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漫步走在花园中,苏大郎对着苏小婉介绍:“梦瑶!”
然后又冲梦瑶介绍:“苏小婉,小名晚晚,我妹妹。”
苏大郎突然想起小时候梦瑶哭鼻子,和昨天她哭鼻子的模样,不禁又加了一句:“和你一样爱哭鼻子。”
苏大郎虽然这般说,但是两人哭鼻子的模样是不一样的。
梦瑶是真哭,委屈巴巴、可怜兮兮的,牵动着人的心弦。
苏小婉是面上可怜巴巴,眼中却闪着狡黠的笑意,她哭起来让人忍不住想要揍她一顿,让她真哭。
两人听到苏大郎的话,同时一愣,随后莞尔一笑。
梦瑶的笑容,像春天里枝头的第一抹绿芽儿,极美。
苏小婉即便是个女孩子,也愣了一下,随后,脸上绽放出大大的笑容。
她感觉眼前的女孩子和他哥好般配,真为他哥高兴啊!
苏大郎看着两人笑,心里被填的满满的,仿佛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嘴角也不自觉勾起。
苏小婉牵起梦瑶的手,“嫂子第一次来宫门吧,我带你转转!”
梦瑶听到苏小婉叫自己嫂子,脸颊又爬上一抹粉红色的云。
这一天一夜,她感觉自己像在做梦一样,真担心哪一刻会梦醒。
苏小婉说是领着她逛逛宫门,但也不能真的逛宫门,只在徵宫转转就可以了。
三人来到花园,梦瑶立刻被花园里满园的杜鹃花吸引了,“哇,好漂亮呀!”
“好看吧?”苏小婉有些得意,“这是我特地为我家远徵弟弟种的。”
苏大郎听到这话,撇了撇嘴,那小子何德何能,能让我妹妹为他种花?
“奥,远徵弟弟就是我要嫁的夫君。”苏小婉怕梦瑶听不懂,又补充了一句。
梦瑶点头,这个她还是知道的。
苏小婉凑到梦瑶耳边,神秘兮兮地说:
“等回到苏府,你也帮我哥种一些杜鹃花。你别看我哥表面大大咧咧的,其实骨子里特别闷骚,就喜欢这种情趣。”
梦瑶眨巴着一双水润会说话的眼睛有些茫然,想问为什么要种杜鹃花,但又有些不好意思问。
苏小婉又凑近了些压低声音问道:“嫂子不知道杜鹃花的花意吗?”
梦瑶很诚实的点头。
苏小婉瞥了一眼跟在他们不远处百无聊赖的苏大郎:“杜鹃花的花意是……”
梦瑶蓦然睁大了眼睛,随后脸上的红晕更浓了,轻轻点了点头。
苏大郎嘴巴撅的老高都快撅到天上去了。
喂,喂!
我才是你亲哥,我才是你未来的夫君好不好?
为啥你俩一副亲密小姐妹的样子,而我像一个陌生人?
苏大郎看着两人交头接耳,还有意避着他,尤其是苏小婉,刚刚看他那一眼,那挑衅的目光,苏大郎就来气。
他大步走到苏小婉面前,一把拽住她的后衣领,像提小猫一样把她提了起来。
语气凶凶的:“苏小婉,你这个毛手毛脚的笨货,离我家梦瑶远点,一不小心伤着她咋办?”
苏小婉蓦然睁大了嘴巴,一双水润清澈的眼眸,瞬间蒙上一层水雾,那模样看起来别提有多委屈了!
这家伙竟然叫她毛手毛脚的笨货?
还嫌弃她?
你有见过这么心灵手巧,美若天仙的笨货吗?
苏大郎看到苏小婉这副模样,立刻就觉得自己刚刚说的话有些重了。
随后,他就感觉一块金砖划过长空,带着恐怖的破空声砸向自己的额头。
金砖与额头相撞,发出砰的一声巨响,他不自觉抖了两下身体。
哈哈…还好,只是幻觉。
他害怕下一刻幻觉成真,不敢再看苏小婉转头瞪向梦瑶。
一把撸下她手腕上的镯子,没好气道:“这玩意这么重,带着干嘛?收起来!”
“等贼惦记的时候,用它来砸贼。”
梦瑶活动了活动自己的手腕,这镯子真压的她手疼啊。
她突然觉得,此时的苏大郎有些小可爱,明明是关心她,却还和小时候一样说出来的话像是在骂人。
梦瑶收起镯子走向苏小婉,牵起她的手:“这花园里除了杜鹃花,还好像还有另一种花呀?”
苏小婉瞪了苏大郎一眼,十分欠揍的向他挑了挑眉,仿佛在说你又输了吧!
苏大郎垂头丧气,满脸懊恼。
不都说长兄如父,夫君大于天嘛,为嘛他都一怒了,还收拾不了这俩小女人?
苏小婉看着园子里的杜鹃花得意又自豪:“这是我家远徵弟弟给我种的。”
梦瑶配合的嗷了一声,然后长长的睫毛眨了眨,“那月季花的花意是什么?”
苏小婉愣在原地,她只是喜欢,她也不知道呀!
苏大郎看着苏小婉这副模样,就知道怎么回事了,哈哈大笑起来。
他张狂劲、那嘲讽劲溢于言表:
“噗哈哈哈,你竟然问她?她就是个文盲,看着这花四季能开花就喜欢了,能有为什么呀?哈哈哈…”
苏小婉双拳紧握,怒目而视,若换作平常,她早就把苏大郎打一顿,或者去告状了,但眼下嫂子在,她得给苏大狼留点脸面。
当然,苏大郎也是知道这点才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张狂。
可惜张狂不过三秒。
腰间就被一个尖锐的物体捅了一下。
苏大郎的笑容变得僵硬起来。
笑容戛然而止有些做作,必须一点一点的消失。
不过这个过程相当艰难,他的笑容看起来比哭还难看。
“大郎,什么事情笑的这么开心呀?和娘亲分享一下?”苏夫人笑眯眯的看着他,脸上尽是和蔼可亲。
苏大郎不动声色揉了揉自己的腰窝,指着一旁的月季花:“看见花漂亮就高兴。”
苏夫人看了看园子中的花,又看向旁边的女儿和梦瑶:
“花美人更美,人比花娇嘛!那个,你们继续,我就是路过路过!”
苏大郎看着离去的苏夫人偷偷松了一口气,随后心中一紧,怎么感觉被监视了呢?
那岂不是不能为所欲为了?
梦瑶看到两兄妹的相处方式,心中泛起道道涟漪,有些羡慕。
她并没有兄弟姐妹,不能感同深受,但也看得出两人的关系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