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无香瞪大了眼睛。
卧槽!
何师兄的坟炸了!
下一刻,一道金光闪闪的人影忽然从坟里破土而出,一飞冲天。
冷无香不由得想到了花果山水帘洞美猴王·齐天大圣·孙悟空。
‘砰’的降落地上,金色人影挥了挥手,收敛住满身金光。
冷无香定睛一瞧,一脸疑惑。
这不是……年轻时候的何师兄吗?
虽然大家都是修仙者,可你玩儿重生归来这一套,可就太超标了!
“何师兄?”
何·扁鹊·六十六世温和一笑:
“冷师兄,好久不见了。”
“真活了!师兄,你这是用的什么法术?”
“我也不清楚,我明明记得我已经死了。
但不知从何时起,我又有了意识,但对外界没有什么感知,只依稀记得中间听见过一些说话声。
此时去想,又想不起来了,就好像是在做梦。”
冷无香被这神神叨叨的解释搞得更懵逼了。
想到自己长生不老的体质和自带宝塔世界的宝塔同样很超标,也没法用道理去解释,冷无香索性也不想了。
仔细上下看了两遍何师兄身上穿的寿衣,冷无香道:
“何师兄,你的这件衣服好像有点不一样了。”
何扁鹊是死后才穿上这寿衣的,当然不清楚它本来是什么样子:
“什么意思?”
“我之前听人说,你死之后,老百姓把送你的锦旗各剪了一个小角,然后用这些小角给你缝的这件衣服。”
何扁鹊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像极了龙袍又好似道袍、点缀‘寿字’‘祥云’‘蝙蝠’的沙漠王国特色样式的寿衣:
“这衣服……是有些奇怪,沙漠王国有正色、偏色之分,正色以红、紫、金为贵,偏色以黑、白、绿为贵。
偏色做的衣服活人虽然也能穿,但这种款式的衣服,一般只会用偏色做,只能由死人穿,就连国王出殡时也不例外。”
似乎感应到了什么,何扁鹊伸手一招,棺材盖儿上搭着的奠布立刻飞了过去。
这奠布约莫一米宽,一米五长,一看就是他身上寿衣的同款。
正中间一个大大的白圈,圈里是一个大大的黑色奠字,白圈以外分四方,各有刺绣。
上方是朱雀浴火。
下方是玄武戏水。
左方是青龙破云。
右方是白虎啸谷。
四幅图全都绣的栩栩如生,加之其整体为金色,所以看起来并不阴森,反而十分堂堂正正,韵味十足。
奠布虽然规整,却不是完全的长方形。
它最上面的部分微微带有突起的弧度。
而最下面的部位突起更加明显,单独看的话就是一个对称三角形。
奠布其它三面的边上都挂着毛茸茸的小球,拇指大小,彼此间隔一指左右。
而奠布最下方则挂的是龙形结,一共五个,每个长约一米二。
“这奠布的颜色也不对,而且和寿衣一样浑然天成,根本不像是用各种边角料拼凑来的。”
何扁鹊一边说,一边朝天一指。
奠布立刻飞了起来,并且快速变大,遮盖了这一片太阳光的同时,也引起了百姓注意。
冷无香挑了挑眉:
“师兄,这奠布……。”
“我也发现了,它似乎变成了一件相当厉害的法宝,还有我身上这件寿衣,也不可小觑。”
收了奠布,何扁鹊道:
“师兄,我死掉多少日子了?”
冷无香觉得这个问题有点怪怪的:
“九十年左右。”
何扁鹊身体一震:
“这么久?那宗门那边?对了,师兄,你怎会在此?”
冷无香将何师兄死后神丹宗发生的一些事情大概讲了讲。
何扁鹊听闻几位师父接连慷慨赴死,泪流满面:
“早知他们会选择用这种方式快刀斩乱麻,我不该离开的!
掌门师父,梨师父,诸葛师父,龙师父,朱师父,你们受累了!”
擦了擦眼泪,何扁鹊又叹了口气:
“诸葛真天赋奇才,却走上了弯路,可惜了。
算算时间,张悬师兄和白飞燕师兄可能也作古了。
你又不在宗门,莫非如今神丹宗只剩梨花师兄和李蒙师兄在苦苦支撑?”
冷无香心里叹了口气,同样为张悬、白飞燕的离世感到惋惜,面上依旧淡定自若的转着手串:
“无论是像先掌门他们那样殚精竭虑,还是像诸葛真、徐俊大等人一样费劲钻营,都不是我所欲也。
师兄,还请不要暗戳戳向我施加压力。
而且你这话说的也太主观了,哦,没有我帮忙,他们就是苦苦支撑?
我入门之前,神丹宗都创建五百多年了,不一直好好的?
那么多弟子,其中不乏三灵根,就不会再出几个金丹高手或七品炼丹师?我在成长,你在变化,他们也不是原地踏步。
退一万步说,就算只有他俩是金丹高手,以神丹宗的底蕴,还有人能威胁到神丹宗不成?
你可别忘了,狼妖山里还住着头看守宗门底蕴黄参果的狼妖,我刚入门时它就已经非等闲筑基高手可比,如今兴许都结出妖丹了。
还有丹落河里的那几头鱼妖,吃了神丹宗和辛夷城这么多丹药、药丸,不定有多强呢。
万一有人打上门,你信不信它们一尾巴甩过去,什么问题都不是问题了。”
何扁鹊一时无言。
片刻后,他神色忽然一喜:
“算起来,你也快有两百岁了吧?”
“……嗯。”
“可你居然还是这么年轻,莫非你结丹了?”
“是的,没错,非常正确。”
何扁鹊伸出右手,像个武林高手一样四指往胸怀的方向连续动了三下:
“来,出全力打我一掌试试。”
冷无香问:
“师兄想试试这寿衣的防御?”
“嗯,你不必留手,只管全力攻击,我身上……发生了一些离奇的变化。”
冷无香虽然不明所以,对于何师兄还是信服的,真就猛地一掌拍了过去。
‘砰’的一声巨响,何扁鹊倒飞而出,撞塌了扁鹊庙不说,直到整个人镶嵌进了王陵厚厚的石墙上,这才止住身形。
没事儿人一样从墙里把自己扣出来,何扁鹊伸展了一下身体,拍了拍寿衣上的灰:
“我猜的果然没错,运足灵力于全身,再加上这件寿衣,金丹高手全力一击也无法伤到我!”
冷无香活动了一下拍的生疼的右手:
“师兄,你所说的身上的离奇变化是什么?”
何扁鹊道:
“我的丹田里多了一颗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