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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采薇的一天相当充实,上午忙忙碌碌的过去,下午又和杨大郎去村里养殖户家里查看。

小鸡崽目前还吃不了多少东西,用小米磨成粉,加水搅拌成半干不干就可以。

就是猪崽买回来时已经一个月,目前快三个月大,因为被阉割过,长的比一般猪要快,吃的多,是一笔不菲的开销。

走到一家散养猪的养殖户家里,余采薇看了情况,建议说:“猪最好是不要散养,运动量过大,长膘要慢一些的。”

养殖户心里顿时了然:“我还特地把这个废宅院墙盖起来专门养猪,怪不得一起抓的猪崽,我们家的长的就比别人家慢,原来是地方大,散养的猪太能跑不长膘。”

“散养的猪也不是没好处,比起圈养的,散养猪的口感会更好吃。”

“养猪主要还是希望长的快赚钱,长太慢,天天这么吃可受不了,以后我直接把猪撵屋里圈起来养。”

余采薇点点头:“你这么说也对,自己把握好,同时也要经常打扫,一头猪有病立刻要与其它猪隔离,防止猪瘟。”

“我都记着,散养也是每天打扫场地,猪粪一天出一次,干干净净的。”

“行,有啥困难及时告诉我。”

余采薇和杨大郎转身要去别的养殖户家里。

“要不是大郎娘接济,我们家都不知道冬季咋熬,没啥好东西招待,大郎娘你上家里喝口茶再走吧?”

养殖户们真心感谢余采薇,给了这么多保障,就是白给他们送钱的。

再者养殖户几乎都是林家村最贫困的人,冬季里没吃没喝,要不是余采薇批银钱,别说过什么好年,能不能撑过去都不知道。

去年已经是林家村的极限,而余采薇好比他们的救世主,带他们走过了冰寒刺骨,食不果腹的最难熬日子。

“我和大郎还得去别家看看,事情多,喝茶算了,等我家酒坊盖好,都上家里吃酒。”

“嗳,那我不耽误你们忙正事,酒坊盖好办酒宴的话,我们家一定去帮忙。”

半个月后,白石镇官府门口。

林桂芬和余采莲翘首以盼,等了好半天,余怀信终于从里面走了出来。

和她们臆想中的不同,没有被折磨的不成人样,也没有肉眼可见的消瘦,萎靡不振。

身上穿着那天早晨他离开家时的子衿长衫,头发稍显凌乱,脸上却是白白净净的,精神气不错。

“怀信,你终于出来了,这段时间娘都愁死了。”林桂芬忙不迭的上前,开口就是哽咽。

林桂芬隔三差五来官府大牢门口询问,只知道余怀信今天出来,其它的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余采莲紧跟着上前:“出来就好,马上要科举了,你遭此一难,耽误了温习,回去一定要更加用功。”

余怀信四处张望,没看到余采薇的影子,便问:“长姐为何没来?”

提起余采薇林桂芬便一肚子气:“你还惦记她干啥?为了救你,我求上门差点给她跪下,她都不肯出手,如今在有出息也是个无情无义的东西,亲弟弟死活都不管,还得是你亲二姐在外面为你周全,以后你全当没她那个长姐,以后但凡入了仕,咋招都比低贱商户强。”

余采莲为他周旋?

母亲不知道怎么打点,二姐夫到底是在员外家里做管事的,能不知道怎么打点?过来看看他总能办得到吧?

从头到尾,他都没有见过二姐和二姐夫,所以她们周旋什么了?

虽然母亲说求上门长姐不肯出手,可他心里在清楚不过,自己能出来全靠长姐。

唐掌柜前几日来告诉过他,祥顺楼的裴少东家看在余采薇面上,出手调查了珍味斋东家李长安多桩罪证,霸占民田,逼良为娼,勾结官府中人,为非作歹的事情罄竹难书。

若吴公子不肯撤案,那么裴少东家就会将罪证上交章县令。

吴公子这才向官府解释说自己的五百两银票找到了,不然他现在怕是已经被定罪,哪里会无罪释放。

“娘不可这么说,我能出来全靠长姐,是她托祥顺楼的裴少东家救了我。”

余采莲嗤之以鼻:“她和我们向来不亲,怎么可能救你?别听她胡说八道邀功了!”

林桂芬也说:“是啊怀信,你可千万别惦记她的好,那娼妇心肠歹毒着呢。”

余怀信脸色一沉,不悦道:“娘和二姐慎言,我是怎么出来的心里有数,长姐不光救了我,这段时间还一直打点牢头,免去我狱中之苦。”

至于自己为什么进大牢,余怀信没说,依照母亲和二姐的脾性,要是知道原委,非但不会感谢长姐,还会借此事闹上门,让长姐赔偿也说不定。

是非黑白对错,他的心里自有一杆秤。

林桂芬不信余怀信的话, 自己当时是怎么被赶出余采薇家里的,她记得一清二楚,余采薇怎么可能好心救余怀信?

如果真愿意出手,当时就答应下来了,还能得到她的感激不是吗?

林桂芬说:“好了好了,先不说扫兴的人,你是怎么出来的,快和娘说说。”

余怀信说:“吴公子撤案了,说是找到了五百两银票,都是因为长姐”

不等余怀信解释完,林桂芬就心疼的接口说:“我就说我儿的人品,咋可能偷人银票,怀信啊,你在里面一定遭老罪了吧?”

余怀信叹息一声,也不知道母亲是真觉得长姐不可能救他,还是故意装不相信。

余采莲跟在跟头叮嘱:“二姐和你说的话记得没?回去了一定要刻苦温习,在大牢这段时间肯定落下了不少学业,千万不能影响科举。”

余怀信听在耳里,失望在心里。

嫡亲二姐关心的只是他科举之路,这段时间在大牢里怎么样,一句不问。

而那位同父异母的长姐,该是知道他今天要出来的,却不曾露面,只是把自己能做的,该做的,都做了。

经此一事,余怀信看透了很多东西。

既然长姐不肯来,他也不会上门叨扰,接下来真的要专心备考。

若有幸高中,光耀门楣后,再行探望长姐,也算是给她争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