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是他没休息好,现在想来,应该是看这玩意看的!
美人以手抵额,眼前发晕。
“这每个字我都认识,怎么连在一起,我就看不懂了?”
楚珩并未直接言明自己的见解,只是引导她继续往下看。
‘大梁发行一种如银票般的纸币,但并不是银票,而是全新的独立货币。’
‘该货币直接与黄金挂钩,如银票一般,按例兑换。’
‘纸币,可在金本位实施前发行,以国家信用背书。’
‘有国家信用背书的纸币,与黄金挂钩,即为金本位。’
‘此后,哪怕大梁未能将每块大陆收入囊中。’
‘只要军事力量稳居第一,甩开第二一大截,便可实行梁币霸权。’
季平君看得似懂非懂,但继续往下看,只觉脑仁突突地疼。
见她放下小册子,楚珩凑近她耳边,悄声道:“眼下有一问题。”
“什么问题?”
“谢玉衡许同咱们家中政儿一样,也是姑娘家。”
“什,唔唔……”
在她惊讶出声前,楚珩先一步堵住她的唇。
占了便宜后,某人心满意足,继续道:“我先前也觉得不可能。”
“毕竟科举搜身严格,会试还是沐浴更衣后,方准许入场。”
季平君耳垂发烫,小声道:“你是说,神鸟朱雀帮她掩盖了身份?”
楚珩点头,“有可能,不过其学识,已是有目共睹。”
“且,其殿试我也亲自看过,想来成绩上,该不会有假。”
“唉。”
他了坐回去,眉间有几分纠结。
“你说,她是不是觉得做臣子太累了,准备恢复女儿身,结婚生子?”
谢玉衡……结婚生子?
季平君总觉得,这几个字连在一起,透着一股子诡异的气息。
“不可能吧,王行儿你想太多了!”
“那如何解释,以前都没发现,现在倒是诊出来了?”
一时间,两人面面相觑,陷入沉默。
楚珩说的在理,可季平君以女子之身,换位思考,觉得不该是这样。
见过天高海阔的人,焉能甘心回到后宅方寸之地,屈居人下?
便是招婿,生子的疼痛,非,常人能以忍受。
况且,这没道理啊,怎么可能呢?
自己手中有权不要,图啥呢?
季平君喃喃,“这还是不对啊,是不是受伤,引发出来遮掩不住。”
“毕竟先前她还提倡创办官学来着,这还没办呢,就不干了?”
楚珩不认可,“办官学这事,不是有你上心了。”
“如今谢谦之污名,只待重新编史,便彻底平了。”
“除了个扶桑,就没她挂念的。”
季平君摇头,看向楚珩,“不,你不懂,这世道以女子之身行走,有多难。”
楚珩委屈,拉过她的手,“我怎么就不懂了?”
“我知道,女子每个月来葵水会肚子痛,生孩子也很痛。”
“也知道在民间,很多人生了女孩,就溺死或送人。”
“这些,都可以一点点改变,虽然见效很慢就是……”
少说几百年潜移默化,才能彻底根除重男轻女的观念。
反正,他临死之前,是看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