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个保镖竟然随身携带创可贴?”姜时萦觉得好笑。
“你今天换了新鞋。”
姜时萦每次穿新鞋都会有一段磨合期,没想到他连这个都知道。
盛野将高跟鞋重新穿回姜时萦脚上,温热的触感从脚踝消失,令姜时萦一阵恍惚。
他甚至知道她受伤的是哪只脚。
保镖做到他这个地步,真的是无可挑剔了,姜时萦突然想起程璀今天跟她说的话:“今天程总出了高价跟我讨要你。”
盛野依旧蹲在地上,微微仰头看着姜时萦。
寂静的夜里,仿佛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但是我拒绝了,”姜时萦的目光与他对视:“你是我的,这三年你都是我的。”
他们曾经有过三年之约,姜时萦对盛野说:“只要三年,如果三年之后你想离开,盛野,我放你走。”
……
回去的路上,盛野开着车,姜时萦坐在后面,今天工作了一天,她有些累了,一旦放松下来,眼皮就开始打架,她慢慢睡了过去。
盛野透过后视镜看着她一晃一晃的脑袋,慢慢减缓了开车的速度。
到了小区楼下,盛野将车停好,回头看姜时萦还在睡,她的脑袋靠在玻璃上,睫毛在精致的脸上打下浅浅的阴影。
盛野突然想起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当时他刚从澳门赌场出来,却被一群人拦在路上。
为首的人他认识,就在前十分钟,他们还一起坐在同一张赌桌上。
很不幸,盛野小赢了对方近百万。
但是很明显对方并不服输,带这么多人堵在这里,来者不善。
为首的人冷眼看着他,手中还瞧着一根铁棍:“老子的钱你也敢赢,只怕你有命拿没命花。”
当时路上行人很少,大家都在赌场里面大肆挥霍。
盛野高大的身影站在人群中,勾了勾嘴角,目光毫无畏惧。
没有更多废话,一群人朝盛野拥了过来。
只听拳脚相击的声音,接着就是断断续续的闷哼声,不少人应声而倒。
盛野出手干脆利落,拳拳到肉,而且毫不留情,倒了几个人之后,剩下的人都不太敢上前,更是害怕他眼中的狠戾。
“愣着干嘛,赶紧给我上啊。”为首的人见状,呵斥道。
剩下的人不得不硬着头皮上,但是结果跟其他人并无差别,很快被打倒在地。
当然盛野身上也挂了彩,不止汗液,血液也从额头上流了下来。
干倒最后一个手下,体力透支的他一时不察,背后突然传来剧痛,他哼了一声,差点跪倒在地。
为首的男人见自己偷袭成功,又是朝他背上狠狠敲过去。
“陈子桦,你给我住手。”远处突然传来一个清脆的声音。
为首的男人动作一停,朝声音来源看过去。
只见一个女生站在不远处,她穿着黑色皮衣和短裙,露出修长的美腿,头发高高束起,清淡的妆容好像素颜一般,皮肤弹指可破。
盛野微喘着气,等姜时萦走近之后才看清她的脸。
姜时萦的目光却是在陈子桦身上,语气充满鄙夷:“你丢不丢人,十几个人欺负一个人。”
陈子桦一看是她,立马将手里的铁棍丢下,着急说道:“时萦,你听我解释……。”
姜时萦做了一个打住的动作:“我不想听,你现在立刻马上带着你的人滚蛋,不然我就告诉你爷爷,你是怎么在外面胡作非为的。”
一搬出陈子桦的爷爷,陈子桦就好像是泄了气的气球,他虽然不甘,但还是不得不召集躺在地上痛苦挣扎的手下,临走之前怒瞪了盛野一眼:“今天算你好运,给我等着。”
一群人狼狈离开,姜时萦才将视线落在盛野身上。
他穿着白色的衬衫,因为刚刚的打斗扣子被扯掉了几个,衣领虽然不是说大敞,但是能依稀看到他身上的肌肉线条。
如果姜时萦知道这是未来几年唯一一次看到盛野这么大尺度的画面,那她应该会再多看几眼。
“你没事吧?”姜时萦问他。她刚刚可是着实看到陈子桦在他背上敲了一下,她也已经来不及制止,而且他额头还流血了。
盛野并没有说话,只是微微摇了摇头算是回答。
姜时萦仔细打量着他,思考片状之后,说道:“我看你打架好像挺厉害的,你要不要考虑做我的保镖?”
盛野一愣,抬眼看她。
姜时萦正用期盼的眼神看着他,彷佛在说:答应吧,答应吧。
夜晚果然容易令人冲动,最起码在那一刻确实是,所以盛野才会鬼使神差答应了下来。
只是没想到,这一当,就是将近三年。
手机的震动将盛野从思绪中拉回来,他看到姜时萦放在一旁的手机在震动,他从驾驶位探过身子,拿起手机,在看到屏幕上的名字时,他直接挂了电话。
“谁打的?”姜时萦已经被吵醒,声音还带着刚睡醒的沙哑。
“你经纪人。”擅自挂断别人电话的盛野毫无做错事的觉悟。
姜时萦看向窗外,发现已经到了小区:“到了怎么不叫醒我?”
“正准备。”盛野淡淡地说道。
他下车,打开姜时萦那一侧的车门,等着她出来。
姜时萦回了一会神,才从车里下来。
盛野一手拉着车门,她下车时柔软的发尾扫过他的手背,那股燥热的痒意从手背传到心里。
“我的包包还在车里。”姜时萦已经走到了十步以外。
盛野弯腰将她的包拎出来,将车门锁上。
“啪。”灯应声而开。
整个屋子顿时亮堂起来,姜时萦的屋子很大,她的小区本来是一梯两户,她将一个楼层买了下来,然后打通,将两套房变成一套房,还专门请了设计师设计自己的房子,看起来独特又有风格。
姜时萦一进屋就把高跟鞋甩到地上,脚底触及到地面的时候才有一种落地的真实感,她边打开手机边走到沙发,整个人窝了进去。
盛野跟在后头,看到东倒西歪的高跟鞋,他弯下腰,将它整齐地放在鞋柜里。
他一个保镖,却把助理的活都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