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忘川被这雷吓的一激灵,心想这老天爷脾气还挺大的,缓缓开口道:“雨可以停了”。
话语刚落,凝逸扭过头望向天空,雨慢慢变小然后停了。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他打死也不会相信呼风唤雨的玄学之事。
雨停后,大家纷纷集合,吴府宅院屋内的血虫缩成一个小山堆,屋外的血虫也纷纷抱成小团。
“众人听令,将盐撒到血虫身上,都给本王一间一间的过,角角落落清理仔细了,不能放过任何细节,听明白了吗”!凝逸此时威风凛凛气场十足,光是看他的眼神很有震慑力。
沈忘川站他身后,百分之百的目光就直勾勾的盯着凝逸,丝毫没有避讳。
“是”众人接送到指令纷纷分工合作,搬盐的搬盐,撬门的撬门。
“月,你在外就行,里面的我能搞定”范延绑着黑面纱,眼神温柔的看着月。
月也从腰间掏出黑面纱:“我也要去”。
范延夺过月黑面纱放到自己腰间:“我不想让我的女人冒这种险,待在这,乖乖听话,下次杀人再都让着你”。
什么下次杀人在让着你,你们这杀手两公婆谈情说爱的方式还挺别致的。
月脸颊微红,贴心的嘱咐道:“延,那你小心些”。
“好”范延轻拍了拍月的脑袋,终于开窍了,谈恋爱有史以来触碰,难得呀!
月脸红的愣了愣,
吴府宅院的门被撬开了,范延扭头便带领的侍卫进到宅院内。
众侍卫强忍着这恶臭味,缓缓向血虫靠近,每走一步鞋底都能沾到血虫留下的黏血,抬脚时还能拉丝,谁懂?
有些刚进门侍卫门都没进,光是闻味掉头跑树下狂吐。
范延波澜不惊,戴着黑面纱,将盐用刀划了开口,抬起盐袋奋力往血虫堆里撒去,血虫来回挣扎,范延和众侍卫撤出宅院外,往里面观察。
月在外也着急,眉头紧皱来回走动。
沈忘川看到不远处急躁的月,拉着凝逸走了过去,走近后,沈忘川大声喊道:“月”。
“拜见王妃,王爷”月连忙行礼道。
沈忘川跟凝逸示意让他不要说话,扭头故意想逗逗月:“怎么了,关心范延那个花心大萝卜呀”。
月低头摇了摇头,她多想帮范延澄清之前的事都是误会,让大家知道范延是个极好极好的男人。
沈忘川脸上勾起坏笑:“摇头那就是不关心他的死活咯!等回府后王妃我帮你出气,打到他下不了床那种”。
“不要,属下愿替范延领罚”月眉头紧皱神情很是担忧,做为杀手她很久没有把自己脆弱的一面表现出来了,但范延却能改变她的情绪。
沈忘川意识到自己玩笑开过了,上去安慰着月:“我错了,开玩笑的,其实王爷已经把事情都跟我说了,霜和灵跟你们一样都是杀手我也知道,看得出你很喜欢范延,也看得出他对你情有独钟哟”。
“谢王妃”月松了口气眼神又变得温柔,果然情爱这东西也能让冷酷无情的杀手变得有情丝。
范延这边,血虫也便化成一滩血水,众人便开始进府一一排查,有些躲在犄角旮旯雨淋不到的血虫,都在重新撒水撒盐清理。
就这样,众人用了同样的方式挨户清理了死过人的屋子,住在镇上的活着的人都纷纷从门缝里偷看,尤其是看到凝逸下令时的威风气势,迷惑了不少未出阁的小姐,
有些大户人家的公子哥也攀爬到院墙看着,看到沈忘川长相清纯灵动的女子,面对血虫一事还如此镇定自如,又默默生出爱意。
许多封锁屋内的百姓都纷纷讨论,这不是凝王吗?让岩国归顺凝国,忍辱负重假瘫痪的凝王,旁边那女子应该是凝王妃吧。
许多百姓纷纷发自内心夸奖赞美道:“果然是男才女貌天造地设的一对”!
沈忘川和凝逸不用干活,夫妻俩站远处指挥着,此时的沈忘川用纸堵着鼻孔,连耳朵也拿纸堵上,因为他们此刻要清理的是重灾区怡春楼,
沈忘川还心中自我感叹,还好姐也算是见过大世面的人,换其他人估计早吐完了,沈忘川平时话挺多的,此刻反常的安静。
怡春楼的屋顶被掀开后,下的雨水冲刷出腐臭的血水流到街道地面,除了血虫还有密密麻麻的蛆虫和吸满血水的苍蝇四处乱飞。
那叫一个重口味,方圆几百里的人都能闻到,原本在外头偷看的人都跑屋内紧闭房门,减少呼吸。
范延仍是十分镇定,用脚飞踢开,用木板封死的门,屏住呼吸先走了进去,每一层每个卧房清算大概有十几具女尸,骨架已经被啃食干净,衣物早就残破不堪被血染的鲜红。
怡春楼这里死角很多,淋不到雨的血虫也沿着屋檐四处攀爬着,进去清理的侍卫吐完一批到一批,那画面别提有多酸爽。
众人往淋到雨,围成大团的血虫撒了盐,因为怡春楼是最开始封锁的地方,所以血虫数量十分吓人,那盐足足用了三袋,至于死尸也是带着手套,拿草席包裹到空地焚烧。
焚烧尸骨的那味比林逍遥研制失败的生化武器还要厉害。
皇宫内,皇上凝擎眉头紧皱捂着鼻子,皇上太后被熏的反胃,各太监侍卫纷纷在找恶臭的原因,还有的看自己的鞋底板,那酸爽都以为有人踩屎了。
皇上凝擎本来就被血虫一事弄的头疼,闻的这味心里更是烦躁,还下令要是找到踩屎者拖出去杖毙,笑死!
沈忘川和凝逸两夫妻相互配合指挥着,加上人手足,太阳渐渐落山,也都将血虫全部清理干净。
王将军和五个大臣都与凝逸行礼后便纷纷带兵告退。
此时月拳头紧握想直接冲进怡春楼内,因为此时迟迟不见范延身影,她心里很是不安。
沈忘川轻拍月的背:“没事的,你男人福大命大定会平平安安的”。
月点了点头但神情还是担心。
此时范延缓缓从怡春楼里走出,缓缓解下黑面纱,呼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