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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明月听了满脑子的皇室纷争。

心中唏嘘,但转念一想,又忽然顿住,表情古怪地道:“外公,您怎么知道得这么详细?”

高祖朝、文帝朝那都是多久以前的事了,更何况用牵机毒制衡朝臣这种不光彩的事,想也知道不会有只言片语流传下来,在场之人肯定守口如瓶。

不会吧,我们娄家祖上还有这么大能耐?

然后娄之章就朝她点了点头,捋着胡子道:“是啊,娄氏先祖在高祖朝为臣,将此事记载了下来,让后人引以为戒。”

薛明月微微睁大眼,还是头一回听说这件事。

她从前只知外公家颇有底蕴,书香门第,他也曾在先帝朝入仕,但后来不喜朝堂纷争,于是辞官隐退,后来便在京郊创办了垂柳书院。

却没想过原来娄家祖上还辉煌过,竟然连这种秘辛也知道。

薛明月倒也没想得更多,祖上阔过和现在有什么关系?她沉吟片刻,想了想道:“那这样说来,牵机毒重新现世,那肯定与皇家有关了。”

毕竟牵机毒的配方原先是在他们手中。

娄之章正色道:“此事你便不要插手,全部交由侯爷去办即可。”

如今最坏的结果,也不过是此事是当今陛下做的,而他这么做还能是因为什么?年岁渐长,愈发觉得对朝堂掌控不足,连禁卫也不能令他安心,这才要用上牵机毒?

无论是何原因,这桩事都不能掺和进去。

薛明月能看出他面色的凝重,于是认真地点了点头,心里不免又有了些气馁,她来找外公抱怨谢琅做事强硬,可外公却赞同谢琅的做法。

好吧,她也知道谢琅的做法才是对的。

但她来抱怨,想听到的自然是附和赞同她的话啊。

薛明月在心里叹了口气,很轻地晃了晃脑袋,没再揪着此事不放,又聊了两句才拖着疲惫的步伐去泡温泉了。

明日还要义诊呢。

至于谢琅,他连夜传信回京命人去查牵机毒了。

他总觉得这一桩牵机毒的事不是个例。

若真是如此的话,顺着这个方向就能查出更多的线索,他没空继续陪着萧氏玩夺嫡的戏码,等他将北疆的定远军收拢起来,就能做更多的事。

在此之前,他不介意让萧氏皇族再失心失德一些。

让那些支持皇子们,把人脑子都打出狗脑子的朝臣提前看清皇族,然后暗中转投他不好吗?

立冬他们的动作很快。

在天还未亮之前就从下沙县把少年口中的兄长带了回来,不是回庄子,而是去了药庐。

曹大夫才睡下没多久就被他们给喊醒了。

幸好他有先见,知晓这个晚上能睡的机会很少,紧赶慢赶睡了一两个时辰,被喊醒之后难得没有发脾气,而是先给他们带来的男子看诊。

“应当是牵机毒无误。”

把完脉之后,曹大夫就做出了判断。

谢琅神情冷沉莫测,扫了眼不省人事的男子,淡声道:“他何时能醒过来?”

曹大夫摇头:“很难,他毒入脏腑已久,加之风邪入体高烧已久,身上还有许多旧伤,即便加重药量估计也很难撑过这几天。”

谢琅:“那便请先生多费些心了,哪怕让他清醒一日也足以。”

“……”

你听听你这说的是人话吗?

曹大夫沉默,终于得以认真地看着眼前这个搅动京城风云的定远侯。

自他因夫人失踪而在朝堂上发疯了之后,外界皆说他成了皇帝残害大臣的爪牙,许多人恨他恨得牙痒痒,传闻也将他往罗刹去传,好像他是个十恶不赦的恶人。

谢琅挑眉,面无表情道:“先生不说话,那本侯便当先生应允了。”

“……”曹大夫起先并不信,因为他知道薛明月好好的活着。

但亲眼看见谢琅,看出他眼中的凉薄冷戾以及身上的血煞之气后,曹大夫就相信了,只有真的杀过很多人,见过很多血的人才会有这身气势。

而且观他行为,并不似传闻那般,为帝王爪牙。

更深的地方他就不敢去想了。

那些东西不是他该知道的。

所以曹大夫才不愿意和达官贵人扯上关系,一着不慎那就是要命的,可偏偏如今这桩事是他自己亲手搞出来的,纯属自讨苦吃。

谁让他见猎心喜,非要收薛明月为弟子。

而在知晓要开义诊之后,这个弟子非要给他送来一车车的药材,要不然他也不可能给每个来看诊的病人赠一副药。正是因为这回事,所以那个小子才会找上门来。

“我会尽力。”

曹大夫臭着脸,挥手将满屋子的人都赶了出去。

人都堵在这里,他还怎么救人?

谢琅瞥了眼身旁的属下,这才轻笑了声,淡淡的道:“先生一人忙不过来,本侯的这些属下正好留下为先生打下手,还请先生莫要推辞。”

“待此人醒来,本侯再前来。”

说完,他便带着大部分属下离开,留了几个给曹大夫使唤。

曹大夫气得脸色扭曲。

好个定远侯,这是在警告他若不听话,便要将他的两个徒弟也一并牵扯进来!

竖子!

翌日,天色阴沉。

薛明月出门的时候担心会下雨,便又多带了些炭火去药庐,打算劝劝老师把在院子里看诊改成在屋里看诊,这样也会暖和一些。

等到药庐之后才发现师兄师姐已经将屋子收拾出来了。

她将李厨子准备的糕点拿出来放好,看了一圈也没见到曹大夫,好奇问道:“老师哪儿去了?”

叶师姐看了眼周围,见并无外人,这才小声担忧地道:

“侯爷半夜过来叫醒了师父,之后将师父给带走了,快要天亮的时候师父才回来。”

薛明月额角猛地跳了跳,他就非要这么急吗?

她深吸了口气,连忙安抚道:“师姐放心,谢景……侯爷不会对老师怎么样的,老师的师弟安太医曾在定远军为医,想来老师与侯爷也有交情。”

说完,她又小声叮嘱道:“牵机毒事关重大,侯爷是不放心别的大夫这才找的老师。”

叶师姐闻言松了口气。

“那便好,我只是担心师父的身体受不住,昨晚他都没找我与师兄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