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雅意被扇得耳朵嗡嗡作响。
她挣扎,挣不脱。
愤怒到极点,想骂人,却被池妍不间歇的耳光打得连句话都说不完整!
她后悔得要死,为什么不早点雇保镖?
武安弃她离去,这就是他说的爱她吗?
现在她被池妍打成这样,他在哪?
小腹处又开始痛了。
肛门处很不舒服,她怕是憋不住了······
池妍打得畅快。
只有亲自动手,才能让她的愤怒和恨意消散一些。
直到熟悉的嗓音响起,“夫人,住手吧!”
她手一僵,看向来人。
是武安。
他从电梯口冲过来,小麦色的脸憔悴瘦削,皮肤也很干燥,眼窝发黑,很显然,最近没休息好。
“安哥······”
秦雅意看到来人,心底升腾起希望。
他终于来了!
武安大力推开几个暗卫,将被打得满嘴是血虚弱无力的女人抱在怀里。
一双深邃的眼渐红,泪花闪烁看向池妍,哀求道:“夫人,你住手吧,放过雅意。”
池妍面无表情,“放过?”
那秦雅意当初放过她了吗?
那可是不遗余力要她的命!
她是善良,但不是圣母心,不会放过害了她和孩子们的人!
“夫人,雅意有什么做得不对的,我替她向你道歉,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您要是还有气,冲我来吧,打我,怎么打都行,放过她一个弱女子,求您!”
“弱女子?”池妍淡淡反问。
武安眼泪掉下来,“夫人,求您了,真的求您了,她有什么错,以后我替她偿还······”
字字发自肺腑,字字痛彻心扉。
池妍心想,他到底是否知道,秦雅意的所作所为?
如果不知道,为何要替秦雅意偿还?
如果知道了,为什么还要维护作恶多端的秦雅意?
爱就那么重要吗?
连对方是人是鬼都不在乎?
秦雅意这人品,还值得他喜欢?
她想象了下,如果燕禛是个十恶不赦的坏家伙,她是否还爱他·······
她不知道,或许会吧。
爱就是无法控制自己,哪怕对方让自己遍体鳞伤。
此刻,她对武安多少有了分敬意。
但也仅此而已!
要不是武安助纣为虐,她和燕禛的磨难能少一些!
“武安,你知道跟这个女人在一起,你会有什么下场吗?”
武安闭了闭眼,“夫人,说这些又有什么意义?我只求你放过她,永远放过·······”
他深知纸包不住火。
只要是发生过的事情,迟早有一天会真相大白。
到时候,不用池妍动手,燕禛就会让雅意死无葬身之地。
池妍平静道:“武安,今天我可以到此为止,但你要记住你的选择,以后你会为此付出代价,哪怕不用我做什么,你也会得到你该有的惩罚。”
每个成年人,都得为自己的选择承担后果。
武安自然知晓这些道理,但身不由己,“谢谢夫人,您慢走!”
忽然,一阵臭味弥漫开来······
秦雅意哆嗦着身子,往男人怀里使劲钻,声音低低沙哑,“安哥,快抱我回家,我······”
拉在裤子里了。
无尽的耻辱,折磨着她的神经。
池妍带着几个暗卫离开。
武安抱起女人的身体,刷脸进了房子里。
他将人抱进浴室的浴缸里,哑声道:“需要我叫女保姆过来帮你吗?”
秦雅意垂着眉眼,心如死灰道:“你先出去吧,我自己来。”
“也好,要是有需要,你立刻叫我。”
武安出了浴室,关好门。
站在门口,痛彻心扉。
他知道,她坚强执拗要面子,是不肯让任何人看到她落魄凄惨模样的。
这些天,他一直没有离开。
虽然他想走,彻底不管她。
可真做不到!
一旦离开她太远,他的心更痛,像是被活活剁碎了,下一秒就要死掉。
.......
一小时后。
用浴巾包裹住自己的秦雅意,走出浴室。
她白皙柔滑的肌肤,满是沐浴乳的香气。
再也没有了一丝臭味。
她长发湿漉漉的,一张我见犹怜的小脸,此刻可怜到了极点。
看着眼前男人的脸,哽咽哭道:“安哥,你不是不回来了吗?你不是不要我了吗?为什么又回来!”
武安垂着眉眼,不敢看女人的身体,“我······我不知道。”
“安哥······”秦雅意泪眼婆娑,“你能不能抱着我?”
不管他为什么回来,反正是回来了。
她需要安慰,需要依靠。
她最信任的人,的确只有他。
“我······男女授受不亲!”武安尴尬地不知如何是好。
“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你以前没亲过我吗?还是说,刚才我拉在裤子里了,你嫌弃我?”
武安猛然抬头,“我没有嫌弃你!”
“没嫌弃我,为什么不抱我?”
秦雅意很是委屈,“我已经洗干净了,洗了好多遍,你来抱我,好吗?”
“我······好。”
武安终是轻轻拥住了女人的身子。
“抱我去房间的床上。”
“好。”
很快,秦雅意被放在床上。
看着坐在床沿的男人,她红肿着一张脸,用破了皮的嘴唇说:“安哥,你瘦了。”
男人没说话,但眼神暗了暗。
“这些天,你见不到我,想我想瘦了,对吗?”
男人还是没说话。
“上来,抱着我。”
“雅意·······我不能!”
秦雅意泪流满面,“上来抱我!安哥,我要你抱我,真的,我现在好难过,好脆弱,需要你的安慰!”
闻言,武安再也没有犹豫,脱了鞋子,爬上床。
小心翼翼将女人连同被子,一起抱在了怀里。
她终于像小鸟一样,依偎在他怀里。
曾经,他一直在等她的主动······
可当他真等到了,一切却变了。
他没有欣喜雀跃,只有满心苦楚。
“安哥,池妍欺负我,可劲欺负我,今天让我在公司里丢了大脸,现在所有人都在背地里笑话我。我去医院打吊瓶,一个人去的,你不在,没人陪我说话,也没人保护我,想上厕所都没人扶,我只能等打完了一个人去,真的,那会肚子痛得要死!”
武安叹息一声,“那会我也在医院,只是我没出现,抱歉。”
“安哥,你这些天一直在暗处跟着我吗?”
“是的,我没离开,所以你发生的事我基本上都知道。我不在,你为什么不雇几个保镖来保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