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你们听没听说h国发表伤寒十方的事?”有人问道。
“当然知道,我都要气死了。这中医本就源自我国,结果在我们自己国家低调,倒让其他国家给钻了空子。”宁城愤愤地说道。
“你们先别气,就在半小时前报道出来了。说是我们中医药协会在相同期刊上发了真正的伤寒十方。”
“什么报道?真正的伤寒十方?什么意思啊?”
“对啊,快别吊我胃口了。”
“自己搜啊。说是h国那个学者的所谓伤寒十方其实是源自我国的方子,而方子加了密。h国学者发布的伤寒十方是未解密的,完全无法对症也无法治病,甚至会加重病情。而咱华夏怕这个方子误人病情,害人性命,所以无奈公布解密版,解秘版伤寒十方跟那个方子有一些差别,但是确是实实在在对症的。”
“同个期刊发表,这不是妥妥打脸吗?h国的老赖脸都给抽疼了吧。”
“这个期刊也真是勇,不怕引起国际事件吗?”
“不过话说,这个伤寒十方怎么还有加密?方子还加密?还有这种事情?”
“也算是长见识了。”
“重点是出了口恶气,这h国就是小偷国,偷了还要显摆。真恶心人。”
“你看咱们发的声明,什么怕未解密的方子延误甚至加重病情,什么祸害啊,恶意伤人啊,未经验证就草草发布相当于草菅人命啊,医德堪忧啊,利益至上啊,啧啧,这些措词看得真爽。”
“看来写声明的人也是攒了一肚子气,跟指名道姓开骂也没有区别了。”
“不过h国是真不怕出事吗?”
“怕什么?真出事就推到我们国家,大不了损失一个学者而已。真是狡诈。”
听到这里,余安琪等极个别知道内情的人,比他们还惊讶。本是无解吃哑巴亏的事,当时何夕脱口而出的解决方案,就这么轻而易举地化解了,这还是人嘛?
余安琪慕强属性开大,一双星星眼看着何夕。
“你干嘛?这眼神怪怪的,看得我寒毛竖起了。”何夕转头就看到余安琪仿佛502胶水般黏腻的眼神,一个哆嗦,她没什么特殊癖好吧。
“你就是我的神。”余安琪看何夕,此刻就像是带着光环从天而降的神。
“余安琪,你干什么?”闵书昱都受不了余安琪粘稠的眼神了。
余安琪看向闵书昱,幽幽地说,“你忘了吗?”
“忘了什么?”余安琪怎么了,突然之间这么怪。
众人也是看了过来。
“你忘了交流会上大家谈过伤寒十方的事吗?你忘记何夕大神说的话了吗?”
余安琪一语惊醒闵书昱,其他人疑惑不解。
“我说这个伤寒十方听着怎么这么熟悉呢?感情这个主意是你交流大会时出的!”闵书昱看向何夕,一脸恍然大悟后的惊喜。
众人也是看向何夕,她出的主意?什么意思?
黎绍南和宁家兄弟心里隐隐有了猜测,可是……
“对啊,就是她。”余安琪相当激动,嗓门都大了许多。
“之前亚洲期刊上登了h国学者的这个伤寒十方,交流会上,虽然大家都知道伤寒十方的确源自我国,但是方子已经失传了。大家都觉得h国的这个十方似乎不对症,怀疑这个方子的真实性,然后呢,何夕大神说见过真正的伤寒十方。并且解释了这个方子之所以看上去不对症,是因为这是古方,是按照古方药材的特性写的,如今哪里还有这些古方药材,都是默认普通药材。相同药材,古方种植和普通种植药效截然不同,所以才会出现伤寒十方不对症的情况。”
众人听得一愣一愣。
“然后呢,何夕大神就想出了让宁家用普通药材翻译伤寒十方,然后指出之前h国学者发布的是未解密版本的,暗指偷窃我国的方子占为己有。而且我们站在道德制高点,为了担心h国发布的错误方子坑害人命,才将我们珍藏的破译版公布出来。这一切简直是完美。”
场面一度安静下来,这可是涉及国际层面的事,没想到竟然是面前这个大一新生的主意!
“凑巧而已,最难的是实际落实,没想这么短时间,宁老先生还有那些教授们可以说通亚洲期刊发布,并且直接落实,这才是最难的,比起他们,自己说的这些真的微不足道。”
何夕谦虚地说道。
黎绍南看向何夕的眼神更加炙热,交流会上自己错过了多少。
“不愧是大佬。”宁扬帆可太激动了,这要说起来,何夕这条线还是给宁家牵上的呢。
“怪不得这段时间爷爷和父亲总是很忙的样子,原来在忙这件事情啊。”宁启航说道。
“同是来自古方家族,自愧不如。”宁启航接着说道。
“每个古方家族都有其擅长的方向,我们只是不同方向而已,无法比较。你切不可妄自菲薄。”
真是强大而又美好的人。
翟天启就这样在一旁看着她发光发热,收获越来越多人的真心。想到当初为了那块地和自己脸红脖子粗的模样就好笑。
对了,那块地,能让她如此费心,究竟是有什么特别之处呢?为什么非它不可呢?
时间越来越晚,聚会也临近尾声。
接下来又是修罗场。
翟天启,黎邵南,闵书昱齐排而站,宁扬帆拉着宁启航也凑了过来。
“大佬,我送你。”宁扬帆率先出声。
场面一度安静到有些尴尬......
话说为什么这几个人每次都要撞在一起。
“大神,我送你,我送你。”余安琪一把将宁扬帆推开,从宁启航身边挤了进来,眨巴着眼睛。
“好。”何夕想都没想就应下了。
众人散,是余安琪的话,那也无所谓。
一路上余安琪叽叽喳喳的,跟之前完全判若两人,简直是一个小迷妹。
终于回家了,瞬间觉得耳根子都清静了。
进入小院,小虎已经活蹦乱跳的了,此时正精力旺盛地在除草,想想自己最近似乎都懈怠了,全靠小虎在干活,蹲下头摸了摸小虎的脑袋,小虎蹭了蹭何夕的裤腿。
砰——一声,一阵响声从旁边的房间响起,何夕吓了一跳,连带着小虎也哆嗦了一下。
“黎邵北,这么晚了,你怎么还在这里!”何夕走到房间,只见地上一片狼藉。
“你搞什么啊!”何夕头大,怎么忘记了家里还有一个,她是不是该考虑下要不要收回他进出小院的权利,这大半夜的不睡觉,在这里拆家。
“呵呵,老大,不好意思哈。我不是在研究那个警报器嘛,正在实验效果呢。”黎邵北有些不好意思地抓了抓脑袋,完全没有了高冷的模样。他研究得已经忘了时间了......
“看来失败了,似乎没有阻止爆炸。”何夕凉凉地说,“麻烦下次在试验效果的时候,可以出门右转吗?”
哪有人在家里搞这种实验的啊!
黎邵北连声道歉,“你先休息,我会把这里整理好的。”
何夕抚了抚额,回到房间,瘫在了床上,耳边仿佛还有余安琪在喋喋不休的声音,她真怕自己睡着睡着,半夜都要爬起来喊一句: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