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赛还没开始,用来决赛的灭门就被开了。
这在整个诡游竞赛史上,都是前所未有的灾难。
惊得所有人都手足无措。
只有罪魁祸首还跟个没事人一样站在门口。
江愿见这么多人盯着,有些不好意思,于是热情地打起了招呼。
“大家好呀!额...新年快乐?”
这钓鱼佬朝观众席挥手一圈,无人回应,最后惊喜地发现了评委席里的玉斯年。
“玉玉子你也来啦!好久不见!你还好吗!”
“承蒙照顾,过得不错。”
玉斯年微笑回应,好奇道:“愿愿你怎么从这扇门里出来了?”
江愿挠了挠头,道:“我昨晚路过附近想找个厕所,看到这会场外面有门就进了,没想到是个诡门。”
“我在门里遇到了个长得跟我一样有品的帅哥,聊了几句,打了一架,顺便睡了一觉就出来了。”
这作案过程听得在场所有人头皮发麻。
主持人:“没关系,虽然有点小小的意外,但只要门还在就不影响比赛......”
他话音刚落,就看到江愿轻轻地,礼貌地关上了诡门。
然后----
这扇门就如同幽灵一般,缓缓透明,消失了。
灭门,被度了。
主持人:......
决赛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了。
全场懵逼。
【听听,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
【我知道这癫批强,但没想到有这么强啊,还能把灭门当厕所进出???】
【别听他瞎扯,这疯子就是故意来搞破坏的!】
【逆天啊,别人都是一支队伍一支队伍的进去送死,江愿居然一个人就无伤通关了!?】
【不然呢?这邪教头子能跟安全部斗这么久是有原因的。】
【现在什么情况?比赛开始了吗???】
【已经结束捏!】
【我花好几千买的黄牛票啊!!!】
【不小心迷路进了灭门,不小心度化了灭级门主,哎哟喂您可太牛逼咯!】
【这心机邪教头子就是故意的!他肯定酝酿了一个惊天大阴谋在等着我们!执行官们别愣着了,快抓人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虽然但是,这些执行官可打不过这逆天啊。】
体育馆中央,参赛选手们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甚至是咬牙切齿。
精心筹备了这么久的比赛,没想到还没开始就被人搅黄了。
主持人更是绷不住,向后连退十几步,躲在执行官们身后,举着话筒大喊:“江愿,你这就是纯属捣乱,扰乱秩序,执行官!执行官快抓他走!”
“哈?!”
江愿万分无辜,眼看执行官们举高武器,从四面八方包围过来,赶紧辩解:
“我真是迷路了啊!要怪只能怪你们乱摆门,害我进这么危险的地方,我都还没找你们算账呢!”
事实上,江愿虽然捣乱,但他也确实不是故意的。
他只是过来踩点时,看到工作人员正在运门,看到其中有扇灭门,一时兴起,心痒难耐,就滋溜一声钻了进去。
所以从理论上来讲,是门勾引他在先,他主观上绝对没有搞破坏的意图。
“狡辩!纯纯的狡辩!”主持人高声反驳:
“你就是故意的!”
执行官们步步紧逼,观众席万分期待,眼看战事要起,评委席有人发话了。
“但事情已经发生了,与其追究责任,还是弥补损失要紧。”
玉斯年坐在门内,温和劝道:“虽然没了一扇灭门,但我这边可以再拿十扇殆门出来,作为补偿。”
下方的江愿感动万分:“呜,还是玉玉子知道心疼人!”
“不行哦。”
玉斯年旁边的雍容女人摇头,反对道:
“这扇灭门是安全部目前开发难度最大的一扇,如果赔偿,必须得是三扇灭门,或五十扇殆级门才可以。”
“嗯?”
江愿看着这女人的面容,有些疑惑:
“这位夫人,我们以前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这话听在旁人耳中,就跟地痞流氓搭讪漂亮姑娘一样。
但江愿是真的觉得眼熟,他一翻记忆,很快就想起来了。
“对了!你是那年中元节,在桥头卖莲花河灯的姑娘!”
林妲顿了顿,点头道:“江先生记性真好,这么久的事居然也还记得。”
那必须得记得啊,江愿想。
因为就在那天,地府诡门开启,他被迫领着一大帮子人在地狱里横冲直撞。
他还记得,那天是蒋阿斗在桥头调戏姑娘,为表达歉意,他原本还想帮蒋师傅买纸花作为赔偿,但被她拒绝了。
只是没想到,这位茉莉般的姑娘摇身一变,居然坐上了评委席。
主持人见江愿不认识,在一旁小声提醒:
“这位是安全部长夫人,万游世博会主要负责人,林妲,林夫人。”
安全部长的夫人?
那岂不是....!?
“原来当初那个把我师傅迷到神魂颠倒,还要抛弃家庭的姑娘就是你啊!”江愿诧异地掐指一算,道:
“那从辈分上来说,我应该叫你一声二师娘,对吧!”
全场死寂。
被江愿这口无遮拦的嘴,厚如城墙的脸皮惊得目瞪口呆。
【???】
【这天底下有这么攀亲戚的嘛???】
【江愿这嘴怎么能这么贱?!先骂人家是小三,还叫人家师娘?!?】
【换我上去不得给他狗日的一巴掌!】
【虽然林妲道德有瑕疵,但业务能力一直可以的,之前国外舆论攻击安全部,都是她收拾的烂摊子,这波我站林姐!】
【是啊,是啊,比起只会搞破坏的某邪教头子,林姐简直就是天使般的存在!】
【打起来,打起来,我要看血流成河哈哈哈哈哈哈哈!!!】
江愿的话难听至极,任谁听了都得破防,岂料林妲却是笑了笑,从容婉拒道:
“我可担不起江先生的师娘,还是叫我林夫人吧。”
江愿连连点头,道:“好的,二师娘。”
林妲:......
江愿又道:“那既然咱们都这么亲了,能不能看在师傅的份上,不追究我的责任?”
“江先生说笑了。”
林妲拒绝道:“凭你过往的战绩,看在我老公的份上,可能还得把你的责任翻十倍呢。”
毕竟自天宫一役后,蒋部长的血压就再也没下去过,做梦都是江愿贱兮兮勒索他的模样,恨不能亲自手刃了这孽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