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说谎。”
卫泽寒可以断定,她在说谎,他不明白为什么所有人都要瞒着他,南家到底做了什么事情不能让他知道。
是白姨,还是白姨的丈夫,又或者是他们一起。
“等你大些再问你爹,他大约就会跟你说。”
陈鱼能说的只有这一句,听他讲述过往事情的语气中就能知道他对那个什么白姨的敬重跟怀念,还有那什么云汐妹妹。
这不妥妥的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他要是知道是哪白姨害死他娘,也不知道能不能受得住,况且她要是猜得没错。
那什么白姨应该是用下毒的方法来害死他娘,也就是说很有可能是当着卫泽寒的面,这话让人怎么说得出口,还是让他亲爹亲口跟他说为好。
卫泽寒的眼神突然开始慌乱,难道真的是白姨对他家做了什么,或者对他爹做了什么,不然为何她会这么说。
“姐,是不是白姨对爹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爹才会这么恨南家。”
“不是说了让你别问,你还问,我不能说,你也不能知道,起码现在是这样。
那你也不用为此烦恼,等到时候你爹会亲自跟你说,我可以保证,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等爹来接我们。”
陈鱼被问的有些烦躁,不是她不想跟他说,是她不能说。
卫泽寒被陈鱼突然其来的怒火吓到,不知所措的愣在原地。
见到他这样,陈鱼心不经又软下来,他什么都不知道,跟他发什么脾气
“抱歉,我不是故意这么凶你,是担心爹的安危才会不小心这么大声,你不用想南家的事情,现在的你什么都不能做,想也没有用。”
卫泽寒低下头掩饰住心里的情绪,他的心里隐隐约约有了答案,只是那个答案,那个真相他不敢信,也不愿意信。
姐姐宁可对他发火也不愿意跟他说,爹那个时候也是一样,对他发火后又满脸的愧疚,就跟现在的她一样。
白姨没有伤害他爹,那伤害的人除了他娘还能有谁。
“我知道了,姐,我教小米认字。”
卫泽寒这么平静,让陈鱼都有些不可思议,她有用余光窥视者他的脸,他的脸上没有任何异样,很平静,非常的平静,平静到她都有些害怕。
“你没事吧,你要是不高兴,可以跟我发脾气,不用忍着。”
“我没事,姐你不是说了日后我就会知道事情的真相,而且我觉得姐你说的对,我现在着急也没什么用,现在的我什么都做不了。”
卫泽寒说完对着陈鱼笑笑,之后就开始教小米认字。
见到他这样,陈鱼应该高兴才对,但是不知道为何,她就是觉得哪里不对劲。
云府,云忱看着手里的拜帖,阴晴难辨。
“大人,这拜帖要不要给夫人。”
云忱看着手中的拜帖递给金一,交代到
“你亲自交给夫人,让她小心些,南家的人没有一个人是省油的灯,就是当初镇北侯吃了那么大的亏,都只能咬碎牙往肚子里咽,何况是我们。”
南家为什么这个时候来南五城,南五城内并没有南家的姻亲,云忱思来想去都没有想明白南家来南五城的原因。
白茹看着聪慧乖巧,讨人喜欢的女儿,心里盘算着萧贵妃交代的话,她来这里的目的是拉拢云忱。
镇北侯比他们想的要难缠,这两年过去萧三娘的肚子愣是一点消息都没,别说萧三娘,就是整个镇北侯府都没有人有孕。
这让萧家当初的算盘落空,原本是想利用美人计拉拢镇北侯,奈何镇北侯是个不解风情的木头,到现在为止一点成效都没。
这条路走的不通畅,就在开一条路,这是萧家想的办法,也是白茹来南五城的缘由。
云忱在朝堂上不显山不显水,但是他三十不到已经是正三品参将,三品的武官有不少,如此年轻的可没有几个。
要是她家云汐能跟云忱的儿子订下婚约,就能把云忱拉上萧家的这只大船。
“云汐,明日去云府做客,可记得要说些什么?”
“云汐知道,要夸人好看,还要让人家喜欢云汐。”
南云汐长得白白净净,左脸还有一个梨涡,笑起来很讨喜,是长辈喜欢的类型。
“不错,就是这样,明日记得多笑笑。”
闻言南云汐露出一个讨喜的笑脸,她从小就知道怎么讨娘的欢心,也知道讨大人的欢心。
第二日白茹就带着南云汐上门做客,卫婉已经跟夫君云忱商议过,也知道眼前的人不是什么小白兔,而是一条会咬人的毒蛇。
“劳烦卫姐姐在这里等候,是白茹的不是。”
卫婉可不想以什么姐妹相称,只是被白茹抢先一步说话,就被认姐姐,她强压下不适跟不喜,客套的说
“南夫人说的是什么话,来者是客,我自该亲自迎接。”
卫婉话里的意思是不管今日来的是谁都是客人,是客人她就会亲自去接,不是因为她白茹的原因,而且她可没答应当什么姐姐。
白茹再听到那句南夫人就心里一咯噔,这卫婉好像对她不喜,这是何缘故,难不成有人在她面前说过些什么。
“云汐快叫人,喊云夫人。”
既然对方现在不愿意以姐妹相称,她退一步就是,白茹立刻开口让南云汐改称呼,她昨日教的是卫姨,可不是什么云夫人。
“云汐给夫人请安。”
南云汐才六岁的光景就能独自行礼,动作之间完全没有生疏,仿佛已经练习过无数遍。
“青兰,把昨日准备的见面礼给南姑娘,南夫人里面请,寒舍简陋若是不如夫人的意,还请夫人见谅。”
卫婉的话里都是客气跟生疏,完全没有跟白茹想要亲近之意。
白茹听到卫婉客气疏离的话,脸上一点异样都没有露出,还笑着感谢卫婉准备的见面礼。
后花园内,小五被金一拉着一同保护小少爷云瑾。
“大哥,我还等着回去,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小少爷有你一个人就够,我在这里碍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