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餐桌旁，林凡得知九州帮标场内的变故，忍不住第一时间打电话联系柳若妍。
“师姐，牛逼啊，洪天齐那谣言，该不会是你亲手炮制出来的吧？”
昨天下午时分，平洲帮的黑料才开始在各个平台上满天飞，晚上好不容易才逐渐退潮。
但这会儿，网上的黑料直指平洲帮董事长洪天齐，连他在澳城赌场玩牌的照片，都放到网上了。
林凡知道这多半是故意抹黑洪天齐的谣言！
能送几十亿精品缅料到龙江，就为了砸盘不让柳家与钱家好过，平洲帮肯定不缺钱。
而这热搜一出，平洲帮在商业上的合作伙伴一定会心里打鼓。
柳若妍轻松笑着，话语从电话那头传了过来。
“肯定不是我亲手炮制的啊，顶多算知情，帮忙花钱引流而已，对洪天齐这个幕后元凶恨之入骨，想扒了他皮的仇人可不少，用不着我来造谣。”
林凡笑道：“这种似是而非的消息，在九州帮标场出事时放出去，效果太好了！师姐，下午你们两家标场要接待四方来客，孙道勇父子有可能气不过到你们那边闹场，你们得小心防范才行。”
林凡并不担心钱家标场会出问题，孙道勇就算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派人去钱家标场里作妖。
但柳家那边就不一样，或许会成为九州帮和平洲帮的出气筒。
柳若妍沉声道：“放心吧，除了安排足够的人手外，爷爷亲自和段市长联系过了，今天的成交额不会低，附近的派出所会派人全天候值勤。”
顿了顿，她继续说道：“师弟，谢谢你！平洲帮这次折戟沉沙，我们柳家也能跟着缓过气来，爷爷刚才说不知道怎么感谢你才好。”
柳若妍一上午都时刻关注着九州帮标场的情况。
几十块起步几百万的天价原石，每块都是精品中的精品，结果连半冰半糯的料子都切不出。
在全国直播时，搞出个疑似杀猪盘的大活动，不止是台前的九州帮颜面扫地，连平洲帮也跟着倒霉。
至于洪天齐的谣言，还真是凑巧，只是某个受害者想狠狠出一口恶气，用柳若妍提供的黑料拼拼凑凑，炮制出来的谣言。
看时机挺好，趁机丢到网上给洪天齐泼污水。
平常洪天齐看见这种谣言，最多一笑置之，但跟所谓的杀猪盘同时出现，估计要焦头烂额了。
平洲帮自顾不暇的时候，柳家自然就能缓过劲来。
林凡轻笑道：“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柳爷爷跟我客气什么，接下来你们标场售出的原石，还有我的不少利润呢！”
九州帮的标场活动举办不下去了，外地来的赌石客与原石商人，肯定会转移目标。
柳家那边有四万斤原石，超过底价后和林凡五五分成，搞不好还有几个亿。
秦镇放弃这部分利润，全部给了林凡。
柳若妍兴奋的声音传来：“不跟你多说了，有十多个从天海过来的赌石客组团到我们柳家标场，我得过去接待他们。”
在挂断电话时，林凡嘴角微勾。
不用说，这批天海的赌石客，本来多半是冲着九州帮去的。
只是那边闹出丑闻，才转到柳家的标场。
毕竟柳传雄在原石圈的名气，比钱家那边大多了。
不过钱雪怡拿到的玻璃种更多，接下来能制造足够的噱头。
两家标场均是林凡提供的货源，能趁此热度大量出货回笼资金，自然是最好。
反正缅国266号矿区还在紧张施工中，十天半月后，就能再送一批货过来。
……
九州帮的标场里。
在洪天齐疑似输掉上百亿，给平洲帮带去巨大亏空上了热搜后，一众赌石客为免夜长梦多，都气势汹汹地要求立即退款。
孙道勇和洪满怕引发不可测的麻烦，赶紧替场内众人退款。
再暗中卡着，让人误以为平洲帮资金真出了问题，搞不好洪天齐都要骂娘！
饶是如此，洪满还是接到到洪天齐打来的斥责电话，被骂得狗血淋头后，忙不迭将手机递给孙道勇。
接过电话，孙道勇咬牙切齿道：“洪董，肯定是那个会辨认原石的林凡在暗中作祟！柳老头和钱三爷都没那本事，这批精品缅料里的高货，一定被姓林的全弄跑了。”
虽然不清楚具体细节怎么操作，但孙道勇一口咬定是林凡做的。
洪天齐压住怒火，喝道：“这批从总部调过去的精品，价值三四十个亿！那姓林的狗胆包天，敢和我作对，老子非干掉他不可！孙道勇，你赶紧想办法，废了那小子一对手！”
算上族亲，平洲帮好几个驻场人员，都在九州帮标场实地见证，洪天齐不得不相信孙道勇的话。
这一批拿来砸盘的原石，可都是八大场口的精品缅料啊！
所有冰种以上的高货全没了，整批货的价值十不存一。
关键是，等消息彻底在原石圈引爆后，会连带着平洲帮手头的原石全都价值大跌。
平洲帮手上已经有近十亿的会卡料子砸在手上了。
一旦连其他场口的原石都被怀疑有问题，这对平洲帮而言，简直是不可承受的灾难！
如今洪天齐恨不得当面一枪把林凡毙了。
听到电话中传来的怒斥声，孙道勇沉声道：“废他一双手不容易，这小子是柳家孙女婿，最近还和钱三爷的女儿不清不楚，柳老头也就罢了，钱三爷是龙江的坐地虎，要是他帮姓林的，那真麻烦啊！”
洪天齐狠狠说道：“我不管，老子给你们九州帮多少支援了，连收拾这小子都推三阻四的？”
孙道勇目露凶光：“我明白了，洪董事长！”
挂断电话后，孙道勇深吸一口闷气。
他走进标场办公室，让孙海阳把赵虎叫了过来。
拍了拍赵虎的肩膀，孙道勇注视着对方，叹息道：“赵虎，这些年我孙道勇还算对得起你吧？”
赵虎双眼微眯：“我父母当年染病，不是会长仗义相助，他们活不到现在颐养天年。这么大的恩情，哪怕上刀山下火海，我也帮会长办了。”
孙道勇目光闪烁道：“那不至于，今天就帮我废了林凡的双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