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所谓的高层,惯爱在别人把事情处理得差不多的时候,跳出来截胡。
要么是为了包庇,要么是为了抢功,心思各异,各怀鬼胎。
他们要是遇到别人,这事儿兴许就成了。
只可惜他们遇到的是江愿。
而在江愿眼中,这些废物不值得信任,一切的主动权必须掌握在自己手里。
所以他打算把蒋健抓回教廷,严刑拷打,亲自逼问出关于邪神的一切。
过去他还能看在救命恩师的份上,给老登留点脸,但现在显然是不用了。
江愿手一拉,梵问就把蒋健像个麻袋一样,拖到了他的面前。
就在他要和余渡一起,带走蒋师傅时---
“江愿,你别太嚣张了!”
忠将军甩出波旬骨刺,割向脖颈前的蛛丝!
梵问可领教过这神器的厉害,当场秒怂,铺开的蛛网瞬间收缩,光速缠回了主人手腕。
忠将军批评道:“蒋健怎么说都是部长,他有问题就该交由国家管理,你没资格审判!”
“资格?”
江愿轻蔑一笑,道:“我的资格是自己给的,可由不得你这老东西置喙。”
忠将军:“你这小兔崽子!”
就在双方对峙之际---!
“你们全都住手!不要闹了!”
听众席上,一个满头红发的青年站起身,惊天一吼,吸引了全场注意。
来者正是蒋部长的好大儿,前二支队队长,现后勤部干部,蒋意行!
这位着名二代气势汹汹,像只炸了毛的火鸡般,高声质问:
“你们谁都不许动我爸!他可是部长!你们难道要因为一个邪教头子和诡异的话,就逮捕一部之长吗!”
所有人:......
这哪儿来的二傻子?
众人回头,无视了这蠢货。
蒋意行气急:“你们!!!”
江愿叉起小腰,接着嚣张:“忠叔叔,这么久不见,你屁股长好了?”
忠将军:......
忠将军,全名忠梁,人如其名,是个忠诚的国家栋梁,出自将门世家,所以一开口就是国家社稷,想当初,也是江神子的手下败将一枚。
就在江愿成立末法教廷后不久,忠将军曾率兵在现实中多次围剿江愿,但每次都以失败收尾。
而其中最经典的一次,是他追到一半,反被江愿坑进诡洞,堵在悬崖上扒光了衣服道具,一脚踹下悬崖,惨遭崖底蠕虫咬掉了半边坐墩肉,最后九死一生地爬了出来,养了大半个月才好。
“别扯这些乱七八糟的!”忠梁道:
“上次我是中了你的诡计,这次我决不允许你在国家的地盘上撒野。”
他说着,铜铃般的大眼一转,看向余渡。
“余首席,你可别犯糊涂,跟着这混蛋乱来!”
余渡淡然道:“我已经被撤职了,不是首席。”
忠将军:“瞧你这话说的,这都什么年代了,就算是诡异,只要心向人类,那就是我们的好首席!”
“你要是能拿下江愿,那更是大功一件,不仅能免除责罚,对你的仕途大有好处。”
忠梁说得开明,但他心里清楚,这不过是为了拆开江愿和余渡的权宜之计。
因为如果这俩逆天玩意儿凑一起,那是肉眼可见的不好对付,他现在可是一看到江愿就屁股疼!
所以必须趁早离间他们,再逐一击溃。
至于仕途上的暗示,自然是放屁。
安全部怎么可能容忍一个诡异当部长,真是可笑!
等先收拾掉江愿,这件事的风头一过,再随便找个理由收拾余渡也不迟。
当务之急,是先解决搞事的江愿。
忠将军想得周到,但他显然估错了仕途在余首席心中的地位。
余渡摇头,仍是拒绝道:“我不归安全部。”
忠梁开朗一笑:“哎!你看你都在安全部干这么多年了,你不归安全部归谁呀?”
“当然是归我咯!”
江愿一把挽住余渡,俏皮地顺势接话:
“安全部不珍惜人才,可我惜惜,以后余渡就是我末法教廷的人了。”
“好不好呀,渡渡。”
这可太好了,他想。
顺理成章地就能在全世界面前接手小鱼儿,让他能公开成为我的人。
江愿侧头,对余渡眨巴媚眼,让他配合演戏。
可余渡却是摇头,当着全世界的面,公开道:
“不好。”
江愿:“?”
嗯???
神子当场石化,脑子变得比脸还白。
他被宠惯了,还从没想过被小鱼儿拒绝的可能!
怎么回事?
小鱼儿!你不归我归谁!?
“我不入教廷。”
就在江愿暗自凌乱时,余渡却是看着他,紫眸冷静,淡定道:
“我只做你的人。”
他用最自然,最平静的语调,说出了最打动人心的话语,听得江愿当场愣住。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是植物学家,这就叫做高柏!】
【听到了没圣主!!首席说不进你公司!只想做你老公!!!】
【首席对面就是诚实镜!他这话百分之万保真啊!!他是真的想做愿愿的人!愿愿你快同意啊啊!!!】
【谢谢你!忠将军!我们最魁梧的证婚人!】
【不是,这不是公开审判吗?我走错直播间了??!】
【救命我不是来看这个的啊!!(跪地哭.jpg)算我球球你们了!快杀起来吧!!!】
“啊?咱高冷首席就被江愿这么光明正大地拐走了?!”
“别啊,首席!你要走了,这安全部就只剩个部了!”
“完了,完了,他俩要是联手,我们肯定完蛋了,趁早辞职吧,免得下次安全部爆炸祸害到咱们。”
“我可听说,他俩早就搞一起了。”
玉老:“有...有辱斯文!”
欧阳明:“镜子,余队这一走,咱俩以后谁当队长?”
诸葛镜:“我。”
蒋健翻了个大白眼:“真是意外呢。”
总之,网上嗑生嗑死,台下众说纷纭。
只有江愿呆住,一言不发,意识一阵恍惚。
这句任谁听了都会心动,无限约等于告白的话,却让江愿想起了一片阴寒淅沥的黑暗。
他似乎在别的地方,也听到过类似的话语......
.
..
...要加入我的教廷吗?
我不入教廷...
...
我只做你的......
...
..
.
随口一问。
随口一答。
漫不经心的瞬间,却与现在高度重合。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
浅眉收紧,江愿脑海内云遮雾绕,鼻尖似乎嗅到了潮湿的雨腥味,近在咫尺,但就是死活想不起来。
真的就是非常微小的瞬间。
小到被压在重峦叠嶂,一大堆令人自厌的记忆之下,一时间无从找起。
我们以前肯定是在哪儿见过的......
江愿直视青年清俊阴郁的面庞,想要透过皮囊,看清他潜藏的真相----
余渡,你到底是谁?
可不等他想明白,就被一道突如其来的命令打断了思绪。
“动手!”
见两人软硬不吃,忠将军忍无可忍,声如洪钟地大声下令--
“逮捕嫌疑人江愿,余渡和蒋健!”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