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三金父亲在走的时候还是不放心,交代了隔壁王阿姨帮自己照顾好自己的老婆。
王阿姨正好吃吧了去外面散步,回来就看见张三金家里的灯亮着。
本想上前打个招呼,却被眼前的一幕吓到了,她看见张三金拿着刀子捅了自己的母亲,王阿姨直接害怕的报了警。
急救室的走廊显得异常空旷,宽敞明亮的空间让人感到一丝凉意。
里面的医护人员焦急又忙碌的医治着张三金的母亲。
一个医护人员急急忙忙提着血袋走进,一名护士对其说道:“这个伤到到动脉瘤,病人大出血,血库里还有这个血型的吗?”
大出血,张三金立刻站了起来:“我是他儿子,抽我的。”
护士不耐烦的对着他说:“走开,不要在这里捣乱,你是病人直系亲属吧,这个不难输血的,去一边等待,不要给医护人员添麻烦。”
白色的墙壁和地板反射着昏暗的灯光,护士提着血袋进去之后,走廊只剩下了张三金,显得更加寂静。
张三金一个人沉默的瘫倒在门外,他不敢相信的看着自己的双手,沉痛的打击让他无法相信这件事情。
他捂住脑袋缩成一团,旁边的讹开始又对着张三金说了起来:“你看,你就是个祸害,你就是个麻烦,你死了算了,免得把别人害死。”
偶尔传来一阵轻微的医疗器械声,或是医护人员的低声交谈,在这空旷的走廊里回荡,让人心生敬畏。
沉默的氛围弥漫在走廊里,仿佛连空气都变得凝重。
重症病床整齐地排列着,每一张床上都有一位正在与生命抗争的患者。
他们的家人守在床边,或是低头沉默不语,或是握紧拳头默默祈祷。
此刻张三金的肚子上,钻出来了个肉娃娃,那肉娃娃鲜红的肉球上慢慢长出了水生的脸。
他轻轻的拍着张三金的肩膀,然后淡淡的安慰到:“阿姨没事的,阿姨吉人自有天相,阿姨肯定没事的。”
张三金缓缓抬头,看到水生以一个鲜红的血肉娃娃的形态回来了,他知道应该为这种事情欢喜。
但是三金根本高兴不起来,他的母亲还在里面被抢救。
张三金悔恨的一个人抱着双腿大哭起来,那里面是他的母亲,他最重要的人,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他只能撕心裂肺的哭吼。
从来不相信什么神佛的张三金对着急救室的大门跪了下来:“救苦救难的菩萨,我求您救救我妈,我可以用我自己的命来换!”
张三金对着急救室的大门不断磕头,希望能够得到上天的帮助。
“你好,张三金先生,我们是市公安的,请你跟我们走一趟。”因为警员亮出了证件,他们打断了张三金对着急救室大门求神拜佛的样子。
张三金跟着几位警员来到了审问室里,气氛紧张而压抑。
墙面上的灯光透过窗户照进来,映射在审问台上的警徽上,闪烁着寒光。
警局内的墙壁被粉刷成冷色调,让原本就紧张的气氛显得更加严肃。
警察坐在审问台后,神情严肃,眼神锐利的看着眼前没有一点神智的三金。
他们将张三金的手用手铐,拷在座椅上,问到张三金问题:“你们隔壁王翠凤报警,说看到你拿刀捅自己的母亲。”
面前的电脑屏幕上,显示出张三金的资料,他们一边审阅,一边做好了记录。
张三金没有说话,他看着自己这双手,旁边的讹开始不断讥讽张三金:“你就是祸害,你活该,你自己要改因果,你又把我恶果都穿给你的亲人,你要把他们都害死,哈哈哈哈哈。”
禁闭室内,审问张三金的警员脸上,露出了惊恐诡异的表情。
水生用着那肉娃娃的身体安慰着张三金:“没事的,这不是你的错,这都是梦貘的错,阿姨没事的。”
而张三金绝望的看着水生:“都是我的错,我不该活,我当时就不该活!”
旁边的讹也用脖子上的脸,兴高采烈的说着:“你终于知道你自己该死了呀!”
