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些木板上的痕迹又是怎么回事,郭年说这是斧头砍得的痕迹,屋里他已经检查过没有斧头的存在。
卫泽寒看着手里的破碎的木板出神。
“泽,泽,有人敲门。”
小米的声音把出神的卫泽寒叫醒,他听着敲门声,没有去开门,而是继续烧着火堆,还不忘往火堆里扔洋芋。
“年叔不在我们不开门。”
孙文良的敲门声变得急促,郑家到底答不答应出人,他都跟村里人说好,已经找好是个人壮劳力出门找人,要是郑家不答应,人数就不够,他这个当村长的面子往哪里搁!
“村长?”
郑祥远远地就看见有人在敲他们家的院门,加快回家的脚步。
“是郑家大兄弟,你这是刚回来?”
孙文良看着背着背篓的郑祥收拾好情绪,和蔼的跟着郑祥打招呼。
郑祥不知道孙文良来找他们的目的,试探的说
“村长这是来找我还是来找我家里人?”
“郑家大兄弟,我这是没有办法啊,村里如今的模样你也看到,这洪水一来不止冲垮村民的田地,家,还把人给带走。
乡亲们都来我家哭诉,嚷嚷着要去找人,但是找人哪里是那么容易的,我就想着组织队伍去找人。
这不就来问问你家,你们家可没有人被洪水给冲跑,家里又有你跟年兄弟在,能不能”
孙文良欲言又止的看着郑祥,郑祥知道这人的意思,是想要他们家出一个人,这事还真的不好拒绝。
他们还要在村子里待一段时日,这个时候拒绝说不好就会被赶出村子,毕竟他们租住的这间院子相对于其他被洪水冲泡的院子好不少。
“村长,我们家孩子现在正在生病,我这个时候离不开,当然了我知道乡亲都想要找到家人的心。
不知道村长你打算怎么去找人,要找多久,要是时间太长我怕是”
郑祥没有把话给说绝,说到一半的时候看着孙文良。
没有被拒绝就是有戏,孙文良听到这里心安不少,至于郑祥说的时间,孙文良也有自己的考量
“三日,我是这么打算的村里现在的情况不用我多说,谁家都不容易,先派你们十人出门找人,要是三日后没有找到人。
找人的事情就此作罢,当然要是还有想继续找人的我也不反对,只是这事就交给他们自己。
我这个当村长的不能为了那么几个人就让整个村子的人下水,毕竟这地里的庄稼,村子里的房屋都需要修缮。”
郑祥听到孙文良这番话倒是有些意外,这个办法即能稳固他这个当村长的威信,也能让那些丢失家人的村民无话可说,毕竟他这个当村长是真的派人出去找过那些丢失的人。
最重要的是孙文良还能记得庄稼,要知道再过一个月就是秋收,交不少官府的粮食可是大问题。
“村长说的有道理,不知道什么时候出发,我让小年跟着队伍一起去,就是干粮这事你看。”
果然还是这个问题,孙文良心里一叹
“干粮只有一顿,还有一顿需要你们自己准备。”
这话让郑祥皱起眉头,他知道村里的粮食大约都被洪水给冲走,只是只提供一顿,郭年那孩子能吃得饱吗?
郑祥一皱眉,孙文良也跟着紧张
“可是觉得村里人没有情义,郑兄弟你别误会,那些丢失的人家宁可自己不吃也要给你们这些出门找人的准备干粮。
是我不让,不瞒郑兄弟你说,那些人在哪,还活不活着都是未知数,我这个当村长的自然要想办法让活着的人先活下来。
你要是觉得一顿干粮不够,这样你家的那份干粮我来出,只是这事你可不能跟别人说。”
孙文良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小心翼翼的环顾着四周,生怕有人发现他说的话。
“那倒不用,免得让村长你难做,明日什么时候出发,我好跟小年交代。”
不是郑祥不接受村长的救济,是他看得很清楚孙文良这人脑子不错,但是他家的那个儿媳不是个好的,一看就是喜欢说三道四的人。
既然都答应做好事,何必让好事变成坏事。
“好好好,郑兄弟明日一早我自会带着其他人来你家找年兄弟。”
孙文良走后,郭年也从不远处出来,他早就到了是看到郑祥的手势后才躲到一旁。
“祥叔,我们就这么答应好吗?小泽早上的时候该把这事给推脱掉。”
“先进院子,我在跟你们慢慢说。”
郑祥进院子后的一件事就是给陈鱼把脉,看着陈鱼身下的房门,他不解的问
“原本的木板床呢?这房门你们晚上三个怎么睡就只够躺下小鱼一人的。”
卫泽寒抢在郭年前面开口说
“木板被洪水泡过之后大约坏了,今天姐姐睡在上面的时候它直接碎裂开来害的姐姐掉在地上。
没有办法才用的房门。”
郭年不知道为什么卫泽寒没有说实话,而且他也没有看到那些残留的木板,不知道该不该说的郭年。
郑祥没有怀疑卫泽寒的这番说辞,只是有些烦心,晚上怎么睡。
“我去给小鱼煎药,我背篓里面的东西你们别动,记住千万别动。”
郑祥说着就拿着草药走出房间,留下卫泽寒三人。
卫泽寒跟小米好奇的看着背篓,这越是交代他们不要动,就越能激起他们两个的好奇心。
“泽你说,背篓里面是什么,为什么爹不让我们动。”
小米垫着脚尖想要看清背篓里面的东西,但是背篓被树叶盖得严严实实的根本看不到里面是什么。
“我也不知道,走吧,我们出去帮祥叔煎药,刚好你也能认识认识药材。”
卫泽寒说着就要拉着小米离开,郭年在犹豫中叫住卫泽寒
“小泽,那木板床明明是斧头砍的,你怎么跟祥叔撒谎。”
“年叔你在说什么,那就是被洪水泡坏的,你怎么这么说,该不坏还在发热吧?”
卫泽寒说这话的时候背对着门口,背对着郑祥,他说这话的时候明明是轻松的语气,但是跟郭年对视的那双眼睛却满是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