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没有户籍,找不到亲人的女孩子就算是跑出土匪的寨子又能如何,她们要如何在这个世道生存。
逃出去怕是连一顿饱饭都吃不上吧,这么想的陈鱼吃了一口杂粮馒头,嗯,还是一样的拉嗓子,但是比牛大花她娘做的好吃多了,起码可以咽下去。
想到这里陈鱼有些伤感的放下手中的馒头,也不知道队伍怎么样,卫泽寒有没有安全,郑祥应该找到他了吧。
“小鱼,你怎么不吃啊,是不饿吗?你要是不饿,可以分给我半个吗?”
麦穗早就吃完了杂粮馒头,一双眼睛不断地在打量着陈鱼手中的杂粮馒头,要不是估计太多,看她的样子就要动手来抢。
陈鱼戒备的看着麦穗,把馒头放进怀里
“我留着的等会吃,你老盯着我手里的吃的做什么,你自己不是有。”
“小鱼,你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不管找到什么吃的,你都会分我一半,你现在怎么这样了。
你不是我认识的小鱼。”
麦穗的控诉,直接让陈鱼傻眼,这人脑子是不是被驴给踢了,她的吃的为什么要分给她一半,这可是旱灾,逃荒,粮食多重要的东西。
她脑袋有坑才会把吃的给她一半,陈鱼对着麦穗翻了个白眼,脑海中开始回忆这具身体之前的事情。
果然记忆都是美化的,她以旁观者的视角来看就是她这具身体以前的主人为了有同龄人一起玩,用吃的讨好麦穗,麦穗才愿意跟她一起玩。
而且麦穗也没有把她当成朋友,只有那吃的给她才愿意跟这具身体以前的主人说上话。
麦穗第一次看到这样子的陈鱼,呆愣在原地,她不是一直都这么讨好她吗?现在怎么变样子,是因为她没了爹爹的缘故吗?
陈鱼没有在理会麦穗,开始想明天如何逃跑,那些人袋她上山的时候没有蒙着她的眼睛,她倒是记得下山的路。
只是那条路需要经过寨子的正门容易被守门的人发现,陈鱼暂时不做考虑,既然这个样子她要往哪里跑。
要知道晚上往山下跑很危险,通常来说夜里在山中迷路最好的方法是往山上走,而不是往山下跑。
但是这里就是山顶,她能跑哪儿去,陈鱼在心里轻叹一口气,跑肯定是要跑的,至于往哪里跑,还是明日再说,现在想的再多也没有用处。
明天夜里是什么情况,她也不知晓。
一夜过去,陈鱼没有怎么睡好,主要是麦穗的眼睛一直盯着她,仿佛她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天知道她就是没有把吃的分给她而已。
为了今天晚上能顺利的逃跑,陈鱼在那倒今日的杂粮馒头时主动分了一半给麦穗,诚恳的说
“麦穗,你不要再看着我,我也没有吃饱,今日给你半个,你就不要再盯着我,行不行。”
麦穗听到陈鱼这么说没有第一时间结果馒头,反而怀疑的看着她
“你今日怎么这么好,难道是想趁我睡着凑我一顿。”
这人有病吧,有病吧,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的,原主到底是因为什么才跟她交好,陈鱼一点都想不通。
她艰难的露出友善的笑容,违背着良心说
“是我不好,我昨日听到那位姑娘这么说你,觉得你做的不对,但是我现在不这么觉得。
你说的对,这里有杂粮馒头吃,总比出去逃荒饿死强。”
听到这话,麦穗相信了陈鱼的话,结果陈鱼的半个杂粮馒头开心的说
“我就知道我没有做错,小鱼知道就好,这里有吃的,总比在外面买不到粮食饿死强。”
陈鱼僵硬的点头,心里都快无语死,好什么好,好个屁,这些土匪要把她们卖到楼里去,麦穗不知道吗?她着的不知道吗?
不,她知道,只是她不想面对日后的困境,选择装作不知道,继续留在这里吃着一天一顿的馒头。
陆芳芳看着脸都笑的僵硬的陈鱼很是同情,这人也是倒霉被一个蠢人给缠上。
刘苏苏则是一脸愤怒的看着陈鱼,亏她昨日还开口提醒,这人根本跟麦穗是一伙的,就两顿杂粮馒头就被收买。
她呸,软骨头,刘苏苏心里骂道。
陈鱼则是一脸生不如死的眼神,听着麦穗不停地跟她说这里可以吃饱,然后看着刘苏苏那个愤怒的眼神,她有什么办法她也不想啊。
要不是为了今日晚上不被麦穗在盯着,她何必呢,砖头陈鱼就看见了陆芳芳同情的眼神。
这么一看,陈鱼心酸的差点哭出来,她安慰着自己,也就这一次,等今晚上逃跑成功就不用再面对麦穗的洗脑。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天终于黑了,屋里的人也开始睡觉,只是门口的守卫看着好像有些心不在焉。
陈鱼听到二人的讲话声。
“你说会有人记得我们哥俩,我可是等今天晚上等很久,据说今天晚上都是肉菜,还有酒。”
“我也听说了,就是不知道会不会有人来换班,我都快一个月没吃过肉,都快忘了肉是什么味道。”
“嘿嘿,换班的人亥时来,我特意给了麻子跟大庆一人十文钱,就是为了他们二人记得来换班。
怎么样,兄弟我够意思吧。”
陈鱼听着他们二人的讲话知道亥时是换班的时刻,等换了看守的人之后,她们就应该要逃。
陆芳芳睁开眼睛对着没有睡着的陈鱼点点头,那个意思大约是亥时之后就行动,陈鱼也回应的点着头。
二人睁着眼睛等着门口的守卫换班,不远处还传来热闹的声音。
陈鱼白日想了一天,想到一个办法,那就是放火,她不相信寨子里着火,那些人还有功夫去追她们。
只是放火会造成多大的伤亡陈鱼没有数,她还没有决定实施这个方法。
亥时的时候,果然看守的人开始换班,等那两个人走远后,陈鱼跟陆芳芳对视一眼,从地上站起来。
陆芳芳伸出手,陈鱼把剪刀递给她,在陈鱼震惊的眼神里,剪刀分成了两半,她握着一半的剪刀佩服的看着陆芳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