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车疾驰而去后,留在现场的众人仍对发生一切感到难以置信。
有女孩儿拉着顾望舒问东问西:“小姐姐,那帅哥是你什么人啊?好厉害!”
顾望舒面露难色:“其实,我除了知道他的名字,知道他超有钱,别的完全不清楚,我们今天才认识。”
人群中还有女孩儿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一脸春心萌动:“我原本以为帅哥是扮演大侠,没想到竟然是真大侠,刚才那下也太帅了。”
“是啊!”她的同伴随声附和道,“那些追捧倭奴文化元素的家伙平日里嚣张的很,真不知道一群崇洋媚外的家伙哪里来这么强优越感,还搞什么倭奴风情街,建在华夏的土地上,也没人管管!真是醉了!”
顾望舒意识到问题严重,询问女孩儿:“这位同学,你刚才说的倭奴风情街是什么?”
女孩儿愤怒的解释道:“小姐姐你们今天刚来不知道,她们之所以要强占我们的展区,一方面是因为人数多,原有的活动区域拥挤,更重要的原因则是她们倭奴元素展区不知道从哪搞到了金主赞助,要把原先的临时会场改建成永久的倭奴风情街,施工封闭了大片区域,她们就盯上我们的活动区。”
“太过分了!”顾望舒骂道,“堂堂华夏的领土,竟要建什么狗屁倭奴风情街,她们是要重现旧时代不平等条约之下存在的‘租界’吗!”
女孩儿回答道:“我看就是!可不知为什么,我们向上反应了很多次,都不了了之,我怀疑高层都被叛徒渗透了!”
顾望舒又问:“同学,你对幕后赞助的金主有了解吗?”
女孩儿回答说:“不是很清楚,反正是倭奴资本和国内被渗透的叛徒沆瀣一气就对了,看着那样的街区要堂而皇之在华夏土地上落成,真是愧对先烈!”
顾望舒:“我也是,不过哥哥他或许有办法,我们等他回来再说吧。”
与此同时,派出所内。
本着略施惩戒,教育为主的原则,民警叔叔为所有女孩儿准备了座位,唯独要求仅有的男性贾深深蹲到角落里去。
此举显然引起他的不满:“民警同志,你不能这样区别对待,凭什么她们都有座位,就我没有?”
“你给我老实点!”派出所内一位年轻民警骂道,“你个大男人对一群女孩儿动手,还把人打到吐血,你要不要脸啊!”
贾深深满不在乎道:“这位同志,你一看就不知道现场的情况,你若是清楚,一定也想揍她们,甚至会觉得我下手轻了。”
“你给我老实点!”年轻民警怒道,“都进来了还不老实点!真以为没人治的了你吗?蹲角落里去!”
贾深深无奈走到角落处,回过身却对民警说:“我可以乖乖站在这里,但绝对不可以低下去,尤其是在这群人面前就更不可以!”
说话间他扫视一圈同时被抓进来的那群女孩儿,她们中没一个人敢直视贾深深的眼睛。
年轻民警当下准备上前给他点教训,却被赶来的大叔阻止,也不知道二人低语了些什么,年轻民警神色缓和下来,搬了一把椅子给贾深深,并说:“老实在这坐着,不许乱动!”
随后先前的大叔对众人说:“一个个穿着奇装异服,还挺能惹事儿,进了这里面都给我老实点,小李,先带那些女孩儿去验伤,然后挨个做笔录,之后该怎么定责就怎么定,酌情叫家长或通知学校!”
贾深深对二人说:“没必要验,全是皮外伤,就之前躺地上那个可能严重一点,但最多轻微伤,我下手一向很有轻重的。”
大叔冲着贾深深吼道:“你给我住口!都进来了,还这么嚣张!”
贾深深满不在乎的说:“大叔,咱们搞快点行吗?我们这就是个互殴,并没有人受轻微伤以上的损伤,所有损失我都赔,罚款也一分不少缴纳,走完流程我得赶快走,晚上还约了人呢!”
年轻民警骂道:“你别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你的事儿大得很,我们可以留你72小时!还晚上约了人,让你家人送日用品来,准备拘留所住几天吧!”
贾深深:“搞那么严肃干嘛?既然如此,让我打个电话好吧?”
大叔:“让他打吧,我们确实应该搞快点。”
贾深深又问:“大叔,刚才进来时,我看到这边有直升机停机坪,咱们所还有直升机啊?”
