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
男人眼底划过一抹寒光,长指蓦地掐住她的下巴,“沈听澜,你是在故意惹我吗?”
“你认为是就是!”
沈听澜挣扎,他却紧紧钳她的下颌,动弹不得。
发疼。
“听话,不要那个许劭,他真配不上你。”
“陆京闻,你真是可笑!我们都离婚了,你凭什么管我?”
天旋地转。
他将她抱在怀里。
低头,居高临下紧紧看着她的脸,“凭我是你几十年的男人,凭我是你的前夫,凭你····爱我。”
沈听澜又气又恨。
他却是字字诛心,“你可以二婚,但我不允许你找比我差的男人!”
“真是好笑,你凭什么说许劭比你差?我觉得他很好,至少比你好!”
“他是比我有钱还是比我聪明?还是····长得比我好看?”
沈听澜笑了,极致的屈辱让她学会了反击,“他是没你有钱,没你有能力,但他一定比你好看,听过一句话吗?萝卜青菜各有所爱!我看上他了,怎么看怎么好看!而你,我现在看来只觉得····作呕!”
是的,作呕。
既然不要她了,那就彻底一点,别掺和她的事情了。
她已经在努力放下他了,怎么能再来扰乱她的心?
“沈听澜,你真惹到我了。男人有的是,我给你找,但不许是这个许劭!”
男人冰冷的命令语气,让沈听澜觉得悲哀。
“不用你帮我找,我就要许劭!”
“你······”
他俊脸一寸寸逼近,紧绷的红唇,泄露了他的情绪。
她恐惧又伤心,无数次吻过她的男人,现在如此陌生······
“听澜。”
忽然传来许劭的声音。
沈听澜忙看去,“许先生!”
许劭走来,眼底是紧张和愠怒,“陆总,请你放开她!”
陆京闻沁凉的眼神瞥过去,“若我不放呢?”
许劭掏出手机,打开拍摄模式,“那我便跟陆总杠一杠!陆总不想传出刚离婚就纠缠前妻的丑闻吧?我们都是男人,应该要点脸,女人是拿来疼的,不是拿来欺负的。”
“你还教上我做事了?”
“我不敢教陆总做事,但如果我喜欢的女孩受了委屈和欺负,不管我有没有能力,都要跟你拼命。”
“女孩?你是不是没学过生物学?她是我的····女人。”
字字宣判,带着不容质疑的霸道。
沈听澜尴尬至极,这个男人,竟如此侮辱她!
他甚至还在她耳畔低声道:“你本事真不小,刚见面的男人就能为你舍生忘死。但他就是不行,听话点,淘汰掉,我给你选新的。”
她是真想骂人了。
从未想过陆京闻有一天会变成这样!
毁了她的人生后,又要干涉她的生活。
“陆总请自重!光天化日欺负一个女流之辈,传出去让人笑话!”许劭胸膛起伏着,怒不可遏。
陆京闻面无表情,完全无视了他,离开。
沈听澜倚靠墙壁,全身无力。
许劭忙走近,想扶她却又不敢,“沈小姐,你还好吗?”
“我没事,刚才谢谢你。”
“抱歉,刚才的情况下,我只能喊你听澜,唐突了。”
沈听澜莞尔,“没事,你叫我听澜就好,别叫沈小姐了。”
“也好,你以后也叫我名字吧。”
晚餐结束。
许劭坚持要送沈听澜回家。
沈听澜没有拒绝。
京澜苑的外围。
她站在大槐树下,想了想,说:“许劭,对不起,我以后是无法给你回应的。今晚情急之下才跟陆京闻说那些的,希望你不要误会。”
许劭轻轻一笑,“没关系,我不会为难你。首先呢,你刚离婚,状态肯定是没调节好的,不想打开心扉很正常,我可以等。再者,就算你始终无法喜欢上我,我们也可以做朋友,不是吗?放轻松,把我当好友即可。当然,我还是想·····表个白。”
他深呼吸一口气,鼓足勇气说:“以前上高中就喜欢你了,但是除了陆京闻,你不跟任何异性交谈,所有人都没机会。”
沈听澜讪讪一笑,“那时····真有很多人暗恋我吗?”
“是的,你是校花,喜欢你不是很正常吗?我大概是暗恋者中最不起眼的一个了。”
“谢谢你的安慰和鼓舞。”
沈听澜想,没有人会排斥别人爱慕自己。
只是,她全都无法回应。
“听澜·····”
“怎么了?”
许劭脸一红,忍不住抬手轻抚女人的樱唇,“有点食物残渣,我一直想帮你擦掉的。”
沈听澜一怔,想后退,他却蜻蜓点水已经退回了手。
她想了想,站着纹丝未动,都擦完了,她再避嫌,没那个意义。
送走许劭。
她落寞地步行往京澜苑走去·····
回忆如潮水攻击她。
她从来不是个淑女。
大大咧咧的,别说吃饭了,很多事都不拘小节。
嘴唇上有饭渣是常有的事。
过去都是陆京闻一脸宠溺帮她擦。
或者直接用嘴·····
而现在,一切物是人非。
快到冬天了。
好冷。
她有点绝望,一天二十四小时,脑海里无法挥去陆京闻的影子。
他总是无处不在。
张妈来接应她。
她将外套递过去,“张妈,我去睡了,你别忙活了,休息吧。”
回到卧室。
沈听澜边走边脱衣服,顺手扔进了衣篓,只着内衣进了浴室。
还不等她打开花洒。
一个黑影突袭而来。
她刚要惊呼。
却是看清男人的脸。
他将她压在门板上,长指重重按住她的嘴唇。
“你干什么?!”
男人不说话,只是盯着她的唇看。
“陆京闻,我问你要干什么!这是我家,你怎么进来的?”
他长指一点点摩挲着她的唇,意兴阑珊道:“这是你我曾经的爱巢,我想进来,不是轻而易举?”
“你这是私闯民宅!”
“嗯,那又怎样?”
沈听澜挣扎,“你给我出去!”
既然离婚了,既然不要她了,那就再也不要有牵扯!
他的身体强劲有力,将她桎梏紧紧。
本能告诉她,他好像瘦了一些。
当然,没她瘦得多。
这些天,她真是快瘦脱相了。
“澜儿,你怎么能让他摸你的嘴唇?”
这声澜儿,让沈听澜头皮发麻,“你说过,不会再叫我澜儿了!”
“是吗?”他微微眯了下眼,幽冷危险的气息弥漫。
“陆京闻,你走,我不要见到你!”
“嗯?”
“走啊,我不要··唔······”
他重重吻住她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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