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城。
东城区。
一座颇为大气的茶楼上。
宾客络绎不绝,喧宾夺主,人声鼎沸,甚是吵闹。
此乃万宝楼最重要的产业之一。
楼上的包厢内,一位貌美如花,面容冷漠的美人,气质清冷,素雅的紫衫贴在凹凸有致的身上。
胸前一抹亮眼的雪白,高耸入云的峰峦轻轻一颤。
“洛王,事情就是这样,实在是事出有因,我们联系不上楼主了,还请多多包涵。”一位鱼龙服的知名老头,谄媚的笑着。
他可不大意,眼前可是血伽罗的双王之一。
只要接了任务,什么人都敢杀。
一个国家的王都死了!
上官雨桐双眼冷漠,宛如霜冻之色,透出森冷的寒意。
“我千里迢迢与万宝楼进行商务合作,你们就是这样做事的?你们楼主怕是嫌命太长了吧。”
“洛王,实在是联系不上,楼主上午时候还出去散步,现在完全没他人了,我也急得很啊。”
老头子满头大汗,急忙解释起来,好似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
上官雨桐清冷的脸色越来越冷冽,仿佛随时都要动手似的。
他呼吸越发困难,快要窒息了。
上官雨桐面容清丽,唇角冷笑,淡然的瞥了一眼外面,突然她眼神微微一凝。
嗯!
故人?
是你吗!
她飞快眨了眨美眸,猛地站了起来,下一刻拥挤的十字路口,那熟悉的人影已经不见了。
上官雨桐一脸苦笑,眼中闪过失望之色,喃喃自语道:“或许看错了,我亲眼看见他死了,不可能还活着。”
……
……
苏白眉头一皱,总感觉有人窥视自己。
他心中冷笑,是那个想找死的,又要干扰自己的宁静生活?
苏白回头一看。
“苏兄!苏兄!等等我!”
时三星从远方好似黑点,迅速跑了过来,跑得上气不接下气。
他低着头,大口大口喘气。
苏白心中无奈,道:“你这找我干什么?我对男人可没有兴趣。”
时三星苦笑道:“我这是有事找苏兄。”
“你说。”苏白平静道。
时三星贼眉鼠眼,左看右望,低声道:“苏兄,我看见了血伽罗的杀手正在找你,你是不是惹了什么事?”
“哦?”
苏白低头沉思,道:“这血伽罗是什么鬼?”
他一脸懵,自己也没有招惹,干嘛派人来找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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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经历了徐宣蝶的事,苏白忍不住胡思乱想,心底惊慌起来,以前的女人个个打不过,要是真想砍自己,只能远走高飞。
时三星解释道:“那血伽罗是南州的杀手组织,什么人都敢杀,玄武国的国主都被他们杀了,从而一举成名!”
玄武国?
国主?
那不是李雅君待的地方吗?
苏白微微一怔,没想到李雅君这妮子居然没有了父亲。
他轻轻一叹,不知那姑娘嫁人没有?
苏白眼中晦暗,只恨相遇太早,从而成为了一生的遗憾。
身为玄武国的王女,资质绝顶,身具玉水之体,怕是早就结婚了。
玉水之体。
天生的鼎炉之体,对男儿亦有好处,生下的子嗣天赋也能直通至尊!
乃是独属于传宗接代的顶尖圣体。
还能生产香甜的圣水。
这圣水很正经的。
这种体质可谓是凤毛麟角,一旦出世,便会引得无数青年才俊,乃至古老家族前去争抢。
生下的孩子,天生就有至尊之资,甚至有大帝之资也不为过。
只要交配者,同样也是绝顶天才,那么很大概率生出大帝。
以后出门见人,倍有脸面,可称我儿有大帝之资!
苏白略微遗憾,收敛了心思,冷漠道:“血伽罗我没听说过,若是他们想来杀我,那么南州也可以少一位顶级势力了!”
他说的是实话,以他【森罗仙骨】的绝顶资质,只要时间够多,注定骑着天道打。
所以抱歉。
苏白什么都缺,唯独不缺时间!
时间使我强大!
时间给我加点!
身为长生者的他,随便找一个山头,占地为王,苟上个十万年,出世就能无敌!
实在是苏白寂寞到骨子里去了,心魔都滋生出来了。
诞生了至高神性。
他生病了。
所以出来入世换一种新的心情。
长生,当真寂寞如雪。
苏白略微抬头,仰望天边,若是有其他长生穿越者,他倒想请求一下,其强大的经验。
他负手而立,配合略微清冷的气质,在时三星眼中简直逼格拉满。
帅爆了!
时三星愣住了,明明与苏白站在同一水平线,他却感到了自身的渺小,在此人面前,只能抬头仰望其伟岸的身影!
这就是前辈吗!
时三星心里更加敬佩了。
苏白只是思索一会,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在时三星心中地位那么的高。
他摆了摆手,笑道:“没什么重要事,别来烦我。”
说完。
苏白潇洒离去了,明天安然就要与徐宣蝶一起前往蜀山剑宗。
他想好好陪一下她们俩。
尤其是安然。
常话说的好,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他对此寄于厚重的希望。
……
……
夕阳西下。
那日落后的余晖,昏黄的光从天边倾斜而出,整个院子处于灰暗之中,介于光影的缝隙中。
斑驳的光影落在绝美少女白嫩的俏脸上。
“师傅,我好喜欢……”安然脸颊泛红,嬉笑着,美眸含情,又不好意思偏过头去。
她特别享受与苏白在一起的时光。
苏白微微一愣,好似回到千年之前,第二次下山之后,遇见了那位喜爱撒娇的小小乞丐,那种娇羞的神态与安然简直一模一样。
唯一不同的是,她更加大胆。
想到这里。
苏白老脸一红,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
“也不知道她过的怎么样了?”
他有些恍惚,不知是不是活得太久了。
总有些记忆片段,浮现脑海之中。
两千多年的记忆,虽然显得臃肿,但是意外的有闪光点。
有珍稀的地方。
他泛起了笑容,随意说了几句,然后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安然看着他进屋的身影,小心脏不争气的跳动起来。
她想换一种称呼,不只是徒弟。
安然白嫩的螓首微微扬起,美眸内泛起了狡黠之色。
马上就要天黑了。
是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