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小姐,您在这里坐一下,我刚刚已经通知了顾总的司机,顾总他应该很快就会过来接你。”
“嗯!张主编,真的麻烦你了!”
“不麻烦,应该的!”
……
书言一个人安静地等在杂志社的休息间里,心里头是无由来地开始紧张,就像一个出阁的新娘,正在等待着迎娶她的新郎一样。
既羞涩、又兴奋、还偷偷地暗喜……
觉得整个心都快要乱掉了。
大概过了二十分钟,房门把手拧开。
书言的心一跳!
是……是顾景承吗?
她僵硬地坐于沙发之上,感觉喉咙是一阵一阵地发硬疼痛,整个心都给悬吊了起来。
谁知,居然还是那位张主编!
“温小姐,你看我这记性,都忘记把珠宝给你带过来了。”她麻利地打开了门。
书言一愣。
“珠宝?”
张主编推门而入,便吩咐外面候着的几个人,陆陆续续将手上正捧着的精美礼盒,整齐有序地摆放在书言面前的一张大型玻璃桌上。
还没等书言反应过来,他们几个人就将台面上的盒子逐一打开,里面是璀璨夺目、星光闪耀的各式珠宝首饰。
项链、耳饰、手镯、戒指、发饰……任凭书言随便挑选。
书言简直不敢相信,嘴角不禁哆嗦了一下:
“张……张主编,这些都是给我的吗?”
张主编挑眉一个嗤笑,瞳眸里更是一闪而过的鄙视:还给老娘装!
“温小姐,你在开什么玩笑?这几套珠宝首饰都让顾总给买下来了,不是你的,那还会是谁的?”
说完,便带上了那种专业的棉质手套,小心翼翼地捧起盒子里面的珠宝。
左看看,右瞧瞧。认真且细致地在书言的身上比对着。
书言知道张主编是在嘲讽她,心里不但不气,反而有种难以置信的甜蜜感。
台面上的这几套珠宝,都是顾景承买给她的吗?
书言虽然出身不好,见识不多,但台面上这些珠宝的价值她还是懂的。
顾景承为了今晚那几个钟头的慈善晚宴,竟将这几套珠宝全都买了下来了?
这也太……豪横了吧!
为什么呢?
他现在对自己竟这般地好,说不感动那是假的!
这种男人谁看了能不迷糊?
不过片刻的时间,张主编便比对出最佳搭配的一整套珠宝首饰,她谨慎地捧起一条闪到爆的红宝石钻石项链,绕到书言的身后准备帮她戴上。
书言见她忙前忙后地为自己挑选,感到很是暖心,配合着她便扬起手去撩起披在肩上的大波浪卷发。
头发撩起的瞬间,书言也看到了站在门前一侧的顾景承。
书言一怔,他站在这里多久了?
顾景承的站姿很是松弛,毫无紧绷感。
两手随意交叉环抱于胸前,身体的重力稍稍往门墙边上靠去,整个人看上去有种雅痞的气韵。
他的目光就像那盯拽猎物的麻鹰,锐利且专注,脸上却没有太多的面部情绪,根本猜不准他的意思。
书言的心骤然跳了一下。
他……他看到自己了,看到如此精心打扮的我了。
他会怎么做呢?会夸我吗?还是吻我?还是……
书言越想越羞涩,刚刚瞥向顾景承的眸眼,顷刻又垂了下来。
她以为会发生点什么的,然而,一整套珠宝戴好之后,什么都没有发生!
顾景承跟张主编稍稍交代了一下事宜,便牵着书言的手直往电梯的方向迈去。
别说吻了,就连一句赞美之词都没有!
电梯里,书言难免有点小失落。
顾景承到底有没有搞错?
她今晚美成这样,他竟然毫无反应?
就连自己每天都能看到的脸,刚刚都被惊艳到了一把,为什么他还能如此淡定?
不应该是被自己迷得神魂颠倒,魂不守舍的吗?
这样才合理啊!
书言眼眸一垂,顷刻黯然神伤。
也是!像顾景承这种男人,什么样的美女没见过!
那种盛装打扮出席各种宴会的女人,对于他来说早就见怪不怪了,你温书言算什么?
封闭的空间里,书言那双幽怨又哀愁的瞳眸,在电梯的镜面反射区,被顾景承看得一清二楚。
他侧眸盯向她,嗤笑道:
“温书言,你又在想什么奇奇怪怪的问题?”
书言仍沉溺于自己无尽的哀伤里完全不能自拔,根本听不到顾景承在问什么,只感觉有一把声音,正魔力般地催眠着她,于是,应照着内心的召唤,她脱口而出:
“在想怎么样才能够诱惑到你!”
话音刚落,两人俱是一惊。
书言更是一个巨惊!
温书言,你到底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诱惑他?
天啊!她怎么会说出这种话呢?
这……完完全全不符合她清冷疏离的气质。
书言怯懦了一下,想要开口对顾景承解释些什么。
抬眸的瞬间,都还没来得及反应,脚步一个倒退,呼地一下,便被顾景承壁咚到了电梯角的一侧边上。
“喂……顾景承……电梯里有监控的……”书言又是心虚,又是紧张地呵斥着他。
顾景承根本不理她,圈在她腰间的一只手,缓缓往上移动着,很快便覆在了她的左胸侧。
“所以……你今晚为了诱惑我,选了一件低胸晚礼服?”
说着视线开始慢慢往下移,骤然停落在书言前胸的一条丰满的胸沟上。
书言被他如此赤裸的视线盯着那个地方看,害羞至极,心顷刻就狂跳了起来。
心跳律动的节奏带动着胸口的连绵起伏,女人的胸脯明显浮动着。
眼前那片白皙且丰满的肌肤,是个男人都顶不住,顾景承的瞳眸霎时变得异常炙热。
他看着她,目光如炬,面容冷峻。
书言知道他在看什么,内心很是紧张。
于是,胡言乱语地对着顾景承一顿猛输出,希望他的视线能够快点离开那个地方。
“顾景承,你这个老古董!大清都已经亡了一百多年了,我穿件低胸晚礼服怎么了,你是还活在清朝里的人吗?”
男人一怔,瞬间就笑出了声。
“温书言,你……你刚刚说什么?”
顾景承的取笑,让书言很是尴尬。
她明明没有说错,这个男人到底在笑什么?
为什么他每次都能从一些清奇的角度取笑自己?
正当书言想着要反驳他的时候。
忽然,“叮——”的一声,梯门打开。
电梯里霎时涌入一批下班回家的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