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就没有吧，就是我和你爷爷，给他留太多退路了，他总觉得自己还有胜算。”
奶奶抬头，看着天花板上的水晶头，释然一笑，到了这个时候，没有必要再糊涂下去了。
“你哥哥应该已经把老头子留下的人都查清楚了，但是还有一个人，你哥哥肯定不知道。”
顾柚也不好奇，能耐大的人，顾璟把握不住，能耐小的话，又不值一提。
奶奶见顾柚依旧平静，有些无奈，但还是说道：“季成渊！”
顾柚听到这个名字，眼睛骤然睁大。
季成渊？不是周瑾琳的人吗？
奶奶见顾柚给出了反应，觉得得意，还是有你不知道的吧！
“你爷爷帮过他！”
顾柚实在是想不通，季成渊到底是个什么人物，跟谁都能扯上关系，又谁都可以把他当做最后的底牌。
陆家，周家，现在连顾家，都有他的影子。
“帮过什么？”顾柚终于在这一场对话中，提出了第一个问题。
奶奶很满意，这才有公开秘密的仪式感嘛。
“陆老爷子收养他的时候，他才八岁，两年后，就跟着黑帮一起，在国外打天下了。”
“一次h国的帮派斗争，季成渊受了重伤，被你出差的爷爷救下来了，当时他才十六岁。”
“他们在h国一起待了三天，分开后，没过多久，季成渊就成h国黑帮的老大，得到了陆老爷子的赏识。”
“才有了后续的发展，成了陆老头最后的底牌。”
顾柚听了觉得季成渊怎么跟个女主似的，八岁之前，有许严资助读书，八岁之后，进入陆家，摸爬滚打，十六岁要死的时候，还被爷爷救了，最后成为手握陆氏三分之一黑道人手的黑道大佬。
许严是白月光，陆老爷子是朱砂痣，爷爷是小情人！
有头有脸的都爱帮他！
季成渊欠的人情，是不是要写成一本书了！
“奶奶，季成渊会愿意帮顾璟吗？”傻子才看不清顾璟是干垃圾还是湿垃圾呢。
“不确定，但是你爷爷确实把那份恩情，转接给顾璟。”奶奶平静的说道。
“柚柚，我这么大年纪了，也不想再做什么糊涂事了，顾璟，你们看着办吧！”奶奶站了起来，拒绝了顾柚的搀扶，一个人慢悠悠的回房间。
护工也出来想搭把手，还是被奶奶拒绝了。
现在还走得动，等走不动了，再说吧！
顾柚一直跟着，看到奶奶进屋躺着了，才离开。
“季成渊，到底帮谁呢？”顾柚忍不住喃喃出声。
看来还是得跟哥哥透个气。
顾澈还没回家，是在公司，顾柚给他发了消息。
小柚子：哥，我有事想跟你商量。
顾澈没回，大概是在忙，顾柚只好回到房间，思考季成渊这个人，到底在这件事里，扮演了什么角色。
你总不能告诉我，他只是一个想要报答各位大佬的恩情的小白花吧？
这样的人，在黑帮里，可坐不稳。
季成渊……
顾柚还是决定给周瑾琳打个电话，问一下季成渊的联系方式，只有见到了，才知道是什么样的人。
“喂，周瑾琳，是我！”
“我知道，我会用新一代智能手机，我存了名字的。”
顾柚：你又嘚瑟起来了是吧？
“哎呀，少说没用的，我要季成渊的联系方式！”怎么就会觉得有点喜欢这个炮仗呢？
“怎么想通啦？给你电话131……”
“记下了，关你什么事，不是你说有事找你的吗？”顾柚写下号码，不忘怼一怼周瑾琳，练一练怼人的技术。
“行吧，哎，我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啊，这里的东西我吃不惯，难吃死了！”周瑾琳抱怨着。
顾柚把号码收起来，说道：“哎哟，怎么？是我让你出国的？自己屁颠屁颠的跑出去，现在找我抱怨，干嘛，我是你妈啊？”
“哎，我就是…”
“你就是什么？你回来一趟，不还得出国吗？国内大好河山，也是你这个炮仗能待的？”
“你…”
“我，我什么我，挂了，忙着呢！”
还没等周瑾琳说话，顾柚就把电话挂了。
在国外的周瑾琳听着手机的嘟嘟嘟声，呆愣了一会儿，反应过来，顾柚怼她，还把电话挂了！
当即不服气，就给顾柚打电话，顾柚没接，去洗澡了。
打了几次，周瑾琳就消停了。
顾柚洗澡护肤，出来的时候，顾澈已经回消息了。
Gc：还有十分钟，我就到家了，书房等我。
顾柚回了好的，快速完成护肤收尾，拿着季成渊的联系方式去到书房，还不忘给自己调了一杯黑枸杞原浆，给哥哥倒了杯温牛奶，助眠。
顾柚刚到书房坐下，顾澈就进来了。
“哥，你还挺快！”
“说十分钟就十分钟，下次不要倒牛奶了，我习惯喝咖啡！”顾澈端起牛奶看了看，瘪瘪嘴，还是给一口气干了。
“咖啡，大晚上的？你不睡啦？”顾柚捂着嘴，装模作样的惊讶。
顾澈看着顾柚的活宝模样，放下杯子，说道：“说正事！”
“好的！”顾柚点点头。
“那我开始了啊！”顾柚把季成渊的事情说了，包括他和许严，爷爷的纠葛。
“季成渊…”顾澈觉得有些棘手，这个人，他一直不知道。
“放心，顾璟肯定翻不出花来，就是这么个人，摆在那里，有些危险。”
顾柚点点头，赞同哥哥的话。
“哥，你要不问问陆明炀，或者陆昭昭？”顾柚提议道。
“这两个人都是现在陆氏的掌权人了，季成渊还存在，要不就是季成渊在帮陆氏暗地里做事，怎么会告诉我，要么就是他们也不知道季成渊的存在。”
“总之，我会先会一会这个季成渊。”顾澈严肃的说道。
顾柚准备把联系方式给顾澈，却突然收了回来，期待的看着顾澈，问道：“可以带上我吗？我也想见见黑帮大佬，我都没见过活的。陆家的不算哈，他们都洗白了。”
顾澈无语，用食指点了点顾柚的脑袋。
“你可真是什么都想掺和！啊？”
“好不好嘛？我就想见见活的黑帮大佬！”顾柚笑得谄媚，还给顾澈捶上了肩膀。
“那是黑帮！”
“按照华国法律，他们是违法存在！警察叔叔会保护我！”
“他们要是没犯法呢？”
“黑帮不犯法，那他们干嘛？叫白帮得了！”
顾澈无奈的叹了口气，说道：“他们是在法律是边缘游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