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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捏,这都与他们无关。

眼下重中之重,另有其事。

又是一日早朝,官员们三三两两结伴走在宫道上,不时随风飘散几缕叹息。

“唉,你们说陛下这都回来一个多月了。”

“怎还不提东阁大学士人选之事啊?都空这么久了!”

他身旁之人,出言打趣道:“提了又如何?

“难不成,还能轮到你个上林苑监监正?”

上林苑监监正撇撇嘴,到底没说是自己让下人在金玉满堂赌坊,下了注......

赌的便是户部侍郎戴辑入阁,这要是赌赢了,他也能过个大肥年啊!

说不准还能将宅子也换一换,嘿嘿。

他冷哼一声,“我自个是不可能了,就是单纯想知道究竟谁能入阁,图看个热闹。”

走在前面的光禄寺卿闻言,也扭头插了一嘴,“要我说,江陵侯最是合适。”

上林苑监监正沉吟片刻,挥了挥手,“江陵侯不行,她太年轻了。”

光禄寺卿翻了个白眼,若真按年龄论资排辈。

以江陵侯的年龄,也坐不到兵部右侍郎的位置啊。

指定上林苑监监正这狗东西,是支持别人的。

想清楚底层逻辑后,光禄寺卿也懒得再和他废话,加快脚步往殿内而去。

看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上林苑监监正忍不住咕哝。

“什么人啊,谁不知道他当年是靠巴结江陵谢氏的厨子,才得来光禄寺卿的位置。”

就在这时,戴辑的声音从后方传来,“还请这位同僚慎言!”

“前光禄寺卿范泓及其小舅子贪污一案,何人不知何人不晓。”

“便仅按顺序,也轮得上彼时尚为左少卿的光禄寺卿。”

“你这是在质疑三司,还是在质疑吏部和陛下的眼光?”

一番话,直接给上林苑监正干哑巴了。

他哪敢说啊,连忙否认,打着哈哈将话题略过。

而戴辑后边不远处的谢竹书,默默掏出小本本,取出炭笔kuku一顿记。

许律打了个哈欠,叹道:“我说你们御史也真够累的,上朝路上都得写写记记。”

“身为官者,一言一行都关系万民,自当谨言慎行。”

“他既敢宣之于口,就当要承担相应的后果。”

谢竹书将小本本揣回怀中,看向谢玉衡,话接刚才。

“那家主当时是如何算到,宫泽昌三会自福城后方偷袭,从而提前布下地雷的?”

谢玉衡弯唇一笑,声音谦逊,“倒也谈不上推算一说。”

“他在夜袭崎岛之前,先去截断了对州辎重中转站。”

“结果却等了两天,待飓风风速接近最大的时候,方才动手。”

“此为打草惊蛇,画蛇添足,自投罗网也。”

也不知宫泽昌三本人,是如何作想的。

反正,当时她同楚珩及季青临,收到此消息的当天夜里,便已做好战斗的准备。

怎料,扶桑居然没来。

没来嘛,不就得派人查查到底怎么回事?可不就顺着海边给找着了。

谢明礼略作思索,缓缓而道:“或许他是想着夜袭福城,致使我军损失惨重后,再打持久战。”

“彼时,我军没有粮草补充,便会越打越士气低迷。”

但其究竟如何作想,这谁知道呢,他们又不是宫泽昌三肚子里的蛔虫。

上朝后,各部照常汇报工作。

直到吏部文选司司正,持笏出列,他的声音回荡在殿内。

“因年初之时前首辅辞任,后而每位大学士,皆各往前一步,便空下了东阁大学士之位。”

“庶朝廷有大公至正之体,而所举之臣亦有光荣!”

“臣今恳请陛下开举廷推,选任新阁臣!”

“准!”

谓之廷推,亦乃祖宗之制。

其意为由在朝大臣推荐,经天子批准任用高品阶官员的过程。

实所以广忠集众,而杜偏听之奸,绝阿私之患也。

只不过在楚天辰在位那些年,被废除罢了。

朝廷成为其一言之堂,官员任命也皆由其喜恶而定。

被这样任命的阁臣,是不被清流之士所喜欢的。

甚至,武将亦多有看不顺眼之处,就更不可能得到六部的支持。

重行廷推,是诸多官员没想到的。

毕竟已由楚天辰礼乐崩坏过,一直将错就错,谁也不会说什么......

虽大多数时候,重要官员的任选,陛下也会召集内阁及重臣商议。

但正儿八经的在朝会上举行廷推,那可还真是头一遭。

一时间,众官员都有些拿不定主意。

这要按他们原本揣度的圣意,陛下极有可能任江陵侯为新的阁臣。

如今,这......他们若集体举荐另一人。

江陵侯今年东伐扶桑的辛苦,岂不是白给?

就在众人犹豫之时,上林苑监监正乐颠颠出列,俯身一拜道:

“臣,代表上林苑监,推选戴侍郎为新东阁大学士。”

上林苑监的两位副监:“……”

谢邀,他们并不想被代表。

有这样的上司,真是上林苑监的晦气!

别提两位副监郁闷,便是戴辑本人,那也快郁闷到当庭吐血了。

尤其是同僚们,还不时递来惊讶的目光。

里边的意思,分明是——老戴啊,你咋和这二傻子搅合上了?

戴辑严重怀疑这狗东西,是在报适才宫道上,他的劝诫之仇......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将心情平复下来。

虽这近一年来,常有同僚说他对外贸易等诸多事务,良苦功高。

但他心里有数,大梁对外贸易的根本,是建立在江陵侯提供的红薯基础上。

否则,自家粮食都不够吃的,你拿啥和人家贸易?

更遑论发展国内其他经济,做梦去吧。

吃不饱肚子的百姓,不给你隔三岔五闹起义就算好的了。

思及此,戴辑决然出列。

他顶着上林苑监监正热切的目光,对着楚珩长揖一礼道:“臣,仅代表个人推举太傅入阁。”

“《说苑建本》有言,夫世子者,国之基也,而百姓之望也。”

“古之学者必有师。师者,所以传道授业解惑也。”

“而良师如炬,自引门生熠熠生辉。师脉相承续华章,师之卓然育高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