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深深终于明白萦绕心头的那种感觉是什么,现在他愈加肯定,函数组合的老板杨安宁和队长张敏之,不是什么好人。
以貌取人虽然听起来不是什么好词儿,但其实是正确的,身居高位,品行端正的人,会给身边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他们即便很严肃,很有威仪,也不会让人感觉不舒服,就像现在给他量身材数据的毕锦裴先生。
“转过去量一下大腿的数据好吗?”毕锦裴说。
这人年纪不小了,有四十多岁,气度不凡,身体保养的很好,从进门到现在脸上一直带着微笑,衣着极有品味,最重要的是周身散发一种具有极致感染的活力,让人感觉这人只有二十七八岁。
贾深深转过身说:“我终于明白您为什么是国际知名的金剪刀裁缝了,仅这个量体的过程,就让人感觉很舒服。”
毕锦裴笑道:“其实呢,我根本没必要上手量,只要在你身边转一圈,数据就在心里了。”
贾深深惊讶道:“这可能吗?这可不仅是身高,体重,胸围,臀围数据,还有大小腿,手臂,手腕的细部数据。”
毕锦裴幽幽道:“我只需要站在t台下随便看看,就可以报出每个出场模特的身体数据,我经常用这个和人打赌,每次走秀结束都能赢回一顿饭钱。”
崔菱凡很随意的坐在后方沙发上说:“他真的可以,哪怕模特穿着高度不一的高跟鞋,衣服也是较宽松的款式,他也可以准确的说出身体数据。”
贾深深疑惑道:“那您为什么要大费周章量这么仔细?”
毕锦裴沉思片刻:“一来是因为收了钱,要对客户负责,二来是因为我一见面,就觉得你这小子挺不错的,人长得标致,精干,人品也不错。”
贾深深疑惑道:“您太恭维我了,长相什么的能看出来,人品也能看出来吗?”
毕锦裴停下手里的活,严肃说道:“那是当然的,以貌取人从来就不是偏见,好人都有好衣装的。这个好衣装不是指穿多贵多体面,而是说品行端正的人不会把自己整的脏兮兮乱糟糟,会让自己干净得体大方的展现在别人面前。”
贾深深:“很有道理,受教了。”
毕锦裴:“不仅是衣服,还有眼睛和面容也是哦,经历的多了以后,就能从一个人的眼睛大致判断出其好坏。”
贾深深若有所思,转向崔菱凡问道:“初雅姐是不是就有这种能力?”
崔菱凡微笑着说:“反正她很少看走眼就对了。”
毕锦裴:“你是说函数组合的大姐吗?这方面她可比我嫩多了,我自信这世上没几个人骗得过我,一眼看到你,我就觉得这人很好,让我感觉很舒服,于我而言,跟你近距离接触也是个很舒服的过程。”
听到这话,贾深深有些紧张的缩紧身体。
毕锦裴笑道:“别误会,我取向没有问题,我是享受创造衣服的全过程,当然包括量体。”
贾深深松了一口气,说道:“我自然明白您的意思,刚才那是身体本能反应,我以前没接触过这种,请您理解。”
毕锦裴笑着说:“哈哈,明白。”
这番对话让贾深深深受启发,他深刻感觉,昨天杨安宁和张敏之就给他一种,不太舒服的感觉,这二人身上的秘密,远比表面上要多,要脏。
崔菱凡穿着一身很休闲的日常衣物坐在后方沙发,突然对毕锦裴说:“能帮哥哥把风衣和骑装也安排上吗?”
毕锦裴转身笑着说道:“没问题,给贾先生这样的人设计剪裁衣服,会让我心情愉悦,只是请我的人很多,费用必须照常,不然对其他客人不公平。”
崔菱凡微笑道:“这个您放心,稍后我就命人打入您的帐户。”
贾深深面露难色,对崔菱凡说:“一次性做那么多,是不是太奢侈了?”
崔菱凡冷冷道:“你是我崔菱凡的男人,代表我崔菱凡的门面和品味,必须穿最好的,明白吗?”
贾深深悻悻道:“懂了。”
毕锦裴:“贾先生,我们来量一下颈部的数据吧。”
贾深深:“好的。”
说着他把原有衣服的领子向下压了压,以方便毕锦裴操作。
但就在这时,放在桌上的手机响了起来。
崔菱凡拿起后说:“是刘建,他找你应该是比较重要的事。”
贾深深:“能有多重要?不要毕先生。”
毕锦裴礼貌地说道:“不着急,你处理完事情也是一样。”
“嗯,好吧。”贾深深接通电话,一上来就说,“我在忙,尽量长话短说。”
“啊!”对面的刘建发出一声叹息,“我也很想长话短说,但实在是做不到啊。”
贾深深预感事情不妙:“冷静,捋清了再好好说,到底发生了什么?”
刘建犹豫道:“我,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说,太奇葩了。”
贾深深面露愠色:“你怎么回事?现在怎么变得优柔寡断了?到底发生了什么?放心大胆的说,天塌不了。”
刘建长呼一口气:“好吧,我就用尽量快的节奏从头给你讲一遍。”
贾深深疑惑道:“不会又是你未婚妻的家人在作妖吧!”
刘建:“放心,不是,现在她们家人挺老实的,发生了其他事情。”
贾深深面带愧疚的看向毕锦裴,并小声说:“请等我一下,似乎遇到大事了。”
毕锦裴笑着说:“没事,不要着急,慢慢来。”
贾深深又问刘建:“别着急,慢慢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国际金融中心的首席执行官办公室,刘建狠狠捏着自己的鼻翼,满脸疲惫的瘫倒在老板椅上,有气无力的说:“今天上午,我和安玲溪去提车。”
贾深深疑惑道:“提车?什么车?”
刘建无奈道:“我的天,你老人家花500多万买的车,自己都忘了吗!”
贾深深猛地反应过来:“哦!是哪个啊!对不起我真给忘了!”
刘建:“车展结束后,安玲溪不是去喝酒了吗?就和那边约好,过段日子再去提车,我们看今天没什么事儿,就决定上午过去。”
贾深深:“嗯嗯,后来呢?发生什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