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真是不谦虚。”
苏秋玥不情不愿地从柜子中抱出两床被子,初风不禁脱口道“王招娣,今日你睡床上吧。”
说完他就有些后悔,今日怎么对她似乎多了些好感。
苏秋玥听完开心地说:“我睡床上,王爷你睡地下吗?”
楚风俊脸一黑说道:“自然是你跟本王一起睡。”
“你个流氓,你想干什么?”苏秋玥赶紧将双手放在胸前,大惊失色。完了完了,要是楚风霸王硬上弓,自己小胳膊小腿的根本打不过他。
楚风先是俊脸扭曲,然后被气乐了:“让你睡床是看得起你,你可别以为本王什么人都能看得上,你瞧瞧你自己,瘦得跟个竹竿似的,一个乡下来的丫头,本王还真看不上眼。”
苏秋玥叫到:“我不叫王招娣,你这人记性不好还是脑子缺根线。”
“你个泼妇,本王不跟你一个野丫头计较。”说完楚风气呼呼地盖上被子,闭上了眼睛。
苏秋玥朝楚风翻了个白眼,心道:得让相爷加钱,这个宣王真是太难伺候了。她又一次为朱盈月祈祷,朱姑娘你快好起来吧。
第二天一早,还是那双熟悉的大手将苏秋玥推醒。
迷迷糊糊的苏秋玥爬上了床,又睡了过去,直到快正午时,苏秋玥才打着哈欠从床上爬起来。
吃午饭的时候,香宁神神秘秘地说:“王妃,昨日我去买东西的时候,听见了一个不得了的消息。”
苏秋玥的好奇心成功被勾了出来:“什么消息?”
“我听一个老太太说,他们村上王大娘的儿子被人活活打死了,打人者是咱们王爷的亲戚。”
“王爷的亲戚?”
“对,老太太是这么说的?他说这王爷的亲戚嚣张狠毒,把人家儿子打死了,非但没去坐牢,而且连一个铜子也不肯赔给人家。”
“那个王大娘日夜啼哭,又求告无门,瘦的只剩下皮包骨了,真是可怜。”
“官官相护,杀人者又是王爷的亲戚,衙门的人自然不敢得罪。那打人者王爷的哪个亲戚?”
“这个人是绮梦夫人的哥哥叶。”
“什么,叶绮梦的哥哥?”若是别人的哥哥打死了人,苏秋玥只需要告诉楚风,让楚风去处理即可,可是你叶绮梦的哥哥做了这等坏事,一定要叫他掉层皮不可。
第二日,苏秋玥让香宁找来两套家丁的衣服,稍稍梳洗打扮了一下,两人假扮成清秀家丁。
苏秋玥朝着镜子里的自己左看右看,说到:“香宁,小爷我是不是风度翩翩,风流倜傥?”
香宁很诚实地说:“不是,你看起来像一个很普通的家丁。”苏秋玥朝香宁抛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两人准备妥当,从正门光明正大地走了出去。
大街上还是一如既往的热闹,香宁三天两头出府帮苏秋玥买东西,此情此景早已习以为常。
可是苏秋玥兴奋极了,一会儿拿起面具戴在脸上,觉得不错,买了。一会儿走到胭脂水粉铺,看中的直接打包。
没多久,香宁的手上就提了不少东西。
“王,少爷,你就别买东西了,咱们还有正经事要做的。”
“知道了,我不会忘记的。”说着,苏秋玥又拿起一个梅子干吃了起来。
“香宁,这个好吃,买两斤让乔乐她们去尝尝。”
逛着逛着,两人来到了一家首饰店,苏秋玥最喜欢这些闪闪亮亮的珠宝首饰,一见到就挪不开步子。
两人挑挑拣拣了许久,苏秋玥终于在角落里发现了一个步摇,那步摇设计新颖别致,金色的钗身上有一抹点翠,像极了天空中最深邃的蓝色,不要下面坠着硕大的珍珠,看起来尊贵典雅。
老板见苏秋玥对那步摇爱不释手,就介绍道:“姑娘,这步摇叫做蓝玉雪珠金步摇,是大师的手笔,就是价格贵了些。”
“多少钱?”
“白银八十两。”
“什么?八十两。”
八十两银子,苏秋玥并不是拿不出来,但是她实在下不去手。
老板笑道:“这步摇是珠钗大师王大师亲手做的,咱们大熠仅此一只,步摇上的点翠工艺那可是快要失传了,而且上面点缀的珍珠可不是普通的珍珠,是专供皇家的东珠。”
“八十两两银子不贵了,我也是见姑娘喜欢才忍痛割爱的。”
“老板,再便宜点。”
“姑娘,这已经是最低价了,您看着喜欢就买了去。”
苏秋玥咬咬牙,心想着,钱赚来就是要花的,不能委屈了自己。便下决心要买这只金钗。
“香宁,你手上还有多少钱?”
“还有二十两。”
“只剩这么点了,算了,不买了。”
这时老板急了,忙说:“姑娘,七十五两银子你拿走吧。”
苏秋玥纠结了一会还是没买,两人依依不舍的出了首饰店。
走了没几步,香宁有些兴奋地说:“少爷,前面是天衣坊,听说天衣坊最近新到了一批鲛绡,鲛绡做成夏衣,又好看又轻薄。”
“还有这种布料?”
“对,天衣坊是京城最大的布店,京城里大户人家都去他那儿做衣服,很受达官贵人的追捧。”
“是吗?那我倒要去看看。”苏秋玥有些小激动,迫不及待地拉着香宁进了天衣坊。
这天衣坊门脸虽然看起来不大,但是里面却别有洞天,无数匹五颜六色的布匹摆在架子上供人挑选。
这些料子款式各样,颜色也不尽相同,绚丽而夺目,让人眼花缭乱。
许多衣着考究的小姐,官太太们都在柜台前挑选着布匹。
“老板,还有没有鲛绡?”苏秋玥问掌柜。
掌柜笑道:“这鲛绡本来是没有了,正巧刚刚有位姑娘过来说要退货,所以还剩下几尺布,刚好可以做两身儒裙,两位姑娘一人一件可好。”
香宁很兴奋,忙不迭地说:“老板,这鲛绡做两身衣服要多少钱?”
“不贵,两件五十八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