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镖反应迅速，将人拦住。
一瘸一拐扑过来的不是别人，正是许久未见的孙老太。
孙老太死死地盯着张芹的肚子，那狠戾的目光像是淬了毒。
陆风晴皱了皱眉，挡到张芹面前。
“你们干什么，快放开我妈。”孙佳慧从保镖手里拉回孙老太，打量着张芹，干巴巴的笑了笑，“什么时候怀孕的，都没听说。”
孙家还没破产之前就够不上谢家这种大家族，破产后更是连消息都听不到了，因而并不知道张芹怀孕的事。
这母女俩实在太不要脸，别说张芹这个当事人，连霍怀岁这个最好说话的都懒得搭理她们。
霍怀岁挽紧余向葵的手，对陆风晴和张芹说：“我们走吧。”
还没商量好晚上去吃什么呢，不和这两个臭鸡蛋浪费时间。
被保镖拦在外围的孙老太哑声问：“你怀孕了？”
张芹脚步没停，仿若未闻。
孙老太疯了一般，突然破口大骂起来：“狗娘养的破烂东西，臭不要脸，跟野男人怀的烂……”
陆风晴停下来，冷冽的目光扫向孙老太。
孙佳慧眼疾手快的捂住孙老太的嘴，“抱歉，我妈她疯了，你们不用理她！”
她们花光所有私房钱跑这一趟，就是来求谢家的，求谢家给他们孙家一条生路。
孙家破产，孙家鹏入狱，原先孙家的别墅被法院没收，她别说逛街喝打牌，她就连自己的温饱都保证不了，她们母女两个蜗居在五十多平的房子里，成天听留上楼下吵架，连个好觉都没的睡，她实在受够这种穷苦日子了。
孙佳慧这段时间穷怕了，也穷清醒了。
她也恨张芹，在她心里，是张芹害得她们变成现在这样的。
可她同时也明白，现在的她们不仅不能再得罪张芹，还得求她，求她让谢家放他们一条生路。
张芹拉了拉陆风晴，“疯狗有什么好看的，走了。”
孙老太拼命挣扎，还想再骂，孙佳慧在她耳边压低声音劝：“妈，您不想想我们自己，也要想想小意。”
孙老太挣扎的动作一顿。
孙佳慧趁机冲着张芹的背影大声喊：“张芹，我们知道错了，你让谢家放我们一条生路吧。过去都是我们不对，我们真的知道错了。只要谢家放过我们，我保证以后再也不出现在你面前！”
眼看张芹走远了，孙佳慧忍不住着急起来。
“小意……”孙老太喃喃地唤了声，用力甩开孙佳慧的手，转身往回走，“不可能是我的宝贝孙子有问题，不可能是小意的问题……”
“妈！”孙佳慧又恼又气，却不得不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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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后张芹没提孙家母女的事，但陆风晴和谢清棠提了。
谢清棠沉默片刻，问：“如果是随星，他会怎么做？”
陆风晴没吭声。
如果角色对换她和那个狗男人，按照狗男人的性子，他绝对会赶尽杀绝，将可能性扼杀在摇篮里。
大哥和那个狗男人不一样。
他们大哥，是整个谢家最干净的人。
之前搞孙家，谢清棠只是利用人脉切断孙家的资源让他们接不到单子，孙家会倒，但人还在，查账查税把孙家鹏搞进监狱、让孙家欠下巨额债务、让孙意面试接连被拒至今找不到工作、让孙家母女入住贫民区的是顾随星和霍怀安。
一个人想要保留什么，就会失去什么。
谢清棠低声说：“知道了。”
陆风晴似有所察觉地抬头，就看到张芹站在二楼栏杆旁啃着苹果看着他们。