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祖宗哎!你这是去哪了,还有你是谁啊”
白熙然脚刚落地刀就架在了阮于淮的脖子上,据他自己的分析,戴湘身手不错也不是那种足不出户的大家闺秀。在这个她熟悉的地方,怎么可能会走失?唯一的可能就是遇见麻烦了,在他看来阮于淮就是那个麻烦。
阮于淮一脸懵从这个男人的穿着来看,应该是一个名门贵族,八成是他哥哥。
“兄台莫要冲动!”阮于淮连忙解释道,“我与姑娘乃是偶遇,姑娘救我于马背,又救我于蛇口,我对她感激万分怎会害他”
白熙然怎会是qing“我凭什么相信你?”
“在下阮于淮,家父曾是叙国的一名太医。来翼水皇城找人迷路了。”阮于淮无奈,只得自报家门,让熙眼前这个持刀的男子相信自己并无恶意。不是坏人只是一个陌生人
白熙然听到对方自报家门,脸色稍有缓和转头看向温颜,见她点头示意他说的是真便收起了佩剑。
看到戴湘捂着自己的手腕,他的心里只剩下自责,把她的手腕拉过看她的伤口问道:“疼吗”
戴湘磕磕巴巴的问:“我是不是要死了?”
“嗯?”熙然一脸震惊谁和她说的。
戴湘的眼眶渐渐湿润,泪水在眼中打转,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她们说这条蛇非常凶猛,毒性很强。如果被它咬了,要么就会死去,要么就得接受残酷的治疗,砍手砍脚……熙然哥哥,怎么办”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着,显然是被恐惧所笼罩。
白熙然的眼神疑惑中透着凶残:“谁?”他带着刀的眼神质问阮于淮
阮于淮微微侧身,伸出手指,动作轻柔且小心翼翼,仿佛害怕引起他人的注意。他的眼神顺着手指的方向看去,落在了温颜身上。瞬间,他那原本犀利的眼神变得柔和起来,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吸引。他的目光静静地凝视着戴湘。
他略微沉默了片刻后说道:“她说得没错啊!看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这样做了,还敢不敢如此逞强好胜啦?这次算你运气好,碰巧救了一个郎中,要是是别人呢,你身边没有人,你找谁哭去。”
安慰好戴湘白皙然为刚刚的事向阮于淮道歉:“怪我刚刚鲁莽,将先生误认为匪徒,在下白熙然,皇城本地人氏,您要找何人可以和我说。”
他也正有此意,这位公子是本地人还是一个会武功的贵公宗,说不定他就认识冰凌花。
“我要找一位姑娘,身材高条皮肤自热没有这两位姑娘白是个习武之,武艺可以说是超群,眼眸很大很亮,睫毛也挺长的。”
他只能说这么多了,她和冰凌花最大的接触就是给她治眼睛,她的眼睛可是自己的作品。
“听你这样说我倒是有一个人选”白熙然答道
“在哪儿”阮于淮激动回了,整个人向前了一步。
“戴湘啊”白熙然不紧不慢的回答:“皇城会武功的女子我几乎都认得,要说厉害的拔尖的就是戴湘。她眼睛也不小”
白熙然听这一番外貌描述也想不出个所以然:“你知道她姓甚名谁?哪里人,年方几何?”
名字,冰凌花这么土味又风流的名字她肯定不会用,阮于淮摇头补充道:“我不知道她叫什么,应该是翼水人,二十岁左右,会武功,很厉害一巴掌就能拍死一个人。”
高思思回答道:“那你应该去衙门找他,杀人偿命呀”
“衙门!我倒很希望她被关起来了”
正说着熙然背起戴湘就走了,她们三个跟在后面。
白熙然寻得一处小宅,将二人安顿于此,并安排数名亲信照料。
其实,他大可对阮于淮置之不理,但如今有两个必须将其留下的缘由。
其一,戴湘所中蛇毒乃他亲手医治,其家人为太医,医术精湛,正好可助他收拾残局,避免他人察觉。
其二,他需寻得一位二十岁左右、武功高强、大眼睛、高个子的女子。依此条件,在翼水,乃至桃李学院、翊江学院,都能找出十余人。然而,有一个极为重要的隐藏线索,即此男子来自绪国。白熙然对“绪国”二字尤为敏感。他此来是为寻找平郡主,八成是来惹事生非,必须小心看顾。
白熙然按照阮于淮的要求抓来了药,还有特别珍贵的的补品一堆一堆的拿过来。
一路相处下来,唯有温颜能让他觉得可以交谈,便开口悄悄问道:“温姑娘,此二人究竟是何关系?单从衣着来看,二人身份似有云泥之别。然而相处之时,却宛如兄妹。观其容貌,并不相似,姓氏亦不相同。若说是朋友,却又似非同一阶层之人。”
温颜沉凝不语,冷笑一声,缓言道:“皇城之中,天子脚下,岂有先敬罗衣后敬人之理。她们三人不过是自幼相伴的青梅之交罢了,公子莫要多想”
此语恰似一柄寒冽的利剑,直插阮于淮的心脏,使他如骨鲠在喉,竟然被噎得哑口无言。此刻的他,面如赤霞,好似被抽离了浑身的气力,那羞愧难当的心绪如汹涌的潮水般在心头翻涌,令他羞惭得无地自容。
“多想什么了?”白熙然的兔子耳朵听点风吹草动就过来了,手搭在温颜的肩膀上示意不要对这个女人有非分之想。
“无事,只是想问问白公子没有没有地方可以租住于我小住,待我办完事。”阮于淮道。
白熙然叫人上了一杯茶道:“这就很好啊,这是我一朋友的小宅院,价格好谈,但是要劳烦你给戴湘治病。”
如此甚好,未料自己竟有这般好运。然天下岂有免费之午餐。
阮于淮道:“我医术尚可,年少时便在宫中研习医道,您尽可放心。我观温姑娘眼发红黄,且有畏光之症,想必是用眼过度或不当所致,需多加休息。我为您开几味药调理一番,可好?”白熙然转眸看向她的眼睛,果见其眼红得厉害。
白熙然道:“她如今休息最为妥当,但当下最不能做的便是休息,我们先行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