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前也不知道为何,秦烨突然回头看着跟大黑狗亲昵互动的男子。
陈鱼没有想到他走都要走还要回头看她,这一看差点没有把她吓出好歹,还有大黑能不能不要在舔她的手,她害怕。
他到底什么时候走,不会这样还在怀疑她吧,陈鱼的心都提到嗓子眼,跳的那叫一个快,秦烨要是再不走说不得她就要露出马脚。
大约是老天有眼,秦烨打量她一番确定没有异常后,上马走人。
等他一走,陈鱼双腿一软跌落在地上,捂着胸口一副快要过去的神色。
“大哥,你没事吧,我扶你起来。”
“等等,别扶我,让我缓缓,让我缓缓。”
小华看着一脸后怕跟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齐云溪,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帮谁。
“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他,他是谁,我在哪里见过,我的脑袋好疼。”
说着齐云溪就敲打起脑袋,脸上也是一派痛苦之色,她的脑袋好疼就跟要炸开一样疼。
“小溪,小溪,糖葫芦,你看这是糖葫芦。”
陈鱼从地上起身,迈着酸软的腿来到齐云溪身边,指挥小华拿糖葫芦,齐云溪现在这个样子只对吃的有反应。
在听到糖葫芦后,她看着眼前的糖葫芦慢慢冷静下来,不在提刚刚看到的人,小华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开始担忧起来。
“大哥,你说小溪这样情况要持续到什么时候,那些大夫都说救不了,你爹真的能救她吗。”
不是小华怀疑陈鱼说假话骗她,是这一路在县城也好,在府城也好,所有的大夫都说小溪没救。
“你会怀疑是理所当然,我不能肯定我爹能不能救治她,只是我爹有可能能救她,现在我们要赌的就是这个可能。
而且这里我跟小溪都待不了,去其他地方总比留在这里好。”
陈鱼拍拍裤子上的泥土重新进村卖货。
小华拉着齐云溪坐在驴车上,看着她小口小口斯文的吃着糖葫芦,心里满是酸涩,这么好的人怎么就会有人害她。
听小溪那些胡话,害她的人还是她二姐,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人会如此狠心害自己的亲妹妹。
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小华没有注意到一旁的齐云溪眼里的神色突然恢复清明,接着又变成呆傻之色。
夜里三人还是在山林中过夜,对于她们三人来说,人比野兽更加可怕。
陈鱼靠在树上,看着夜空,脑子里不断的出现人的脸,也不知道谢大人他们可有平安逃脱,祥云观的人是不是还好,还有三月他们。
她最想念的是几年未见的小米还有爹爹,至于卫泽寒他如今身份已经跟之前不一样,他现在是卫国的太子。
今时不同往日,就算日后他们二人在相见他也未必能认得出她,况且她不过是他逃脱继母追杀落魄路上遇到带一个人,说不得他早就想忘了她。
想到这里陈鱼有些难过,她当初对卫泽寒也是有几分真心,真心把他当做弟弟,只是造化弄人,日后怕是没有机会再见。
“噩梦?”
陈鱼刚想要闭眼睡觉,就看到齐云溪一脸惊恐的醒来,脸上都是冷汗,人也在发抖,嘴里还自言自语。
“小琴对不起,是我没用。”
“小溪,你没事吧。”
齐云溪现在根本听不见陈鱼的话,满脑子都是那日去九云山马车突然失控的场景。
那一日她原本是想去九云山的寺庙替二姐姐求签,哪知道半路的时候马突然变得狂躁,马车也被人做了手脚,一个轮子突然掉落。
接着小琴就说看到二姐姐之前接近过马车,说是二姐姐做的手脚,她如何会信这样的话,自然是当场反驳。
结果马车被甩飞出山崖,而小琴做了她的肉垫惨死。
啪,一个清脆的巴掌声响起,齐云溪看着眼前打她的人,眼神从浑浊恢复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