水生给了张三金一耳光,想让张三金恢复理智和冷静,他抓住张三金的肩膀,对他吼道:“听着,着不说你的问题,是梦貘要吃你,你只是想自我保护仅此而已。”
而旁边的讹还在不停的吼道:“你害死了你娘,你就是个祸害!都怪你!”
或许一个精神崩溃的人,逃避现实是本能,在他的脑海里,躺在血泊中母亲的身影,慢慢又变成了那怪异畸形的梦貘。
张三金紧盯着畸形的讹,然后缓缓开口:“你想让我死,所以你才这样说,我不会上当的,这都是梦貘的错,它先想要吃我的,是它的错!”
一股沉静而压抑的氛围弥漫其中,警员们只看见张三金一会瞪空气,一会对着自己直言直语。
一位年轻的警员跑了进来:“犯人的家属来了。”
警员们都先离开了审讯室,没过多久又回来了,但来的不仅仅有警员,也有一些穿着护工服的人。
那些穿着护工服的人将张三金扛上了一个,贴在民康精神病医院的医护车上。
张三金对着这些护工喊道:“我要见我爸爸,我爸爸是不是来了。”
而其中的一个护工说道:“张先生现在不想见你。”
说着汽车就往山上的一家精神病疗养院开去。
一周之后,病房里的地面铺着柔软的地毯,踩在上面悄无声息。
窗户上装有厚重的窗帘,可以阻挡外界的喧嚣,保证室内的宁静。
室内的陈设简单而有序,几张舒适的沙发和茶几,供患者休息和娱乐。
墙壁上挂着一些艺术作品,以柔和的色彩和抽象的图案,为室内增添一些活力和艺术气息。
角落里摆放着一些绿植,为室内带来一些生机和自然的元素。
禁闭室内最重要的是安全措施。房间内没有尖锐的物品,所有的家具都是圆角设计,以防止患者受伤。
室内的门可以反锁,以确保患者的安全。
同时,房间内还安装了一些监控设备,以便医护人员随时了解患者的情况。
张三金躺在墙角边上,他无力的看着眼前的讹不断的言语折磨着自己。
“张三金,有人要见你。”忽然病房的大门被打开,张三金看着一位中年男人走了进来。
张三金想要起身,发现自己不断击打讹早已经全是无力,连忙手脚并用的爬了过去,他看见那位中年男人正是自己的父亲。
“爸您来看我了,您是要带我出去吗?”张三金抓住了自己父亲的手腕。
张三金的父亲绝望的对着眼前的孩子摇了摇头。
“爸爸,我没疯,你可以问水生,问徐天,我真的没疯!我只是可以看见更高纬度的世界而已。”三金咆哮着眼泪和鼻涕混在了一起:“求您给他们讲,放我出去吧,不然那些怪物,那些知道我魂丹身份的怪物,会杀了我的!”
三金父亲眼里含着泪,才中年的他却早已经白了头,他坚定又决绝的向三金吼道:“你说的什么妖魔鬼怪,你讲的那些怪力乱神都是假的!”
“不可能的爸,你看我身上的疤,这是真的吧!只是你们看不见它们,我真的没疯!”三金将自己的袖撸起给他看伤疤。
“够了!你疯了!你这个疯子!你说什么水生,说什么徐天,那些都是假的,你看看你的妈,最爱你的妈,她被你连捅12刀,现在还在IcU没醒来!”三金的父亲愤恨的看着自己眼前的儿子,离开了关着他的病房,再也不愿多看这个儿子一眼。
三金听到这一切直接跪倒瞳孔猛的一震,一些回忆涌入他的脑海之中:“不可能,不可能,我不会杀了妈妈,我明明杀的是梦貘,我明明只是杀了想吃我的梦貘!”
张三金抱住自己的脑袋,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这些话。
讹在张三金的耳边不断嘲讽着精神已经快要崩溃的三金。
张三金忽然抬起头来,一双血红色的眼睛,死死的盯着面前的讹,一把将讹掐住,不断的嘶吼着:“你闭嘴,你去死,你给我闭嘴。”
旁边的水生用着肉娃娃的身体一脸无奈的看着三金,他发现张三金好像是得了臆症,总是莫名其妙的掐空气。
忽然头顶响起了机械的声音:“24床又犯病了。”
很快几个医护人员跑了进来,将三金用束缚带捆在病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