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只要她一来家里,厉漫漫就会忍不住和她斗嘴,而江楚悦更是,她经常往厉家跑的原因一是可以常常看到厉晏琛,二是可以和厉漫漫斗嘴,用来发泄她无处安放的情绪。
“呦!排骨精又来我家了作客了?你这恨不得天天来,我家的门槛都要被你踩破了,要不你干脆住我家里算了,省得你来回跑多浪费油钱,你说是不是?”
面对厉漫漫的阴阳怪气,江楚悦都习以为常了,她也会不甘示弱的回怼:“呦!豆芽菜,你还真是好心啊,这么关心我的油钱,不过,既然你这么热情邀我住在你家里,如此盛情难却,我就依了你吧,要不然别人该说我不礼貌了,你说……是不是?”
厉漫漫比她大了三岁多,也处在比较青春年少的阶段,各项身体机能还未发育完善,再加上厉漫漫那时候比较挑食不好好吃饭,身体看着瘦弱一些,便给她起了个“豆芽菜”的外号。
两人只要一见面就斗嘴斗气,跟小鸡崽抢食似的,谁都不让着谁。
随着年龄的增长,江楚悦的学习重心也发生了很大的改变,作为江家如此受宠的女儿,就算她一辈子不工作,每天待在家里玩乐,江家人也乐意至极,或者等她玩腻了,找个清闲的工作有点事做也不是不行,可她却不愿做这种没有意义的事情,每天无所事事、混吃等死有什么意思。
她从小就喜欢表演艺术,只要班级里有什么娱乐活动,她都会争先恐后的报名参加,并且还能取得不错的成绩,每次上台领奖的时候是她最喜欢的环节,在一片片掌声和赞美声里,站在最高领奖台上享受着闪光灯的照耀,众星捧月般的感觉,令她向往。
选择了表演这条路,更是选择了她所热爱的事业,好像身上永远有使不完的力气,当得知她最崇拜和喜爱的表演大师在国外定居,并且入职了一所知名学府任教时,她毫不犹豫地开始准备申请留学的事宜。
她知道自己出了国后,离厉晏琛就更远了,尽管她很舍不得,却也没有办法,她常常想他一直不肯接受自己的原因是不是她不够优秀?说不定在他眼里,她就是一个只知道吃喝玩乐、谈情说爱的小废物。
每每想到这儿,她就更加坚定了自己想要出国深造的想法和决心,她想,等她学成归来,她有了可以与他并肩同行的能力,他是不是就能看到她的优秀。
临出国之前,她还特意叮嘱过厉漫漫,要是她小叔有什么风吹草动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她,她不在的这段时间,万一被别的女人偷了家可怎么办?
厉晏琛一直是个洁身自好的男人,平常身边连个绯闻八卦都没有,她在国外的那段时间,倒是没听厉漫漫提到过他谈女朋友什么的,没想到一回国他连老婆都有了,真是给了她好大一个“惊喜”。
江楚悦知道后真想暴揍她一顿,临了临了还是被偷家了,被偷了个彻彻底底,给她打电话、发信息,一个也不接,一个也不回,厉漫漫就是故意的,故意看她笑话。
“妹妹,你想什么呢?”
她一直低着头不说话,顾清妍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在化妆间里听她说话的态度和语气,顾清妍大概猜的出来她喜欢的人很有可能就是家里的那个人。
厉晏琛是如此的优秀,自从和他在一起之后,看到过不少年轻的小姑娘都被他迷得神魂颠倒,江楚悦一定也是其中一员。
和她认识不到一天的时间,顾清妍也见识到了她咄咄逼人的说话方式,不过她一点也不觉得有什么问题,谁年轻的时候没喜欢或者暗恋过长得帅学习又好的男生,这是一件非常美好的事情。
说话间已经到了家门口,江楚悦下车后抬头看着面前这座偌大的别墅,想起以前自己就是像现在这样只要有空就会往这儿跑,借着别的由头趁机和厉晏琛靠近乎。
江楚悦还常常幻想自己终归有一天会和他在一起,只要他是单身,她的心里就会有一丝丝的希望,一切皆有可能,可是现在……他都已经结了婚了,还找了个那么漂亮优秀的老婆,她现在可是连做梦的机会都没有了。
“外面冷,快进去吧。”
顾清妍从司机手里接过礼品盒,走到她面前带路:“也不知道晏琛回来了没有。”
推开门后,厉漫漫正好从楼梯上下来。
“小婶婶你回来啦?”
看到她两手满当当很吃力的样子,她急忙跑过去接过来:怎么拿这么多东西?我小叔呢?”
顾清妍放下剩余的礼盒喘了口气:“他还没回来吗?”
“没有,我还以为他去接你一块回家呢。”
顾清妍打开鞋柜拿了双新的拖鞋:“今天没让他接我,我坐顺风车回来的,送我的人就在后面。”
“谁呀?男的女的?”
“你怎么跟你小叔一样,第一句就问男的女的。”
厉漫漫好奇的往门口望去,看清楚来人后,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住。
“排……排骨精?”
她怎么来了?
这段时间她不知打了多少个电话,发了多少条信息,厉漫漫就是没理会过,知道她肯定会找上门来“兴师问罪”,没想到这么快就杀到家里来了。
还记得她出国前殷切的叮嘱,厉漫漫根本没放在心上,小孩子一个,小叔又不喜欢她,充其量只把她当作妹妹罢了,她要是知道小叔谈恋爱了,不得从国外飞回来捣乱吗?小叔素了那么多年,好不容易得来的爱情可不能被她给搅和了。
厉漫漫知道小叔结婚的时候都高兴坏了,其他琐碎的事情全都抛在了脑后,哪还顾得上通知她这个粘人精。
“豆芽菜,几年不见,你的身材怎么还是一点没变?是不是亏心事做多了,魔鬼把你身体的营养给吸收走了?”
江楚悦倚靠在门框上,两手抱胸,看她的眼神里充斥着满满的杀气,颇有一副兴师问罪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