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春草自然不能认这件事,不然她弟弟不就成了撬别人家锁的人。
“我什么时候说我弟弟是来看郑家的人,我说的是他来看三叔家的院子,我可没说过来是来郑家的人。”
张春草这般过左右而言他的样子,别人或许不清楚,孙丰收可是很清楚,他清楚的知道张春草这是在心虚,她一心虚就会这个样子。
难道真的跟黄大娘猜测的一样,张小六是来郑家干坏事的,孙丰收也不是没有听过关于他小舅子的风言风语,都说张小六干的不是什么好人勾当,该不会是真的吧。
孙丰收心里虽然怀疑,但是现在不能让人抓住把柄,要是连累他爹村长的位置那就糟了。
“张春草,你要是找你弟弟回你娘去去找,现在你人也打了,疯也疯了,跟我回家,别在外面丢人现眼。”
孙丰收单手死死的抓紧张春草的手臂,有多用力只有张春草跟孙丰收二人知道,张春草感受着手臂上传来的疼痛,跟孙丰收的怒火,不敢在说话。
她怕,怕让孙丰收知道实情,知道她弟弟是做什么勾当的,要是让他知道,弟弟做的是什么勾当,说不定,说不定就会休了她。
想到这里张春草没有在反抗,也没有在辩解,任由孙丰收拉扯着她的手臂回家。
等孙丰收跟张春草离开后,围观的人开始窃窃私语,都在讨论关于铜锁被撬的事情。
“黄豆,你说的是真是假?你真的看到有人撬郑家的门锁?该不会是你收了郑家的好处瞎说的吧。”
对于会出现这样的言论,黄大娘一点也不稀奇,她活几十年,什么人没有遇到过,什么话没有听过。
这人就是典型的想把责任都推给她家黄豆,有她在,没门。
“我说,孙有财你这张嘴要是不说话就别说话,省的满嘴喷粪,我家黄豆多老实的人,他冒着被人记恨的危险把事情真相说出来,还落不到好,反被你们说闲话。
行,行,你们爱信不信,记得晚上最好别锁门,反正你们不信。”
黄大娘说完这话,拉下脸带着儿子回自家院子。
陈鱼看着已经散去不少的人群,对着他们喊
“我家还要做早食就不跟各位大娘多说,小泽关门。”
陈鱼抱着小米往院子里,卫泽寒对着村里笑着关上大门。
三人进了厨房后,各自送了一口气,这第一关总算是过去,接下来只要在他们离开之前不让人发现粪坑里面的尸体就行。
至于还会不会有人半夜来袭击他们,陈鱼他们也做不了主,有人送死,他们也拦不住。
“小泽,这样不行,总不能一来人我们就杀,这样下去粪坑都得满出来,我看得想想办法。
不如这样,往门上吊铃铛,只要有人开门,铃铛就会响,你觉得如何。”
“姐姐说对,是不能跟昨天晚上的一样,吊铃铛很好,就是我们去哪里弄铃铛?去镇上买?
不行,祥叔说了不让我们几人离开村里,不如让隔壁的黄豆一家帮忙,姐你觉得如何。
我觉得黄大娘的战斗力不容小觑,她对上张春草完全不落下风。”
卫泽寒也是第一次看到大娘吵架,还是这么厉害的吵架,不是说言语有多激烈,是黄大娘懂得如何煽动围观人的情绪,替她说话。
陈鱼把小米塞给卫泽寒,意味深长的看着卫泽寒说
“小泽,这你就不懂,大娘的战斗力在村子里都是顶级的存在,你看黄大娘几句话就逼得张春草差点露出原型。
你别看这些围观的人没有说张春草的坏话,那是因为张春草是村站儿媳妇,等回了自己说不定怎么说。
我看想到铃铛这个主意肯定不止我们一家,说不定不少人家都是这么想的。”
陈鱼说着从怀里掏出十个铜板,想想有觉得不够,就在掏出两个给到卫泽寒
“去吧,去找黄豆叔,问问能不能让他帮忙带两个铃铛。”
卫泽寒看着手里的十二个铜板,有些傻眼,就十二个铜板能买什么,能买铃铛吗?
陈鱼捂紧胸口,戒备的看着卫泽寒
“你看什么,那是爹留给我们的银子,我们要省着花,十二个铜板很多好不好,怎么会不够。”
卫泽寒的确不知道铃铛是什么钱,但是十二个铜板想买那肯定是不够的
“姐,十二个铜板买不了铃铛,你要是不信可以自己去问黄豆叔,我不会贪你银子,我要银子做什么。”
他有银子,家里有银子,爹给的,还有娘留下的产业,祖父给他留着取媳妇的银子,他哪里没钱,好吧,现在的确没有钱。
陈鱼仔仔细细的盯着卫泽寒看了许久,确定他没有说谎后,开口问他
“那要多少银子,不就是铃铛,能有多贵。”
“姐,那是铜器,怎么会不贵,最少也得几钱银子,不然哪里买的来铃铛。”
“多少!”
陈鱼激动的喊出声来,声音大的把小米惊得捂住耳朵,圆溜溜的眼睛惊恐的看着陈鱼。
“姐,姐,你小声些。”
陈鱼看到小米被吓到的样子,也知道是她的声音太大,把小米给吓到,只是几钱银子,那是开什么玩笑,她的私房钱也就之后几钱银子,还是郭年贡献的。
现在一个铃铛就要她全部的私房钱,她哪里能不激动。
“算了,小泽我看铃铛也不一定要买,郭年手脚麻利,你看昨天晚上的事情处理的多干净利索,一点痕迹都没有留。”
卫泽寒在这一刻清晰的认知到一件事情,那就是陈鱼好像,也许很抠门。
“姐,不行,昨天晚上是因为来人没有防备,才能如此顺利,还有我们也没有那么多的药粉可以处理血迹。
铃铛必须买,我也是猜的,或许用不了那么多的银子,我这就去问问,问问黄豆叔,铃铛多少钱。”
卫泽寒说完就抱着小米往黄家的院子跑,那个样子好像生怕被陈鱼叫住。
黄豆看着抱着小米一路小跑到他家的卫泽寒,满脸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