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鱼想要辩解,但是无从辩解,因为她知道卫泽寒说的是对的。
“小泽说得不错,我那日送走你们之后,回去过一趟,她那个时候就想要说出对我们不利的话。
要不是怕影响计划,我必然不会留着她。”
郑祥在脑海中思索是谁暴露他们的身份,难道是黄家的人,不会黄家的人肯定不会惹祸上身,那么会是谁。
“小年,钟夫子的家人你可有解决。”
郭年正在吃馒头,听到这话,嘴里的馒头瞬间不香,钟夫子一家,他哪里还记得这件事。
他满眼的心虚,不敢跟郑祥对视,低着头
“我,我把那是给忘了,当日我杀死钟夫子弟弟后,就跟着祥哥你们一起攻打山寨。
之后奇哥又让我去追你,就把下毒之事忘在脑后。”
“这事不怪你,当日我离开的时候也把钟夫子家还有活口之事忘在脑后,是我乍然听到季荣这个名字,觉得他日后定会威胁到主公的大业,才会着急的离开。
现在看来,很有可能是钟家留下的活口,暴露我们的身份。”
郑祥懊恼不已,他怎么能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记,都是因为他的疏忽才会让小泽的身份暴露。
“祥叔,这事怪不得你,而且这只是猜测,未必就是钟家的活口暴露我们的身份。
我倒是更加怀疑,宋青溪那个女人,宋家的人就算不认识我,也认识我娘,跟我爹。
若是萧家用我的画像找人,宋青溪未必会替我们保守身份。”
卫泽寒更怀疑是宋青溪把他们的身份给暴露,不过这也是只是猜测,事实如何他们无从得知。
果然做饭是要讲究天赋,你看这位大哥做的饭就很好吃,跟郭年,还有白山,白树三人做的饭,一点也不一样。
“余兄弟,来你们村里借宿的人多吗?我看房间的布置,像是给来借宿之人准备。”
“多得很,每天都会有人来我们村里借宿,你别小看借宿的钱,我们去城里扛粮食,一天也会超过二十天。
你看你们一家一来,我就能赚五十文,这可比扛粮食简单。”
余亮很满足现在的生活,等他存够银子就能去找媒婆说亲,他看上隔壁村的翠花很久很久。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乡亲们见到我们一点也不觉得奇怪,我记得隔壁就有一个大村。
怎么还来你们村借宿,要不是天色渐暗,我大约会带着孩子去隔壁村借宿,也安全些。”
余亮一听这话,眼神开始躲闪,说话也开始吞吞吐吐
“隔壁村发生过一些不好的事情,后来过往的人都不愿意去他们村。”
郑祥跟余亮套近乎,就是想知道些特别的事情,这人吞吞吐吐的样子,一看就知道隔壁村发生过大事。
“余兄弟能不能跟我们说说,我们这一趟是去探亲,要是回来的路上遇到什么事情,不得已去隔壁的村子借宿,也好有个准备。”
郑祥说着把五文钱放在桌上,他给的钱不多不少,多了会引起余亮的怀疑,少了这人不会说。
余亮的眼神就没有离开过五文钱,说说当初发生的事情就能有五文钱,这让他怎么可能不心动。
他几乎没有挣扎,拿过五文钱,就开始说起当时发生的事情。
“大约在两年多前,大河村来了一行人借宿,那行人骑着马,就跟你们的马一样。
他们很奇怪,让大河村的人做一件事就能拿到银子,只要答应干就给十文钱。
点香,每家每户点香,要足足点一个月。”
郭年听得摸不着头脑
“点香,就能给钱,他们是为了什么,该不会是什么邪教,来控制人的把戏。”
“起初村民也是这么认为,后来就有那个第一个人点香,那香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反应,他一点事也没有。
其他人看到他这样也纷纷开始点香,一个月就是三百文,谁不心动,可惜他们那群人只要大河村这样的大村。
我们村他们看不上。”
不过村长说,那些人的目的肯定不简单,他们还是别凑热闹为好,这个钱他们余家村不挣。
“就这事,来往的人就不去借宿?应该不止是这件事吧。”
郭年觉得起码也得发生什么大事,才会让人不去大河村借宿。
“就这事,不过那香好像有的人闻不得,我听人说大河村有个童生,平日里面在城里书院读书,回到村子后闻着那香,突发恶疾不到三日就不行。
还是村长说得对,那钱挣不得,丧良心,后来大河村的人就不愿意人去他们村里借宿,觉得当初就是那些人故意使坏,害得他们村唯一的童生就那么没了。”
余亮说起来就叹气,那童生也是可怜,要是没有回村,说不得今年都能考上秀才。
“原来是这样,是大河村的人不愿意在让外人借宿,不过那些人也是可恶,你怎么就让人点害人的玩意。
这好好的童生就不到三日身亡,也太让人可惜。”
郭年完全不能理解,那些人为何要那么做,他完全没有注意到郑祥眼神里的冷意,恨意。
卫泽寒在听到两年多前就觉得这里面或许有什么事情,越听越觉得那些人要算计的人或许是郑祥,他听爹说过,祥叔好像闻不得一款香,至于哪一款爹没有说。
陈鱼的视线在郑祥跟卫泽寒二人身上来回,一时之间不知道安抚哪一个,爹的神色明显不对劲,小泽的脸色也不对。
到底发生什么事,才会让他们二人同时露出这样的神色,偏偏郭年那个二傻子还在跟人讨论什么童生。
“爹,哥哥,你们怎么了,是跟我一样累了吗?怎么都不说话。”
小米跑去拉着郑祥的手,仰头看着他。
小米觉得爹好像在难过,他不想让爹难过。
郑祥闭上眼睛再次睁开,眼神已经没有冷意跟恨意。
“走吧,我带你去睡觉,明日一早还要赶路,我们还是早些休息。”
“爹说的对,我们走吧。”
陈鱼拉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卫泽寒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