是因为男人夹在中间不作为,是他的错,那他就要认,然后去改正。
“你!”裴母气的涨红了脸,胸口又开始隐隐发疼。
这都是什么话!
可是看着转身离去的裴清,她顾不得追究这些,赶紧提醒丈夫,“你从医院后门走,赶紧回家把红景天丢了,快,一定要赶在裴清前面,绝对不能让他拿到那罐茶。”
他怀疑是一回事,真正找到证据又是另外一回事,一旦证据确凿,到时候她怎么抵赖都没有用。
裴清甚至会和她断绝联系!
想到这种可能性,裴母浑身发冷,呼吸也逐渐急促。
裴颜越看她越觉得不对劲,“舅妈,我去喊医生来吧,医生是你的好同学,他给你检查肯定会特别用心。”
“不用,你去追你哥,尽量多拖延一段时间,我的身子骨好的很,什么事都没有。”裴母继续催促。
她这么多年都没生过什么病,对自己的身子骨,她是真的很有信心。
……
温旎这边。
自从上次黑衣人黑掉了车载屏幕,叶南洲就一直在查这个神秘组织。
与此同时他也加强了家里的安保,安装监控的同时又请了好几个专业保镖,让他们保护好温旎和两个孩子。
“妈妈,爸爸什么时候能抓到那伙坏人”为了安全起见,星月这几天一直和妈妈妹妹待在家里。
他在沙发上翻了一个滚,然后又坐到地上玩积木,“在家待着真的好无聊,我想出去和好朋友们一起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