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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身后之人,艰难跟上,偶尔还有掉队的,谢明诚也懒得管。

反正都到自个国家了。

有手有脚,有钱有武器,能说会道的,又不是二傻子,还能丢了不成?

只是,在距离上京城,还有三十多里的官道上。

谢明诚身下的马,突然往地上栽去,竟是突然暴毙了。

好在,在跌倒之前,谢明诚灵活一滚,仅手掌有些擦伤,并无大碍。

看着倒地抽搐的马,谢明诚蹙眉。

难怪于上个城池买马时,马贩子催他快些,本以为是对方急着家去。

原来是,外强中干的病马。

以知意的话来讲,就是这马可能心脏有病,不能快速奔袭。

他本也没想着,在外头普通的马行,能买到好马。

是以,虽一路急行,但也一直控制着速度。

哪知,这突然嘎了。

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他上哪再找一匹马去?

他正想着,后边官道上,传来马蹄‘嗒嗒嗒’的清脆声响。

谢明诚直起身,定睛一瞧。

好嘛,皇天不负苦心人,马匹得来全不费功夫!

半盏茶后,谢明诚骑上季流云的马,扬鞭而去。

徒留季流云呆立在原地,看着倒地嘎掉的马,一脸懵逼。

他是走回上一个城池呢?还是继续往前走?

回想一遍来时的路,他晃了晃脑袋。

认命地捞起包袱,顺着官道缓慢往前走去。

好在,没走多远,便遇到一个村庄。

季流云从一位老农手中,买了头小毛驴。

而后,乐颠颠骑上驴子,追自家将军去了。

他得替姐姐好好瞧瞧,承哲兄在京中,有无红颜知己!

......

巳时末,宾客陆续登门。

其中不乏朝中重臣,就连八十好几的老太师,亦前来观礼。

毕竟,帝后和太子都要来,凡其他受邀之宾客,你敢不来?

可惜,直到所有宾客入席,谢庭江也未看见二侄子的身影。

良辰吉时不等人,谢庭江只得低声吩咐门房几句,便往内走去。

午时,乐者入席,余者皆做好准备。

谢庭江迎司远道入位后,全场肃静,奏乐亦随之停止。

赞礼高唱:“成人冠礼开始——”

谢庭江携孟婉宁起席致辞,“今日拙子成人冠礼,鄙人携内子与拙子,敬谢诸位莅临观礼。”

夫妇二人,向着观礼席作揖。

末了,谢庭江又看向席南的老者,“感谢正宾司大人,为拙子行礼。”

司远道哈哈一笑,抚着山羊胡须,笑道:“自家人,不必多礼。”

“能得玉衡为徒,亦是老夫三生之幸。”

他说着,朝楚珩的位置,俯身一礼,“谢陛下慧眼识珠,赐臣麒麟才子。”

君臣客套间,部分大臣莫名觉得,司近舟这老头,怎么好像是在炫耀呢?

其中,尤属杨成务,这种感觉最强烈。

他咬牙,无声骂了句,“厚颜无耻的老狗。”

也正是这时,一匹快马驶入上京城。

因近午时饭点,路上行人并不多,使得某人大松了口气。

等到了江陵侯府门前,谢明诚快速翻身下马。

不待门房问话,便先将自己腰牌,往对方手中一拍,大步流星往院内而去。

院内,家祠的方向,再次奏起了喜乐。

谢明诚并未急着前去,而是先寻了个小厮问路,去往自家大哥常居的客院中。

待盥洗了手脸,又从衣橱中,取出一套新衣换上。

反正他和大哥差不多高,都穿得上。

等待呼吸平复间,谢明诚毫不客气伸手嚯嚯桌上的吃食。

都是自家兄弟,总不能让他饿着肚子去席上吧?

万一肚子咕咕叫,岂不是给玉衡丢脸?

......

“冠礼开始,请将冠者出东房——”

随着喜乐之声,谢玉衡推开门,自房中走出。

迎着无数宾客的目光,不急不慌,不骄不躁,步步平稳,目不斜视。

于席前,与司远道互揖一礼。

只不过司远道的是普通作揖,而谢玉衡执的是长揖。

看着眼前的乖徒儿,司远道眼底有湿意翻滚。

这孩子走到如今地位,心中所承受之压力,非一般人可以承受。

他扶直谢玉衡,喉间有些哽咽,又很快调整好,只轻拍了拍她的手背,“坐吧。”

谢玉衡察觉到他的不对劲,担忧地望了老者一眼。

而后,依其言坐于冠者席上,面向香案,案上设有香炉、栉等物。

她打量指间,赞礼再次唱道:“初加缁布冠——”

身为赞者的谢明礼,持栉为其梳发,每一次动作都格外轻柔。

直到余光瞥见一道鬼鬼祟祟的身影,悄悄摸入院中。

谢明礼手下动作一顿,又立刻恢复如常。

这便宜弟弟,真是愈发出息了!

也不知是夸谢明诚来得及时,还是内涵其偷穿自己衣物......

自玉衡年岁渐长,他兄弟二人,也早已搬出府去别居。

虽同在太平坊内,仅隔了一条坊街,与江陵侯府算是对门的邻居。

但他偶尔也会在江陵侯府中小住,陪伴祖母。

是以,在江陵侯府中,亦是备有常服。

察觉到大哥动作的停滞,谢玉衡不动声色,转动眼眸。

捕捉二哥的身影,从来都不需要大费功夫。

其独特的气质,在哪都是独树一帜,格外显眼。

众人只见跪坐于香案前,风姿绰约的少年,倏地展眉一笑。

似这寒冬腊月里的一抹炙热骄阳,驱散所有人心头的阴霾。

又何止是心头......

她是万千黎民的太阳,亦是指引大梁前进的启明星。

然,当钱伯母随着宝贝侄女的视线,发现自家好二儿,眼皮立刻抽了抽。

咋说捏,明礼、明诚俩兄弟是差不多高,但却是截然不同的两种性子。

月白色的斜领广袖文人澜衫,穿在谢明诚身上,简直哪哪看着都别扭!

钱秀娥头与眼睛皆疼,眼见冠者席那边,谢玉衡墨发已束好。

她忙低声吩咐身边的丫鬟,去对面谢府,给二公子取一曳撒来。

说话间,司远道已与谢庭江相对一揖,行至四位执事前。

谓之执事,亦是协助司远道这位正宾的助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