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听澜深呼吸一口气,“我和许劭真的只是朋友。或许他对我有意,但我严词拒绝了他,我不会和他有男女之情的,你放过他吧。”
男人将她的身子捞起来,抱在怀里。
居高临下的幽冷目光深讳莫测,“你确定?”
“是的!我和他不是你想的那样。”
“嗯·····”他默了默,“我说过,他配不上你,只要你选的男人在我这是过关的,我就不会干涉,甚至可以给你送上贺礼,祝你们·····百年好合。”
沈听澜红了眼。
习惯了他刺人的话语。
心早就麻木了。
无所谓的。
“放过许劭可以,但你得听话。”
“你想要怎样?”
男人薄削的唇逼近,“吻我。”
“你·····”
“亲亲我,这事就解决了。”
沈听澜满心悲哀,“陆京闻,你真是个疯子,我们已经离婚了!”
“离婚怎么了?我就不可以对你有生理需求了?”
“你想要女人多得是,不要找我!”
男人薄凉轻笑,眼底欲望燃烧,“可我睡了你这么多年,习惯了,短时间内对别的女人没兴趣。”
沈听澜闭上眼。
强迫自己冷静。
情绪不稳对胎儿不好。
他只是生理作祟,不是对她有旧情。
何况,从来没有情过,现在又何来旧情一说?
“亲吻一次,你就放过许劭?”
“嗯,说话算话。”
“那你亲吧,快点。”
“我要你亲我。”
沈听澜缓缓睁眼,绝望地贴上他的红唇。
曾经燃烧她的唇舌,此刻陌生无比,再也没了以前的感觉。
她悲凉地亲着他······
直到被他反客为主,压在沙发上细细密密接吻。
好一会,她觉得可以了,就开始躲闪,“陆·····你····该去开会····唔·····”
男人将她抱起来,来到内间。
这张床她躺过。
曾经她自告奋勇说要给他做饭,把厨房点了后,终于做出了“四菜一汤”送过来。
尽管饭菜很多都糊了,咸淡不一,他还是笑着吃完了。
末了便压着她在这里欢爱,美其名曰:感激家里的贤妻为他做饭。
回忆真是伤人的东西。
他越吻越激烈,“有你这具身子,我哪还有心思去开会?”
“不要·····”
她推搡着,却又不敢大力。
怕扯到小腹。
“澜儿·····”他温柔唤她,“你还是爱我的,对么?”
她一怔,看着他不敢说话。
怕自己脱口而出:是的。
“你不可能这么快喜欢上许劭,对么?”
“我说过了,和他只是朋友!”
“嗯。”
她推搡他,“我要走了,你记得不要针对许劭了。”
“我想要······”
“我肚子疼。”
她只能找这个借口。
蓦地,他低头看向她的小腹,大手轻轻揉搓起来······
“澜儿肚子疼了?”
沈听澜的眼泪差点夺眶。
他到底要怎样?
有意思吗?
不要她了,就别招惹她。
一直将她置于回忆里无法自拔。
刚才那一瞬间,她以为曾经的他回来了,他们好像根本没离婚!
“你现在不是经期,怎么会肚子疼?”
他稀松平常的语气,却让她心神俱裂。
他还记得她的经期······
“陆京闻,求你,别折磨我了。”
他边揉边说:“我不是故意的。只要你选个靠谱的男人,我就不打扰你了。”
“靠谱的男人·····呵,你在说笑吗?你以为我经历了你之后,还会相信男人这种生物吗?”
“总归还是有那么一两个好的,池妍不是有燕禛?找个像阿禛一样痴情的,不就行了?”
沈听澜眼泪滑落,“不要给我点鸳鸯谱了,我谁都不要!”
男人轻掐她的腮,温柔笑道:“没事,我努力给你找个好的。”
“放开我!”
她甩开他的手,下了床。
整理衣服。
眼泪还是铺满了面。
他一直在把她往外推,想让别的男人拥有她。
却又不放过她的身体。
真残忍。
她根本看不透他。
离开陆氏大厦。
沈听澜回到京澜苑,如木偶般呆滞地躺在床上。
太累了。
她想逃离。
再也不要回来了。
对,就这样吧,逃走,把孩子生下来。
宝宝只属于她一个人。
从此,将陆京闻这个名字从她的生命里抹掉。
夜,深。
沈听澜被黏腻的触感惊醒。
谁?
很快,她知道了。
是陆京闻。
他又私闯她的家!
混蛋!
唇被他堵着,他的手祸害着她的身子。
许久,感觉到他要做什么,她愤恨道:“陆京闻,你敢碰我,我就去死!”
男人身体一僵,停下来,揉搓着她的小腹,“乖澜儿,不生气,我是担心你肚子疼,所以来看看你。”
夜晚的沈听澜,如此脆弱。
她的情绪开始宣泄,“不要对我温柔,太假了。”
“真真假假无所谓了,我只知道,得来看看澜儿。”
“你有病!”
“是的,我有病。”
沈听澜忍无可忍,“陆京闻,离婚后你还对我纠缠不放,怎么,你真爱上我了吗?”
男人沉默着·····
末了,他打开台灯,沉沉看着她,答非所问,“我有没有爱上你,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还爱不爱我。”
“不爱,早就不爱了!”
沈听澜毫不犹豫说假话,“从你说欺骗我利用我,把我心伤透的时候,我就不可能爱你了!以后我喜欢谁,都不会喜欢你,你走,离开我的世界,我再也不要看到你!”
男人眼睛慢慢红起来。
竟是有湿润氤氲。
她以为自己看错了。
好一会,听到他哑声说:“你终于不爱我了。”
“满意了?”
“嗯。”
“那就滚!”
看着男人一声不吭起身离去。
沈听澜的心被掏空了。
她躺在床上,静静的,任由眼泪滴淌······
直到浑浑噩噩睡去。
梦里,一个粉雕玉琢的小男孩喊着她妈妈。
她很高兴,张开双臂,想将小家伙拥入怀。
却是发现他的脸和陆京闻一模一样时,整个人僵住。
小家伙抱住她,奶声奶气地说:“妈妈,爸爸呢?他怎么没来?你不应该和爸爸一起来接我吗?同学们都有爸爸妈妈,我不能只有妈妈没有爸爸哦,那好可怜······”
沈听澜从梦中惊醒。
心口绞痛。
她喘着粗气,摸上自己的小腹。
那里仿佛还残存着男人手掌的余温。
想起他温柔的低语,那一声声的“澜儿”仿佛致命的催化剂,她的心再次乱了。
不知是夜晚的脆弱作祟,还是她终究是爱着他,总之,她的心中竟然萌生一个可怕到不可思议的念头!
她竟然想最后勇敢一次。
告诉他,她怀了他的孩子。
他知道此事,会愿意回到她身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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