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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二郎带着余采薇来到一个角落里的小摊位前,小贩正在和几个男人商议价钱,面前麻袋铺成的摊位放着一些瓶瓶罐罐,身后还有一个大背篓。

“我在你这买过好几次了,咋一次比一次贵?”

“我说二狗子,你也太黑了吧,祥顺楼要五百文,你这个小摊位上也要五百文?是不是过几天得涨到六百文?”

“没你这么涨价的,当我们是冤大头不成?一天一个价,直接说明抢得了,干啥还搭一瓶酒?”

被称之为二狗子的男人三十来岁模样,个头一米七左右,干瘪瘪的身材,看起来尖嘴猴腮,一双眼睛里满是精明。

他苦哈哈的说:“各位大哥实在是误会老弟了,不是老弟非要涨价,而是现在都这个行情,我弄过来的价格就要四百九十文,没赚大家啥钱。”

“糊弄鬼去吧,之前祥顺楼虽然限量,可才二百文一斤,就是被你们这些奸商给抬起来的。”

二狗子的确赚了不止十文,黑市里所有卖醇韵的,都是同一个渠道,采购价格自然也一样,四百五十文一斤一坛,卖出的价格也要统一,不然破坏了规矩在黑市很难立足。

“真不能便宜,不信你们问问别人,我保证没有低于五百文,我这里只有五坛,先到先得,要是买不到你们就只能去祥顺楼,消费一两银子后,还是得花五百文买一斤醇韵,到底哪个适合大哥们好好算算。”

“我懒得听你废话,给我来一坛,我家主子今天晚上要招待亲戚,就等着醇韵,告诉你别给我假的,我家主子可是在祥顺楼喝过,一品就知道真假。”

二狗子从背后箩筐拿出一坛酒水,喜笑颜开的说:“要是假的你来找我,我这的醇韵和祥顺楼的一模一样,我可给你们说,醇韵不止能喝,有个磕碰的,还能给伤口消毒,盛和医馆的醇韵就是我负责供应。”

看来裴齐已经在普及白酒可以给伤口消毒的妙用。

杨二郎又带着余采薇到另外几个贩卖醇韵的小贩那里,情况差不多,从醇韵白酒出来后,价格蹭蹭往上涨,一天一个价。

在这个时代,醇韵便是奢侈品,余采薇相信要不了多久,醇韵还会成为奢侈品酒水的代表。

除了她,目前没人能搞出蒸馏酒,即便以后能搞出来,也酿不出醇韵的口感,配方抓在她手里呢。

听着小贩热情的吆喝,余采薇有些出神,她在想,裴齐能把醇韵炒到一个什么样的程度。

突然,小贩不耐烦推了余采薇一下,语气很冲的说:“我说这位夫人,不买东西能不能站远点,杵这半天妨碍我做生意了。”

杨二郎脸色一黑:“知不知我们是谁?你卖的醇韵可是”

余采薇拦住杨二郎想出口的话,赔笑说:“不好意思,我们这就离开,祝小哥你生意兴隆。”

而后,她拉着杨二郎离开。

杨二郎念叨:“什么态度,吃谁的饭都不知道!”

余采薇一笑而过,不至于因为这点小事计较。

黑市太闹腾拥挤,余采薇知道醇韵的火爆后,便不想在逛下去,和杨二郎直接去了祥顺楼。

路过成衣铺时,还买了不少衣服和鞋子,家里人多,觉得哪一件适合谁,余采薇便会拿下。

祥顺楼外面排着队,不算长,但祥顺楼可是很大的,能开始排队,足以证明生意有多火爆。

去年冬季因为古董羹卖的好,把隔壁的两层铺子盘了下来,重新装修,打通成了一家,光是第一层就有八十多桌,已经远远超越了珍味斋的规模。

古董羹味道大,盘下来的隔壁酒楼是专门用来吃古董羹的,不过夏季里古董羹生意一般,这会坐席通用。

门口排队的人小部分因为醇韵,在火爆也不是便宜东西,食客更多是因为黑夹子而来,余采薇送给祥顺楼的配料,目前没有酒楼能研制出来。

“余夫人和二公子来了啊,快去楼上坐。”唐掌柜看到余采薇,脸上笑成了一朵花。

“唐掌柜生意不错啊。”

“托余夫人您的福,我这工钱今年都涨了不少。”

余采薇这次被带去了人字号包厢,唐掌柜说裴齐在天字号接待洛州来的人,让她们稍等片刻。

小厮很快送来了冰盆子和甜点茶水,卑躬屈膝的把余采薇和杨二郎当成上上宾,一点不敢怠慢。

余采薇对祥顺楼的甜点比较喜欢,小盘子下面铺一层碎冰,浇上乳酪,上面再浇一层桃子果肉泥,香甜可口,冰冰凉凉。

杨二郎打开窗户,发现隔壁天字号房窗户也是开着的,而且裴齐似乎就站在窗户口和一个男人说话,隐隐约约能听见他们在说什么。

余采薇刚要让杨二郎把窗户关上,不然冰盆子起不到什么作用,就听杨二郎说:

“娘,裴少东家正在被家里催婚。”

余采薇脑海里不自觉想起裴齐和自己表白时的场景。

许是那天阳光正好,微风不燥,少年郎深情款款的目光分外醉人,让余采薇每每想起,心里都有一种异样的感觉。

裴齐已双十有一,要是在村里,孩子可能都好几个,是到了说亲的年纪。

余采薇放下手里甜点,走到窗户口,听到隔壁与裴齐说话的是一个中年男子声音。

“大公子,您与楚家小姐的婚事不能拖了,老爷的意思是让您这次和老奴一起回去。”

“同余夫人的生意还需要我坐镇,我暂时无心婚事。”

“不妨碍,大公子成了亲后依旧可以回到白石镇,楚家小姐已是双十年华,委实不好推辞。”

“我从未答应过这门婚事,即便要与楚家结亲,家里也不止我一个适龄儿郎,陈叔大可回去与父亲直言,我无意与楚家小姐结亲。”

“大公子说胡话了不是,楚家乃是大夏五姓之一,名门望族,官宦世家。老爷为你定的是州牧亲侄女,而咱们只是商贾门户,若不是楚小姐心悦大公子已久,这门亲事咱们裴家是攀不上的,怎可让庶子与楚家嫡长女结亲?这岂不是把楚家面子踩在脚下?”

裴齐无动于衷,眸光幽深的看着楼下熙熙攘攘街道:“那我更不敢高攀了楚家小姐了。”

陈叔蹙眉:“大公子可是在白石镇有了心仪姑娘?”

没来白石镇之前,裴齐虽然对这门婚事兴致缺缺,到底是没有明着排斥,所有人都以为,他和楚家小姐的婚事会水到渠成。

可是来了白石镇一年,他竟三番五次推脱,不肯娶楚家小姐。

换成一般人家,推了也就推了,楚家却是不行的。

两家早已心照不宣结亲,楚小姐一直待字闺中,就是为了等裴齐上门提亲。

裴齐耽误了人家这么久,最后还是不肯娶,楚家又岂是吃素的?即便是楚家旁系,也不可能让商贾门户折辱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