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天天书吧!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天天书吧 > 其他类型 > 掌上娇奴 > 第22章 盼头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殷煜珩未做停顿,穿过人群,将闻溪横抱在身前。赵寅礼忽觉胸口空了一下,起身时又咳了起来。

梅湘凌见状,眸光微闪,惊诧也只是一瞬,她掩饰得极好。

“这可怎么是好,原本宾朋满座是为本宫贺寿,没曾想闻溪姑娘出了这等事……是本宫疏忽了,还请将军勿怪~”

殷煜珩未接话茬,垂眼去看闻溪,“怎么搞的?”

“嘶……疼……”闻溪的手紧紧捂着腹侧,细软的哼声,虽是颤抖的,却带着股韧劲。

她没有哭,还以为自己差点要没了,却能再见殷煜珩,闻溪方才紧蹙的眉也变得舒展了。

“肋骨……忍得住吗?”没有称谓,殷煜珩对闻溪说话的口吻,让在场的所有人都看得出二人不仅仅是主仆关系,江暮雪想吃人的表情藏不住了。

闻溪被殷煜珩稳稳地抱着,疼还是疼的,只不过现在知道自己今日死不了,心里托了底,便就有了生的盼头,没什么忍不了的。

她咬住下唇微微点头,殷煜珩侧了侧脸,“四皇子殿下,可有看见是谁弄伤她耳朵的?”

殷煜珩要兴师问罪,必是当面追究,秋后算账不是他脾气。

江暮雪不等赵寅礼指证,自己上前道,“煜珩哥哥,这婢子偷懒贪食,我看她带的耳坠子成色极好,便觉得她偷盗惯了,说不定也是从哪里顺手牵羊来的,想查问一番。怎知她闪烁不语。我只不过想拿过坠子看看清楚,谁知她拼死反抗,这不是做贼心虚是什么?弄伤了也不怪我……”

目睹全程的赵寅礼咬着后槽牙,气郁导致他咳得更猛烈了,半天说不出话来。

殷煜珩夹了眼尾,若不是此刻踩在东宫的地界,梅湘凌又近在咫尺看着,他才不会顾及江暮雪是不是女子,定要出上一口恶气。

“拿来!”

殷煜珩摊平抱着闻溪双腿的那只手,冷冷地看着江暮雪。

“什么拿来?”她还没意识到自己已经陷入到亲爹都救不回来的危险境地。

“你从她耳朵上扯下去的、我祖母赏的碧玉翡翠耳坠子,拿、来!”

殷煜珩从牙缝里狠狠挤出最后二字,江暮雪一听,不仅冤枉了闻溪,还知晓殷老太君抬举她,便莫名觉得委屈,抬手将带着血的坠子撇到大殿阶梯下面。

“有什么了不起的,凶什么凶!殷煜珩,你给我等着!”

明明施暴生事的是她江暮雪,那委屈哭着跑走的背影倒像是所有人连起手来欺负的她。

相府千金离席,好些个贵女也都告罪提前离开,梅湘凌的脸色微微难看,一抬手搭到木槿手上捏了一把,木槿便急忙说道,“娘娘!娘娘脸色不好,今日劳累过度,还是回去歇着吧。”

梅湘凌目光清冷,缠着丝帕的手指轻柔额侧,一副迎风就倒的病弱之姿,“唉~本宫体弱,今日招待不周,还望各位多担待……少陪了。”

闻溪感觉自己身子微微倾斜,那是殷煜珩向梅湘凌俯身,牵动了痛处,不由得闷哼了一声,“唔……”

声音不大,却让赵寅礼负在身后的手握也不是,伸也不是。

“将军留步。”他喊住赶着带闻溪看伤的殷煜珩,简短道,“不知将军之前提说,愿意为寅礼引荐神医可还作数?”

不知为何他突然改了主意,殷煜珩诧异片刻后点头应是。

“好,那寅礼静候将军……”怕再耽误闻溪疗伤,赵寅礼利落转身离去。

-

四皇子回到自己宫殿,吩咐下人把早就停掉的药浴备好,自己则去了书房,旋动书架上的一方奇石,一道暗室门随着机关转动慢慢打开。

他熟练地走进密室,石门在他身后又恢复了掩人耳目的样子。沿着一条昏暗的密道前行,不久后便豁然开朗。

“主人?”密道尽头连通着一处暗渠,鬼斧神工般打造了个地下河渡口,有两名干练的死侍守在此处,见到赵寅礼便单膝跪地行礼。

“去查清楚,南陵皇室到底还有没有人幸存,带上画师,务必把公主的样貌带回来!速速去办!”

“是!”

“等等,去通知墨影,计划推迟,没有我的命令,不得妄动!”

“属下领命!”

赵寅礼半柱香的功夫就又回到了书房,刚好婢女晚晴轻叩房门,“殿下,药浴已备好,请殿下更衣。”

来到寝殿侧室,弥漫着浓浓的草药和熏艾的气味,赵寅礼除去衣衫,太过清瘦,背脊一个个骨节明显,若无高床软枕,怕是自己睡觉都会被硌醒。

坐入浴盆,松了肩胛,把双手搭在外,赵寅礼将头轻靠在盆沿儿,闭上了双眸。

晚晴在一旁伺候,不禁好奇道,“殿下怎的出了趟门,就想通了?奴婢还一直担心您不肯好好吃药治疗,放任咳疾越来越重,都不敢告诉醇妃娘娘……”

晚晴捏着帕子,沾了药浴水,刚要去擦赵寅礼的手,却被他冷冷收走,“你出去吧,不必伺候。”

晚情不知自己那句话触怒了他,委屈着抿了抿唇,轻手轻脚退下。

赵寅礼将手举到面前,痴痴地望着,脑子里全是这只手抱着闻溪的画面,眼神逐渐迷离……

-

殷煜珩出了宫便带着闻溪去了薛神医的林园,四乘的将军车辇第一次出现,竹林小路狭窄,竹子被带折了好多。

阿梓瞪大了眼,看见殷煜珩还穿着朝服,横抱着闻溪冲进院子,一头一脸的汗,往日孤高清冷不见踪影。

“你师父呢?”

“在里面,闻溪姐姐怎么了?”

阿梓一路小跑在前引路,很快,闻溪便被安置在了一张竹床上。

“薛神医,闻溪之前为了救我从马上跌落,断过肋骨,今日怕是又伤及旧患,就拜托您了。”

薛神医隔着里衣,轻手探诊,即使动作谨慎,闻溪还是急喘着鼻息缓解痛楚。

“阿梓,取祛痛散、紫玉断续膏,还有……针线和金疮药,快!”

薛神医寻找血渍来源,发现闻溪右边耳垂被豁开了口子,若不缝针,这耳朵怕是以后要烙下骇人的残破样子,医者仁心,薛神医不忍闻溪好好的小娘子这般可怜,愿意为她修补。

可即使温水将祛痛散送服,药力也没有那么快起效,然而清创缝合是愈快愈好,薛神医凝重道,“孩子,可忍得住?再迟容易留疤,老夫尽量轻些。”

殷煜珩牵住闻溪的手,将一块素帕叠好让她咬住。“你忍忍,薛老医术高超,都会好起来的。”

火烛撩过银针,一穿下去,一股皮肉焦味钻进闻溪的鼻子,女子皆最在意容貌,闻溪也不知是害怕还是太疼,硬是将殷煜珩手背上抠出了道道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