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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其他类型 > 炽昼! > 第107章 真相渐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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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令在原地愣了片刻,随后脑中冒出了一个绝佳的主意,他严肃说到:“谢安,你可知罪?”

陆怜生疑惑地转头,问到:“县令大人何出此言,小人不知何罪之有。”

县令厉声喝道:“方才你冲来之时,似乎料定了石墙一旦降下,宝物必然失窃。本县就奇了怪了,为何在场只有你一人有这样的猜测。若是本县所料不错,你便是这起案子的主谋,与先前的那些刺客,是狼狈为奸,否则怎会知道。”

县令的这一番分析,有点道理,但是不多,毕竟从逻辑上而言,根本说不通,也毫无实质性的证据。

巡抚大人浅叹一口气,道:“真是废物啊,这县有你这样的县令真是不幸。罢了,明日本府亲自开堂审案,届时与这案子有关的所有人,皆要等候受审。”

陆怜生望着双眼无神的李老爷,问道:“李老爷,不知这两件宝物您是从何处得到。”

李老爷嘴唇颤抖,半晌后才说到:“对常人而言,他们或许只是看重了宝物摄魂控心的功效,但对我而言他还有特殊的意义。那是我年轻时恩人的遗物,我恩人的魂魄就依附在上面。”

李老爷的回答多少带着几分灵异,但却引起了陆怜生的兴趣,他恳求李老爷能讲述一下这个故事。

李老爷的眼中泛起一抹浓重的悲伤,讲述起了往事。

那是二十年前的故事了,当时的李老爷初到本县,尚未发迹,只是一名平平无奇的酒肆小二。

日子虽说平淡无味,但还算是安稳。直到那日酒肆,发生了起恶劣的伤人事件。

县里有名的纨绔,在醉酒后大闹酒肆,吓跑了所有客人不说,甚至对店家与小二大打出手。

坚硬的木凳不由分说便砸向了李老爷,谁年轻时不曾气盛?李老爷几番忍让之下,终于压制不住心中的怒火,出手反抗。

醉酒之人不过是靠亢奋的精神支撑着,实则只是只纸老虎,李老爷暴怒之下,将那纨绔反揍一顿。

只是打昏,并未致其伤残。

但事后,一纸状书仍不出意外落到了李老爷身上。

恰逢此时,县上新来了两名捕快,他们一人谦逊有礼,一人刚正不阿。初涉官场,尚未被那些肮脏污染。

二人负责这起酒肆伤人案,保持着秉公执法的态度,并未胡乱怪罪年轻的李老爷,而是查清了前因后果,反倒告了那纨绔。

李老爷对这两名恩人感激不尽,但这世间向来不是非黑即白的。

那纨绔的父亲正是地方大员,他听闻两个小小的捕快,竟与自己作对,立刻向其父亲告知了此事。

新的一纸状书,是谁怂恿酒肆小二,出手伤人?谁是幕后主谋?

两名捕快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秉公执法,维护正义,到头来却令自己陷入了泥沼中。

此案终难善了,主犯必须绳之以法。

两名捕快终有一人在劫难逃。

第一份认罪的状纸,谢必安指使小二酒肆伤人,与他人无关。

紧接着又传来了第二份认罪的状纸,范无咎指使小二酒肆伤人,与他人无关。

县令有意庇护二人,便派给了他们一张委任状,只要二人能追捕回一名十恶不赦的逃犯,便可戴罪立功。

不过那纨绔显然不想让他们如愿,他暗中调动势力,处处阻挠二人探案。

范无咎明白那纨绔背后的大员,要的不是真相,而是要有人付出代价,即便二人能够戴罪立功,大员依然不会放过他们。

于是他约谢必安,三日后于南台桥,商议此事。

谢必安同样明白此理,他凭机敏的头脑,抓住了逃犯,决定用此功绩,换一个选择“真相”的机会,他选择自己做唯一的戴罪之人。

三日后,南台桥,有人食言未至。

一张结案状:捕快范无咎为酒肆伤人主谋,但昨日遇暴雨溺死于南台桥下,此案就此作结。

李老爷回忆完了往事,不禁老泪纵横,若非这两名正义的捕快,他自己恐怕早已死在了牢狱中,哪还有现在的荣华富贵。

陆怜生沉思片刻后问到:“也就是说,本来是那谢必安想顶罪的,但范无咎知道此事后,提前一步,跳下南台桥,以死顶罪。”

李老爷沉重地点了点头。

“最后范恩公也随谢恩公一起去了……”李老爷缓缓说到。

陆怜生有些错愕,道:“两个人都死了?那属实是场悲剧啊!”