大叔怒道:“这是为了执法效率,和你没有关系!”
贾深深:“大叔别生气,我打电话通知家属。”
随后之前被打的一群女孩儿都去验伤,贾深深第一个开始做笔录,有陈娟录下的现场视频,事实很好判断:贾深深一人将对方十三名女孩儿打倒,并对其中一人进行二次殴打,但没有其他侵犯行为。
根据伤情鉴定,只要对方没有轻微伤以上的伤情,殴打连拘留都不需要,赔点钱就能完事儿,但如果涉嫌侵犯可就麻烦了,如果没有清晰的现场录像,检方甚至可以仅凭受害者主观感受定罪,也就是她们咬死,感觉自己被侵犯,哪怕只是心理上的,贾深深都得进去踩一年半缝纫机。
验伤途中,接到求助电话的王权钟经理遵照指示,带了数十人前来。
当然,除王经理以外的人只是很老实的在大厅就坐,不管什么人问都一言不发。
贾深深坚称他和对方是互殴,让民警大叔很难做,他多次提醒:“贾先生,所有证据都显示你对她们进行了单方面殴打,如果你直接承认,也就是赔点钱,你显然不缺,可要是抵死说互殴,可能会更麻烦。”
贾深深毫不在意:“当然是互殴啊,不信你等下问她们。”
很快,十三名女孩儿验伤归来,贾深深看着她们问道:“跟民警同志说,我们是不是互殴?想清楚再说。”
年轻民警怒道:“你太嚣张了!当着我们的面都敢威胁受害人!”
王权钟赶忙劝阻:“同志,冷静一些,我们听当事人说嘛。”
随后转向贾深深,名为劝道,实际是说给那些女孩儿听:“贾董,咱们收敛些,这不是在家里,您要出了问题,我也没法跟许总交待啊!”
那些女孩儿基本上沪城本地人,多少听说过悦榕庄总经理王权钟的威名,更知道他的幕后老板许氏集团有多可怕,现在看到王经理对面前的帅哥低三下四,几乎是在哀求他不要把事情搞大,加上回到处置室途中看到许氏集团的人把警务大厅都快坐满了,自然不敢造次。
贾深深这时又对她们说:“虽然咱们是互殴,但主要责任在我,大家的医药费,误工费,精神损失费我都赔付,只要能达成和解,民警叔叔也减少很多工作量,他们平日维持社会治安很辛苦,我提议大家就不要再麻烦他们了。”
大佬给了台阶,一群女孩儿像敲鼓一样频频点头,笔录很快做完,时针快指向7的时候,贾深深和众人一起已经走出大厅。
派出所大院,迎面走来一个熟悉的身影。
“玲溪?你怎么来了?”贾深深上前打招呼。
安玲溪气呼呼的瞪了他一眼,随后走到年轻民警面前赔笑:“不好意思啊,给你们添麻烦了。”
年轻民警吓得几乎说不出话来,院内包括郭婉,陈娟还有那十三名女孩儿在内所有人也是差不多反应。
“怎么?安小姐,你们认识吗?”年轻民警紧张的问道。
“我是真想装作不认识他,可实在做不到啊!”安玲溪大声抱怨着。
年轻民警顿了一下说:“安小姐,回去好好劝劝您的朋友,身份再显赫,也要遵守基本的法规,今天幸好没有造成严重后果,否则不管是什么样背景的人,也不可能这么轻易出来。”
安玲溪笑着道谦:“明白,我当然明白,今天给你们添麻烦了,他需要赔付的费用是多少,我替他支付了。”
年轻民警:“这就没必要了,他已经和受害人达成和解,之后由他自行支付就好。”
安玲溪回身瞪了贾深深一眼:“还是我来吧,这个家伙是我请来处理些事情的,要不是我也没这事儿,何况,我这也算替自己公司的老板处理一下丑闻!这次就替他善后吧!”
年轻民警又吃一惊,对安玲溪说:“那既然这样,请跟我来吧,我会把需要支付的款项明细给您。”
安玲溪:“麻烦了。”
这时那位民警大叔走出来说:“刚才我们核算的赔偿明细缺了一项。”
安玲溪问:“缺了什么?我一并都支付。”
民警大叔半眯着眼看看贾深深后说:“这位先生,损坏了我们的警用手铐,虽然确实如他所说,那副手铐有结构暗伤,但毕竟是他损坏的,必须照价赔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