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心思各异,段誉面露笑容:“这莲子还真是好东西,老妈妈,替我谢过你家长者。当然,如果有机会,希望我还能再品尝一二。”
观音一脸干笑。
还想再吃?
要不你吃屁吧!
心中这样想,嘴里却是尴尬出声:“自然,若有机会,老身定会再奉上的。”
唐三藏已经放了茶杯,听两人说话,感觉有些不对。可究竟是哪里不对,自己却是又说不上来。
目光一转,落在桌上的棉衣花帽上。
“阿弥陀佛,老妈妈,你这衣帽倒是好看得很,不知是为何人所做的啊?”
“好看又有何用?这是我儿的新衣,可惜啊,未穿他身人已亡。老身这次上山,便是为祭拜亡儿的。”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老妈妈,贫僧失言,还请节哀顺变!”
“无妨的!人生在世难免一死,老身也是看开了!长老,你要是喜欢这衣帽,那老身便将此衣帽送与你如何?”
“这……老妈妈,贫僧乃是出家之人,此衣帽贫僧用不上。倒是……”
“长老有话不妨直说!”
“阿弥陀佛,贫僧只是想起我那劣徒,看上去,此衣帽倒是适合他穿。只是,他现在离我而去了!”
“那岂不是正好!长老勿要再推辞,还请收下吧!也免得老身再睹物思人。不瞒长老,这衣帽还有些别的用处,附有一篇经文,此经名为紧箍咒。若是不听话的孩儿穿着,只需念个咒,他就会乖乖地听话!”
“是吗?”唐三藏有些心动,看了眼段誉,见他没有反对的意思,这才小声地道:“如此,那贫僧就多谢老妈妈了。”
“不用客气!长老,你且附耳过来,老身传你紧箍咒!”
唐三藏再次看了眼段誉,见他还是没反应,这才侧身过去听老妪传咒。
咒语简单,唐三藏一学便会。
老妪传了咒语,也不作停留,收拾东西起身。
“长老,你且在此歇息会儿,容老身回家看看。这周近百里只有我一家,你那徒儿使了性子离去,想必是去我家了!待老身回去与他说道一番,保管教他回来寻你。”
说完,老妪身化金光,飞遁离去。
直到这时,唐三藏才如梦初醒般:“三弟,这……这老妈妈不是凡人呐!”
“那是自然,二兄难道未曾看出来,老妈妈即观音菩萨所化的吗?”
“是观音菩萨?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弟子玄奘叩谢菩萨指点赠宝之恩!”
“不用谢了,菩萨这是在解决猴子的事!”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唐三藏自是不听,诵经为谢。
段誉也懒得理会,趁着这时间,适应新增的力量,对自己而言这才是正事。
夜幕这时,孙悟空驾着筋斗云回来。看到凉亭中的两人,它一脸的尴尬笑容:“师父,师叔,弟子可算是找到你们了!你们在此是在等俺吗?”
“你还知道回来?若不是等你,我们何苦留在此地?”唐三藏冷声道:“这时间你去哪里胡混了?”
“嘿嘿……弟子之前被师父一顿责骂,心中好生难受,便去了东海找那老龙王喝酒去了!归来时,经观音菩萨指点,得知师父一直在此等候弟子,故才急忙赶回来的。”
“你倒是快活,看看我和你师叔都饿成什么样了!”
“是弟子的不是!弟子这就化缘去!”
说着,孙悟便要离开,却见唐三藏再开口叫住他。
“你且慢走,之前看你以虎皮为裙,着实是有违我佛门弟子模样。这天气也怪冷的,为师特为你缝制棉袍帽儿,你且穿上试试,看是否合身!”
“这……这是给俺的?多谢师父,多谢师父!”
猴子喜不自禁,对唐三藏连连施礼道谢。
一旁的段誉冷眼看着,一个虚伪,一个愚蠢,看着都感觉挺有意思的。
见猴子穿戴整齐,唐三藏便暗自念动紧箍咒。
一时间,见他帽子金光四起,化形为箍儿,紧紧地套在猴子的脑袋上,随着唐三藏的咒声,不停地收紧。
“痛……痛……痛……”猴子脸色大变,双手抓住这金箍,用力地撕扯,欲将之取下来。
可这金箍如同和他的脑袋连成一体,任其有通天神力,也摘不下来。
看它如此痛苦,唐三藏生出不忍之心,停下念咒。
咒语一停,所有的刺痛立时消失。孙悟空起身盯着唐三藏,双目赤红如血,怒吼道:“秃驴,原来是你在咒我,你该死!”
说着一跃而起,挥拳朝唐三藏打来。
只是,它这一拳并没有打在唐三藏的身上,而是落在一只大手中。
抬头一看,挡住它这一拳的是段誉。
“你也欺俺?你也是在找死!”孙悟空厉吼如雷,伸手朝耳朵摸摸去。
可有了段誉这一挡,哪容得它再动手?
唐三藏嘴唇嚅动,咒语念不停。
猴子的手触碰到耳朵,便是再也无力探上前。一声惨叫,跌落地上打滚翻腾,痛不欲生。
如此念了十几遍,唐三藏这才停下来。
“你这逆徒,现今可知为师的厉害?可愿听从为师的教诲?可还敢行凶欺人?”
“不敢了不敢了,弟子再也不敢了,求师父饶俺这一遭!”
看他叩头不已,唐三藏这才变得和善:“量你也是不敢,你且记着,日后要是再敢不听为师的话,便是饶你不得。”
“好好好,俺听师父的,俺听你的!”孙悟空一脸的恨意:“师父,您与师叔在此歇息片刻,徒儿去去便回。”
“你……这天色已暗,你这又要去哪里?”
“哼,师父这手段定是南海那老尼教的,她敢如此害俺,俺要去南海与她做个了断!是生是死,且看她的气运。”
“你……”唐三藏气急无语。
段誉听着,淡声道:“猴子,你非要赶过去送死吗?”
这话,引得猴子怪眼一翻,怪叫道:“师叔?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认为我不是那老尼的对手吗?还是说你想试试俺的手段?”
“你这泼猴,没大没小的孽障!难道认为师叔我拿捏不了你吗?要不你试试,看师叔我能不能将你全身骨头敲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