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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香云?呵呵,她回来了啊。”宁心怡冷笑,“我都快把她给忘了。”

赵艳道:“姓阮的毕竟还是咱们村子里的知青,之前是犯了事儿去农场教育了,这时间到了,可不就得回来吗?她的户口还在这边呢。”

宁心怡点头,“是啊,户口在这边呢。”

这年头人们是不能随便出门的,介绍信就是身份证,还是短期的。

赵艳又道:“姓阮的回来后,很多村民都去知青点看了,我也混在他们里面去瞧了瞧。”

“然后呢?”宁心怡随口问道。

“阮香云瘦得厉害,她个子又矮,反正就是挺难看的。”赵艳笑着说,“看到她这么惨,我就开心。哼!”

宁心怡道:“害人害己罢了。就不知道这人有没有学好。”

“管她干吗?”赵艳哼道,“只要不来惹咱们就行。要是哪天能回城了,咱们都去京城生活,我就不信,姓阮的还能跟着咱们去京城?

再说了,哪怕去了京城也不可能跟我们在一个地方,毕竟,京城大着呢。”

“说得是。”宁心怡道,“说起京城来,我想明芳菲了。

也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回来,这都去京城一个多月了,难道她还真待到两个月才回来?”

赵艳也道:“是啊,还不回来。你不知道,你走的这一个月我有多无聊,平时找个人说话都找不到。”

“怎么找不到?”宁心怡翻了个白眼儿,“不是还有兰兰和王小晴吗?”

“那不一样的好吧。”赵艳道,“你和芳菲才是我最熟悉的姐妹儿。”

宁心怡笑了,“不会是想知道在芳菲有没有给你买到京城的房子吧?”

赵艳笑了,“嘿嘿,也不会是。姐妹儿,你不惦记着吗?

那可是京城啊,能在那边有一套房子,那是多么光荣的一件事情。”

“咳咳!”宁心怡突然有点儿飘,“知道吗?前年芳菲去京城的时候帮我买了一套房,我已经拿了一年的房租了。”

“哼!”赵艳也翻了个白眼儿,小声说了句,“你可长点儿心吧,要是被别有心的人知道,你就有麻烦了。”

“嘿嘿,不说了,不说了。”宁心怡笑道,“我跟你说啊,咱们以后可得努力存钱了,咱们两家养的可都是儿子。

要给儿子准备婚房结婚的,唉,这可都是钱呀。”

虽说好儿不吃分家饭,可等他们的儿子到了要结婚的年纪时,房价就开始暴涨了。

要是不早点儿囤房,到时候哪怕拿出攒了一辈子的钱,也买不到一栋像样的房啊。

“是啊。”赵艳想到自家的儿子,心里一阵火热,“赚钱,必须赚钱。今年我家小杰也大了,爷爷一个人也能带着。我有空就去山上挖药草,多少是个进项。

对了,心怡,去年你和芳菲上了一年的工,到年底也没分到多少粮。今年你们还上工吗?

要不,还是跟以前一样打猪草吧?咱们还能一起挖药草。”

“也行。就不知道芳菲愿不愿意。”宁心怡想了想,便同意了。

赵艳道:“她肯定愿意,能赚钱的活儿谁不愿意呢。”

“也是。”

送走了赵艳一家子,宁心怡一个人盘腿坐在炕上沉思起来。

阮香云回来了,不知道她现在有没有变聪明。

毕竟是原书女主,应该会有长进的吧?

怎么说呢,宁心怡觉得她这些年最艰难的就是,开局差点被抹了脖子这件事了。

这是她这一辈子的死劫,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这话还真没错。

除了她和唐铭无法对阮香云,以及跟阮香云有直接关系的人动用物理手段外,阮香云这个人并不聪明,也不难对付。

也就是女主光环能给她加点儿分,要不然这人上辈子也不会被那么一个人骗了一切。

“真搞不懂这么一个女人,为什么会被选为女主,也太没眼光了。”

宁心怡默默摇头,希望阮香云不要再闹幺蛾子了。

唐铭抱着两个孩子过来时,宁心怡还在摇头,似有什么想不通的样子。

“怎么了?”唐铭问。

两个孩子也被放到了炕上,然后就跑到了宁心怡身上。

或爬或滚,总之,很皮!

宁心怡笑着把他们一个个地从身上扒拉下来,“也没什么大事儿,就是阮香云回来了,你知道吗?”

“回来了?”

这个唐铭还真不知道。

宁心怡道:“你们的任务完成了,她可不就给放出来了吗?”

唐铭点头,“也是。我找人问问她在农场那边的情况。要不,我们再试探一下?”

“怎么试?”

唐铭凑到她耳边小声道:“今天晚上我们去知青点儿,扔个小石头。”

“不好吧?”宁心怡抿唇,“现在路上都是雪,会被人发现的。”

“也是。”唐铭道,“等不下雪了再去吧。”

“嗯,这确实是个办法。”

次日,唐铭吃过午饭,狠狠地亲了两个孩子一口,便开车回去了。

很快便出了正月,唐铭打听阮香云的事情也打听出来了。

宁心怡在空间里跟唐铭说起了这事。

“上次我和老穆去那边坑了阮香云后,她的日子便不好过了。

农场那边的男人没有一个敢跟阮香云有关系的,农场那里的环境差,吃得也不好,干得活也累。

没过多久阮香云就越来越难看,就更难吸引男人为她干活了。”

“都下农场了,这不是她本该做的吗?”宁心怡哼道,“这么说,阮香云身上的光环越来越轻了。”

“应该是。”唐铭道,“上次她身边的那个男人死了后,我感觉身上好像轻了不少。”

“什么时候的事,你怎么没跟我说。”

唐铭道:“那天我刚好在市公安局,得知那个男人在那天行刑。原本我以为是我太累了出现了幻觉,现在想想应该不是。”

“然后呢?”

“就是一眨眼的事情。”唐铭道,“一会儿就没了。”

“这么说阮香云身上的光环已经对我们起不了多少作用了。”

“应该是。”

话虽如此,宁心怡对阮香云还是抱有很大的敌意。

她不止一次在宁外婆面前说阮香云的种种,目的就是要外婆对她提起足够的警惕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