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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冬雅怎么都不愿意去道歉,沈俊只好跑出家门,自己守在一中的门口,等着给孟晚赔礼道歉。

孟晚倒是接受了这一声对不起,但没有选择原谅。

她依旧是那句话,转校不是她的损失,是学校的损失。

“好好学习吧,祝你成功取得文科状元的头衔。”

沈俊猛地一怔,这句话明明是一句祝福,却像一句魔咒一般,挥之不去。

这件事最直接的影响,当然是当事人孟建军被厂里辞退了。

他靠着举报前妻才获得的工作,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他当年获取这份工作的手段不正当。

没有曝光还好,如今登了报纸,厂里哪里还能留他。

孟建军被辞退,家里愁云惨淡。

佟老娘哀嚎不止,在家里骂孟晚,从早骂到晚。

她如今就指着孟建军的工作,现在没了收入,叫她一把年纪讨饭去?

“这要怎么办呐?没了工作,你叫我们一家老小怎么办才好?”

孟建军心里也难受,但他不后悔。

因为孟杰回来了的。

只要孟杰平安,他儿子没事就行。

“妈,别嚷了,听得我心烦。”

佟老娘恶狠狠剜着他,恨不得用目光从他身上剜下一块肉来。

“你有什么好心烦的?当初我是不是跟你说过,把孟晚丢给叶涵,她年纪小,没两年在乡下就能被磋磨没了,你偏不!”

孟建军满脸烦躁,“那时她是我唯一的孩子,我怎么可能丢下她不管?”

那时他和赵桂英有了首尾,但是并没有结婚,更不知道她这么能耐,能给自己生一对龙凤胎。

把孟晚丢给叶涵倒是不打紧,可那样叶涵就不会给他钱了。

孟杰闷头不吭声,他知道自己惹事了。

因为他,孟建军才会把自己的把柄主动递给孟晚。

他向来桀骜不驯,我行我素,觉得自己交的那些兄弟讲的都是江湖义气。

在派出所走了一遭,才知道自己有多蠢。

孟杰主动和孟建军认了错:“爸,你没了工作,以后换我养你。”

佟老娘狠狠啐了一口,“你养?你拿什么养?”

孟杰梗着脖子道:“泰哥说他要去深市做生意,带我一个,就是需要一些本钱。”

佟老娘冷冷一笑,“做生意要是这么简单,大家都去了,轮得到你?”

孟杰不服气地瞪着她,“自己像无头苍蝇一样乱撞肯定难,但我有泰哥带着,他有人脉,肯定比我自己一个人简单。”

孟建军犹豫着:“需要多少本钱?”

“泰哥说了,一个人拿五千就够了。”

佟老娘立马就炸了,“五千?我们家现在,拿出五百都够呛,你干脆让我们给你卖血好了!”

孟杰霸道惯了,对她的插嘴感到十分不满。

“我跟我爸说,关外婆什么事?外婆你跟我们可不是一家人,这是我们家,你这是寄人篱下,能不能不要这么多话?”

这话换做是孟玉讲,孟建军指定会呵斥。

但说这话的人是孟杰,孟建军可舍不得说他,还会觉得儿子说得对。

“妈你少说两句,这五千听着多,但做生意本钱大,才能赚得多。”

之前从建宁离开的时候,他藏了一些小黄鱼。

之前死藏着不敢拿出来,这几年政策松了,倒是可以想办法卖出去。

就他手里的这些金子,卖个万八千不成问题。

这样一来,做生意的本钱不就有了。

但他不能一次全卖了,这些东西是他最后的倚仗,不到逼不得已的时候,不能全部拿出来。

孟建军筹划着卖小黄鱼的时候,孟晚这边得到了孟江那边的消息。

叶家是在叶涵祖父那一代回的国,回国之后走的是实业救国这条路。

时局动荡那会儿,叶家把大多家产都给捐了出去。

按理来讲,看在叶家曾经做过的贡献,不至于落得这样下场。

孟江总结了一句话,那就是小人作祟。

叶家的死对头和孟建军里应外合,作为枕边人亲自举报,比任何都有说服力。

“你妈当时是不想你离开的,但那时你还小,跟着去下放对你不好,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孟建军想以你为质,问叶家拿钱。”

孟晚冷声道:“那时候的叶家已经是强弩之末,哪里还有钱?”

孟江笑了声,“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据我所知,孟建军回申城之前,从你妈手中拿到了几根小黄鱼。”

那些小黄鱼,是叶涵为了自己的女儿能过得好一些,咬着牙给了孟建军。

她大概也不知道孟建军会这样对孟晚,把她视如草芥。

“我的人还查到了一件更有意思的事。”

两年前,叶家平反了。

平反之后,要把家产归还,并且按照年份补贴银钱。

但叶涵并没有出现,最后由叶涵的妹妹叶清认领了房子和钱。

而叶清当年为了一个男人和家里断绝关系,后面叶家倒台,和这个男人有着莫大的关系。

她联合孟建军举报了叶家,转头又来认领叶家的钱财,真是可笑至极。

饶是孟晚和叶家没有感情,听到这里也忍不住愤怒。

“那我妈妈,她是否活着?”

孟江沉默片刻,“我还在查。”

叶家既然平反,叶涵如果还活着,不可能不出现。

但孟江更倾向于中间哪个环节出了问题,兴许叶涵根本不知道叶家平反的事。

以叶清的人品,贪图叶家财产,这样做也不奇怪。

孟晚挂上电话,心里空荡荡的。

如果叶涵还活着,现在又会在哪个地方受苦呢?

她缓缓闭上眼,心里从未有过那么一刻,如此痛恨孟建军。

这种人,怎么配活在世上。

孟晚一人想事情想得出神,突然听到了敲门声。

她没有第一时间开门,而是问了句:“谁?”

“孟晚,是我。”是陆邵文的声音。

孟晚打开门,才看到他手上还拎着一袋东西。

“你要的黄花梨木,我给你带回来了。”

孟晚有些诧异,他竟然还记得这件事。

“邵文哥,我就随口一说。”

陆邵文轻笑,“这么说,你用不上?”

“那倒不是,我是真有用。”

“那不就行了。”

他把木头放下,没打算进屋,但显然还有事想和孟晚说。

“你爸最近在卖黄金,你知道这件事吗?”

孟晚扬眉,“你怎么知道?”

“我最近在查一桩案子,和一个叫阿泰的男人有关,摸到了孟杰身上,就查到了你爸在出手黄金。但和他做交易的那些人,都是阿泰安排的人,阿泰这是想吞了你爸的钱。”

现在有不少人会私底下做这种交易,没有摆到明面上,他们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孟晚觉得好笑,“这是他自己的选择,我管不了,邵文哥你就当没看到吧。”

“行。”

他知道孟晚和孟建军关系不好,自然不会自作主张去帮孟建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