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秀芳微微一笑,点点头,“是啊,很多年没见了。”
李德明走上前,和娄建国握手,脸上带着真诚的笑容,“建国,欢迎你回来。这些年你辛苦了。”
娄建国感激地点点头,“谢谢你,德明。这些年你对秀芳和孩子们的照顾,我都很感激。”
李德明摆摆手,“不用谢,我们是一家人。”
婚宴进行得非常顺利,李向东和刘美丽忙碌地招呼着客人,确保每个人都感受到这份喜庆的氛围。张秀芳看到儿子和儿媳忙碌的身影,心中感到无比的欣慰。
当晚,张秀芳和娄建国坐在一旁,聊起了过去的点滴。她发现,自己虽然曾经对他心存怨恨,但现在更多的是理解和释怀。她知道,生活总是充满了各种变数,但她已经学会了接受和珍惜现在的幸福。
“秀芳,对不起,当年让你受苦了。”娄建国的声音中带着深深的歉意。
张秀芳微微一笑,“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现在我们都过得很好,这就足够了。”
娄建国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感动,“谢谢你,秀芳。”
夜深了,婚宴的热闹渐渐平息,张秀芳和李德明回到了家中。张秀芳站在窗前,望着夜空中的星星,心中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平静和满足。她知道,无论过去发生了什么,重要的是现在和未来。她会继续珍惜眼前的幸福,和家人一起,面对未来的每一天。
娄家夫妇被打成走资派,李母带着造反派抄了娄家。
当年那个动荡的岁月,张秀芳和娄建国的命运被彻底改变。娄建国和他的妻子被打成了走资派,成为了众人批斗的对象。那时候的张秀芳,还是一名积极的革命青年,心中充满了对新世界的憧憬与狂热。在那段岁月里,她带领着一群造反派,抄了娄家的家。
那天,张秀芳心情复杂地站在娄家的门口,目光坚定但内心却充满了矛盾。娄建国当时正在院子里,被突如其来的造反派吓了一跳。看到张秀芳走在最前面,他的脸上闪过一丝惊讶和痛苦。
“秀芳,你……”娄建国的话还未说完,就被造反派推倒在地。
“你们这些走资派,欺压人民,今天我们要清算你们的罪行!”张秀芳高声喊道,仿佛要用这些话来压制内心的动摇。
造反派开始在娄家翻箱倒柜,搜寻所谓的“资本主义证据”。家具被砸碎,书籍被撕毁,整个院子里一片狼藉。张秀芳站在一旁,目睹这一切,心中百感交集。
“秀芳,我们……真的要这样做吗?”她身旁的一个造反派低声问道。
张秀芳咬了咬牙,目光坚定,“这是为了革命的需要!”
然而,看到娄建国痛苦的神情,她的心中还是不禁泛起一阵酸楚。毕竟,曾经的他们是那么亲密无间,彼此是对方最信任的人。可是,在那个疯狂的年代,这一切都被彻底打破。
当造反派找到了一些所谓的“罪证”时,他们高呼着口号,押着娄建国和他的妻子走上街头批斗。张秀芳看着曾经深爱的男人,如今被冠以“走资派”的罪名,心中五味杂陈。
多年后,当一切尘埃落定,张秀芳已经成了李向东和刘美丽的母亲,她心中的那段往事依然如刺般扎在心头。她知道,自己曾经亲手摧毁了一个家庭,那段记忆无论如何都无法抹去。
“秀芳,怎么了?”李德明关切的声音把她拉回现实。
张秀芳摇了摇头,轻声道,“没什么,只是想起了一些往事。”
李德明叹了口气,“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现在我们要好好生活。”
张秀芳点点头,但心中的那段回忆却挥之不去。她知道,无论如何,她都无法摆脱内心的愧疚。她坐在窗前,望着远处的天空,眼中闪过一丝泪光。
突然,李向东走了进来,看到母亲的样子,关切地问道,“妈,你怎么了?”
张秀芳勉强笑了笑,“没什么,向东。你和美丽准备婚礼的事情忙得怎么样了?”
李向东点点头,“一切都准备好了。对了,娄小娥的父亲也会来参加婚礼。”
听到这句话,张秀芳的心再次紧了紧。她知道,面对过去的错误和内心的愧疚,她终究无法逃避。她必须面对这一切,寻找内心的平静。
婚礼那天,张秀芳看到了多年未见的娄建国。他的头发已经花白,脸上满是岁月的痕迹,但那双眼睛依旧如昔,深邃而坚定。两人四目相对,张秀芳的心中涌起一阵复杂的情感。
“秀芳,好久不见。”娄建国轻声说道,眼中充满了复杂的情感。
张秀芳微微一笑,点点头,“是啊,很多年没见了。”
李向东在准备结婚证件时,突然发现需要户口本,但他记得户口本一直是父亲保管的。他走进父母的房间,看到父亲李德明正在看报纸,便直接开口。
“爸,我需要户口本去办结婚证,能不能拿给我?”李向东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焦急。
李德明抬头看了看他,眉头微微皱起,“户口本?我记得不在我这儿啊,你去问你妈。”
李向东有些疑惑,转身去找母亲张秀芳。她正在厨房忙碌,看到李向东进来,便问:“怎么了,向东?”
“妈,我需要户口本去办结婚证,爸说户口本在你那儿。”李向东说道。
张秀芳停下手中的活,脸上闪过一丝尴尬,“户口本……不是一直在你爸那儿吗?我也没见过。”
李向东的心里闪过一丝不满,但他依旧耐心地说道,“妈,爸说不在他那儿,现在你也说没见过。到底谁拿着户口本?”
张秀芳神情有些不自在,避开了李向东的目光,“可能是放在哪儿了,一时想不起来了。”
李向东看着母亲,心里隐隐觉得事情不对。他知道,父母这是在踢皮球,不想给他户口本。心中的焦虑和无奈越来越强烈,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好吧,我再找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