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得很清楚了,该吃吃,该喝喝,我没什么可说的啊。”孟楠希站在花园中,周围忙碌的佣人正在整理东西。
苏柟:“你们之前在房间里说的什么?到底得了什么病你也不说,孟楠希,你在瞒我什么?”
“我能瞒你什么,况且温情本人都没说什么,你急什么?”孟楠希往旁边走,躲开他的视线,顺势拿起一小盆多肉放在手里观赏。
苏柟走过去一把抢过多肉:“那你告诉我,他得了什么病?”
孟楠希双手环抱站定:“知道了你也治不好。”
听到这话,苏柟再次不淡定了:“你不说怎么知道我治不好?”
“相思成疾,这是医生能治疗的吗?”孟楠希叹了一口气,颇为无力:“心病连心理医生都治疗不好,更何况我们呢?苏柟,
你是西医,这个你应该比谁都清楚。”
苏柟愣了两秒,眼睫轻颤,缓缓低下头。
孟楠希见状,伸手从他怀里把多肉拿了回来,语重心长道:“与其在这想怎么治疗,不如问问他,心结是什么,解开了说不定就好了。”
——
苏柟回到沈家庄园,温情正坐在他的看诊台椅子上,百无聊赖地玩着手机。
余光注意到他回来,放下手机望向他:“你去哪了,起来就没看到你。”
“去找了孟楠希。”苏柟如实说出,将手中的早餐递给他。
温情并不担心孟楠希会出卖自己,哦了一声把早餐拿了过来。
苏柟看着他吃东西的样子,脑中不禁回想起孟楠希的话,顺势坐在他旁边,轻声询问:“你告诉我,你有什么解不开的结?”
温情吃东西的动作一顿,孟楠希是这么跟他说的?
之前在屋里她就说让自己放心,具体也没告诉自己她会怎么说。
不过要说结,自己就想知道他心里的人是谁,可这么直白地问,不就暴露自己的真实目的了吗?
温情在脑中快速掠过平生拍过的所有剧本,找找有没有自己能用的。
末地,他放下手中食物,眼神变得空洞:“我不知道我喜欢的人,喜不喜欢我,而且我发现,他在躲我。”
听到这,苏柟并没有因为他坦诚而感到开心,反而石化在了原地,脸上表情出现龟裂。
‘喜欢的人?有喜欢的人了?什么时候的事?’
温情余光注意着他的表情,继续道:“苏柟,他说他有喜欢的人,可又对我特别好,你说他是不是把我当备胎啊?”
苏柟眼神闪烁,收敛眼底那抹不自然:“你,你表白了?”
温情拿起食物,边吃边说:“没有,我不敢,怕他讨厌我,我又想待在他身边,苏柟,你说我该怎么做?
或者,”他话头微顿,转头看向苏柟,眼神透露出几分期待:“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表白吗?”
苏柟不语,四目相对,可以从温情眼中看到自己。
温情见他不说话,唇角微勾:“话说,你问过你两次了,你喜欢的人,长什么样啊?”
似怕又不说,温情补充道:“这个也算我的心结吧,毕竟没什么事能让我问三遍。”
苏柟呼吸一滞,额头突突地跳,垂在腿上的手不自觉攥紧,青筋脉络清晰可见,压抑着想要再次逃避问题的冲动。
温情转回头,善解人意般笑了笑:“这涉及了你的私人情感,不愿意说能理解,我说了,不用管我,我自己也可以。”
说完低头吃东西,样子轻松,眼尾压得极低,又给人一种落寞感。
“他是个很阳光,爱笑的人。”
温情听到这,在心里用自己比对,感觉不太像啊?
“这样的人很多欸。”他故意这么说,想从苏柟嘴里听到更多。
苏柟深吸一口气,避开他眼睛,似乎看着他说,有种罪恶感一样:“不是,他爱笑的样子有点傻。”
“咳咳!”温情吃的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咳嗽两声,示意他继续。
苏柟拿过水杯递给他:“他长得好,家世好,自身很努力,很多人都喜欢他,他也喜欢很多人,只是我们没可能。”
“你问过了吗?”温情脱口而出,神情比刚才要激动:“万一他也喜欢你呢?”
苏柟偏过头:“不用问,好了,有病人来了,你到旁边吃。”
女人身着小香风套装,缓缓从门口走了过来,温情见此也不好说什么,拿起早餐去了旁边,目光仍不从苏柟身上离开。
苏柟穿上白大褂,看到女人坐下,并未急着给她检查:“你今天又是什么病?”
温情听到‘又’这个字,脑内警铃大作。
女人指尖轻轻将鬓角碎发别至耳后,故作难受地咳嗽了一下:“苏医生,我胸口疼。”
苏柟视线从她脸上,一路往下,落在她胸口处,转瞬移开:“唐小姐,没有不要强求,太紧反而会造成身体不适,建议你找个按摩师,找我没用。”
此话一出,唐玲脸色黑了一个度,夹杂着一丝羞恼,自己这身材,一般女人都自愧不如,苏柟是睁眼说瞎话吗?:“苏医生,你说什么呢?”
温情眼睛在两人身上看,若是没记错,这唐玲似乎跟隔壁裴淑是好友,之前还参加过沈确的婚礼,按道理唐家应该有家庭医生。
可她现在来找苏柟看病,肯定不是看上对方医术,那就只有...
想到这个可能,内心警铃响得震耳欲聋。
苏柟此时面不改色直言道:“我说什么唐小姐应该很清楚,几次三番以莫须有的病症来扰乱我的工作,
我本着医生职责加上沈先生的默许给你看,说到底,你不是沈家人,我并没有那个义务免费给你看病。”
唐玲气上心头,拍桌而起:“苏柟,你别给脸不要脸,你是个私人医生,寄人篱下,而我是唐家大小姐,我喜欢你还不是因为你长了张好看的脸,
否则你以为我会看你一眼吗?现在这样说我,信不信我跟沈叔叔说一声,让你失去这份工作!”
苏柟拿起听诊器,漠然道:“随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