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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下旬,申城温度骤降。

家里月嫂没抵抗住寒流侵袭,当晚便发了烧。

阿姨请假之后,两个孩子也没能避免,感染了风寒。

孟晚特地请了两天假照顾孩子,结果他们好了,自己又感染上了。

一场流感,将一家人轮了个遍。

等孟晚缓过来,回到学校上课,才发现詹群也请假了。

她比孟晚还要严重一些,从小体弱,高烧不退,当晚就进了医院。

不知道就算了,现在孟晚已经知道,自然不能不管。

等上完课,她便去医院探望。

巧的是,在病房这边见到了许文亭和温玉楠。

温玉楠对孟晚没什么好的观感,全当做没看见,连招呼也没打。

许文亭倒是和她点了下头,“听说江太太也是复旦大学的学生,和詹小姐是同学吗?”

孟晚微微点头,“我们同一个专业。”

许文亭恍然,“那倒是真巧。”

孟晚没再理他,转头坐在了詹群身边,见她还在挂水。

“身体怎么样?”

詹群笑着摇摇头,“老样子,没事的,每年换季降温都要生一场病,今年已经不算太严重。”

许文亭看了几次时间,才站起身:“詹小姐,祝你早日康复,我还有事,就先回去了。”

詹群温婉一笑,“多谢许先生。”

许文亭和温玉楠离开,詹群肉眼可见松了一口气。

她神色黯淡下来,低声说道:“我詹叔叔还是想投资百货商场,和许文亭一起合作。我妈她……她看中了许文亭,想让我和他相亲。”

她原先总觉得王秀香虽然强势,但还是明事理的。

但从詹景文来到大陆,最近她行事越来越偏激,让詹群有些害怕。

孟晚知道自己只是外人,没有立场多说。

但涉及到许文亭,她还是想提点两句:“许文亭不是什么好人,他家庭很复杂,不适合你。”

许文亭肯定是要争夺家产的,胜败尚未可知。

胜了,他愈发得意,情人不断。

败了,也不知道会落得什么下场。

詹群语气落寞:“谁不知道呢,詹叔叔也是不同意的,可我妈很决绝。”

“你家里,那位詹叔叔有话语权吗?”孟晚轻声问道。

詹群点点头,“这是自然。”

只是她和王秀香并不生活在港城,王秀香又格外固执,很少听别人的话。

孟晚沉默片刻,“听你詹叔叔的话,许家不能嫁,不适合你。”

话音刚落,便听见病房门打开。

王秀香走了进来,依旧是朴素模样,声音冷淡:“詹群的婚事,就不劳你费心了。”

显然是对孟晚生了不满。

詹群不敢反驳,只能对孟晚投去带着歉意的目光。

孟晚无所谓地笑了笑,“阿姨,我只是礼貌建议,听不听在你们。”

王秀香微沉着脸,并不回话。

她的表现,已经称得上是没礼貌。

詹群有些懊恼,早知道就不和孟晚说这件事了。

“妈,孟晚也没说什么,你没必要这么生气。”

王秀香嘴角勾起弧度,温声说道:“妈妈不会害你的,许文亭现在爱玩了一些,等结婚后,肯定会收敛。”

詹群扯了下唇角,连敷衍她的力气都没有。

不多时,病房门再次打开。

这一次进来的是一位中年男人。

孟晚转头看了一眼,第一时间确定了他的身份,詹景文。

他瞧着温文儒雅,风度翩翩,举止投足,皆是贵气。

一点都不像是个中年男人。

而詹景文,在看到她的容貌之时,神色恍惚,仿佛见到了故人。

王秀香略带不满,从旁提醒:“景文,怎么这样盯着人家看,太失礼了。”

詹景文回过神,低头致歉:“真是抱歉,你和我一位故人长得有几分相似。”

这话一出,不仅孟晚愣了,就连王秀香都变了脸。

王秀香震惊地看着孟晚,被他点破后,她仿佛也在孟晚脸上看到了故人的模样。

“我之前竟没发觉……”

起码有四五分像。

孟晚扬眉,好奇问道:“詹先生的故人叫什么名字?”

詹景文与她同一时间开口:“你母亲叫什么名字?”

孟晚没隐瞒:“叶涵。”

詹景文和王秀香神色愈发震惊。

“叶涵?!”王秀香脱口而出。

她紧紧攥住手腕,控制住颤抖的手。

詹景文神色恍惚,一时间震惊太过,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她的孩子。

他收敛了情绪,尽量平复着自己的情绪。

“原来是她,你母亲近来如何?”

孟晚疑惑,想来他和叶涵虽然认识,却不怎么熟悉。

“我也不知道。”

詹景文一怔,“什么意思?”

孟晚笑了笑,“詹先生,想了您许久不曾和我母亲联系,我自打有记忆开始,其实就不曾见过她。”

她耐心和詹景文解释了叶涵离婚,又被下放的遭遇。

每多解释一句,王秀香的脸色就白一分。

詹景文像是受到了打击,背在身后的手紧攥着拳头,用力到颤抖。

眼眶更是逼得猩红一片,死死压抑着汹涌的情绪。

他在港城,却不见得对大陆一无所知。

那段时间,大陆有多乱,他不曾亲身经历,却略有耳闻。

而她,在这段动荡的时刻,受到了迫害。

丈夫抛弃,家产被夺,她独自一人被下放到了边远山区。

詹景文难以想象,叶涵这一路吃了多少苦。

“那你母亲现在……”

孟晚摇摇头,“我不知道,我还在找她,暂时没有线索。我听我爸说,她可能去了港城,只是我在港城没有人脉,若是詹先生能……”

“好!”

詹景文自然是要找的。

既然在港城的地盘,哪怕掘地三尺,他也要把人找出来。

孟晚道了谢,而后起身告辞。

等她离开,病房里陷入一片沉寂。

詹群不敢出声,总觉得空气都是压抑的。

良久,詹景文才嘶哑着嗓音说:“你跟我说过,他们一家三口过得很好。这就是你所说的,很好?”

王秀香脸色苍白,身形摇摇欲坠,勉强扶住了椅子。

“她已经结婚了,为了避嫌,无论是我还是你,没道理再对她过于关注。”

詹景文怒容满面,斥道:“你可以不关注,但你不能欺骗我!”

王秀香别过脸,“我也是为了你好。你忘了当初她怎么跟你说的,死生不负相见,想来她根本不愿意让你知道自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