“当年我能力有限,只能为他们草率地办了后事,也不敢再招惹那纨绔。至于太极镜与前生忆,那是二位恩公身前的贴身之物,所以我便代为保存了,直到几年前,我发现了那两件遗宝的奇异功效,突然意识到可能是恩公的魂魄寄托在上面。”

这是太极镜与前生忆背后之故事,陆怜生相信既然福地幻境,安排了这样一场故事,一定有它的用意。

而且就在这片刻之间,陆怜生对于两件宝物是如何失窃的,已经有了些眉目,只是尚待印证。

巡抚突然开口道:“谢捕快,本官瞧你才思敏捷,接下去就由你来全权负责调查吧,希望明日开堂时,你能给本官满意的答复。”

陆怜生不胜感激,随后道:“大人,既然如此那么下官希望,您能将无常索命案,与珍宝失窃案并案处理,明日下官一定能为您讲出其中缘由。”

案件的进程加快了脚步,全县瞩目的堂审也拉开了帷幕。

这两起震惊全县的奇案,此刻竟要并案处理,而按照本县惯例,开堂时百姓是能围观的,一时间县衙外,百姓们已然围的水泄不通。

巡抚大人高坐案台,人们无不惊异于这英气十足的俊秀面庞。

“谢捕快,本官给你一日时间梳理案情,如今进展如何?”

“巡抚大人,下官如今已然勘破凶手的作案手段。”

“你且细细道来。”

不论是无常潜入密闭房间,还是机关封锁之下宝物失窃,在常人眼中,这一切都太过匪夷所思。

想不到,一名小小捕快竟能勘破。

陆怜生讲述道:“李老爷,您说过在展览前夜,您曾检验过宝物,并且当时屋内陷入过短暂的黑暗是吧。”

李老爷道:“没错,虽说当时烛火熄灭有些古怪,但点燃后宝物尚在,不知有何问题。”

陆怜生认真道:“问题就在这,在李老爷视线被剥夺的片刻之间,犯人已然潜入了机关重重的密室。”

县令听后怒骂道:“简直满口胡言,偌大的犯人进了密室,李老爷会看不见,他又能躲在何处?”

陆怜生不紧不慢道:“我昨日检查发现,盛放宝物的楠木台是空心的,而且其中掉下了些许干粮残渣,想来犯人便躲在其中。”

李老爷问道:“那也不可能呀,那台子极小,能挤进半个人都尤为不易。”

“若那犯人是个孩子呢?”

此话一出,顿时全场陷入震惊。

孩子?怎么可能?怎会有训练如此有素的孩子?

巡抚大人一拍惊堂目,维护道:“肃静!若那孩子天生聪颖,极其顺从主犯,也并非不可能。”

陆怜生又道:“我之所以并案处理,是因为之前无常索命案也是此理。李车夫死时门窗密封,唯有房顶处有个窄小口子,刚好能够孩子进入。想来是孩子顺口而入,再于黑暗之中,开门放入了黑白无常。”

陆怜生的解释虽说令人难以相信,但又似乎极合情理。

一个训练有素,智勇双全的孩子真的存在吗?

巡抚又问道:“且当你推测都是真的,那么那孩子是如何离开的?”

陆怜生轻松回答道:“这简单,因为这是李老爷密室唯一的一个漏洞。毒气想排进密室,必然需要一个管道,那孩子闭气从管道爬出,而当时出现的那伙刺客,便是前来接应的。”

李老爷仍愁眉紧锁,道:“还有最后一个问题,我那两件宝物下连接的特殊红绳,为何完好无损?那红绳若是不破坏,绝不可能将宝物夺走。”

陆怜生道:“谁说非要破坏红绳了?”

陆怜生所卖的这个关子,顿时又令在场众人议论纷纷。

巡抚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不破坏红绳,难不成还是破坏那两件宝贝不成?”

陆怜生严肃地点了点头,最不可能的可能,此刻却被他认可了。

当所有的可能都被排除了,那这最不可能的,便成了可能。

县令气愤起身,道:“一派胡言!宝物若是毁了,犯人又何必白费力气去偷?”

“如果说昨日展出的宝物本身就是假的呢。”

陆怜生短短的一句话,像是在平地激起惊雷一般,任谁都无不震惊于这一猜测。

“李老爷应该很久,没有试过宝物的功效了吧。”

“确实,宝物一直保存在密室中,我也许久不曾动用。”

巡抚率先问道:“谢捕快,除此之外,可还有别的依据。”

陆怜生道:“这就是为何,我说无常索命案与珍宝失窃案,要并案处理,他们本身就是同一批人所为。”

陆怜生没有急着分析联系,只是向众人叙述了一番,那夜在大王老板店中,发现造假窑厂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